第二十一章 草率的婚姻 苦涩的情果

    雪莲听到这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没想到，我的那封信给他们家造成这么大的灾难，我才是罪魁祸首！”

    徐志伟摇了摇头：“爱一个人和被一个人爱没有错，爱是每一个人的自由。”

    雪莲想起那封信的内容：“志伟，我当时真的不能自拔，才写了那封信，我原以为他一定去三水找我，然后我们一起去做我母亲的工作，或是让他调到三水来。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

    “当时，你咋不去广郡找他？”徐志伟问。

    “唉，毕业好几年了，我不知道他的情况，我不敢贸然行事，以免遇到尴尬。我想投石问路，看看他的反应。信发了出去，如石沉大海，渺无音讯。我猜想，他可能结婚了。”

    停了一下，我接着道：“过了一段时间，我开始冷静下来，可我心里始终没有放下他。我开始努力地工作，我在局里分管科研项目，经过几年的努力，通过芽变培育成了一个新的苹果品种，获得了省科技进步奖。因此，我成了全县科技战线上的一个标杆！几年前，县里配备妇女领导干部，我成了唯一的候选人，就这样，我当上了副县长！”

    徐志伟点了点头。我又问：“那个王春艳后来怎么样了？”

    徐志伟接着道：

    王春艳见人去楼空，一刻也不愿意呆在那里，卸了婚装，穿好衣服，推开门——

    外面漆黑一片，她有点胆怯，回头又拿了一只手电筒，消失在黑夜里……

    又路过那片乱坟岗子，她有点发怵，头发根子发扎。她想起了杨辉的话，害怕都是自己吓唬自己。于是硬着头皮往前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黑影：“哎吆，我的娘哎，遇见鬼了。”

    她想博头回去。一想起刚才的情景，心里一阵寒酸。心道：既然离开了，哪有再回去的道理。大不了就是个死！

    突然，她想起老人们曾说过，鬼魂怕亮光。于是她紧握着手电筒，迎面走了过去，还不到十步之遥，打开手电：“前面是谁？是鬼是魂，给我闪开路！”她壮着胆子道。

    前面那个影子并没像她想象的消失，接着亮光她看清了：“吴志浩——，你在这里干什么？”难道吴志昊出事了——是他的魂魄？王春艳这样想。

    前面的人的确就是吴志浩，自从上次王春艳羞辱了他，他感到有点无地自容，他不知道王春艳为什么鬼迷心窍，竟是这么世俗。在恋爱的那段时光里，他知道王春艳是爱他的、他也知道她这种世俗的观念，迟早会吃亏的。

    他真想把他拉回来——，可是上次却碰了一鼻子灰！他有点不甘心，王春艳结婚那天，正好路过他到村口，他真想从车上把她拽下来。可是一想起上次的情景，这不是自讨没趣吗？那，人可就丢大了。

    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妻子，他心烦意乱。晚上失眠了，心里憋了一个大疙瘩，窒息地他有点喘不上气来。从炕上爬起来，徘徊在院子里——憋气，使他难以忍受。他又推开门，来到大街上，胡乱地走着，村外就是大道——

    在这条路上他低着头，徘徊了好半天——

    突然，一道刺眼的手电光照射拉过来，他一愣神，随后便听到有人你喊他的名字，听声音好熟！可是，他看不见对方是谁！又一声：“吴志浩，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听清了，是王春艳！即惊又喜，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迎了上去：“春艳，你怎么会在这里？”

    “吴志浩，真的是你啊！你在这里干什么？”王春艳又问。

    “想你，我晚上睡不着觉！”

    她一把拽住他，她相信了——活生生的一个人，吴志昊。

    “别说了，咱回家！”

    回家？吴志浩听了喜出望外，激动地有点语无伦次：“回谁的家？”

    “你家！”

    “我家？”吴志浩视乎没听明白。

    “嗯，你家！清水岭。”这回吴志浩听明白了，一把将王春艳抱了起来：“我就说嘛，你是我的，跑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