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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要命的习惯

    万俟曜这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开心,是真正的愉悦和明快,身上那似乎与生俱来的幽冷和危险在这一刻似乎从未出现过般。

    这一点青井其实早已经听青鹰等人说过,这也是青鹰等人最开始接受幕夏的原因之一,幕夏是第一个能够让万俟曜有其它情绪的人,是第一个让万俟曜笑,且是真心愉悦开心笑的人

    一直以来青鹰等人都希望他们爷能够找到一个伴,这个伴不需要很厉害,也不需要貌美如花,只需要让他们爷不再孤独。

    一开始时,青鹰等人对幕夏并不太了解,却清楚看见他们爷对这个“其貌不扬”女子的不同,因此他们没有任何试探的就接受了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

    当然,当时的接受只是非常轻层次的接受,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全心接受。

    当时听到这些的时候青井是非常震惊的,尤其是听到后面幕夏的各种事迹后,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女人吗?

    直到真切见到幕夏,他见识到了幕夏的彪悍,见识到了她的气度,觉得这个女人够资格与他们爷并肩站在一起。

    然直到这一刻,青井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幕夏是他们的夫人,是他们的主母,她是他们爷的女人,能让他们爷从高高在上的神变成实实在在的人的女人

    青井瞧了瞧透着丝丝人气的万俟曜,瞧了瞧透着淡淡薄怒的幕夏,垂眸轻笑了笑,这是他们的夫人,是他们的主母

    白云辰瞧见这温馨的画面,脸上的清润笑容越发温润,清润的眸底掠过丝丝暖意。

    蓝谦身上的冷厉却似乎更浓更冷了,那双漆黑的眸子黑漆漆的除了冷就是冷,冷得让人看不到底,让人胆颤心惊。

    万俟曜感受到这冷得没有半点情绪的视线,埋在幕夏肩膀上的妖红眼眸掠过一道幽深的红芒,须臾从幕夏的肩膀上抬起头来,挑起幕夏的下巴,在她的红唇上“吧唧”一声重重的啄了吻,在她娇嗔的视线下邪肆的戴上面具,“听说夏公子想去这罗城的拍卖会看看,不知道在下没有那个荣幸与夏公子同行?”

    幕夏哭笑不得的看着某人这装模作样的样子,白了他一眼,直接牵上他的手就向外走,越过蓝谦时瞧都没有瞧他一眼,明显真的对蓝谦刚才的毫不留情有意见了。

    说来也奇怪,在万俟曜不在这里时,幕夏恨不得好好的玩一段时间,让自己好好的享受一段难得的自由生活。

    可是万俟曜来了后,这个想法却似从未出现过般,石沉大海,浮都浮不起来,且莫名的感觉到,有某妖孽在,似乎特别的心安,踏实。

    一边向外走,幕夏一边向万俟曜详细的说了说万俟定的情况,告诉他万俟定已经脱离危险了,且这段日子休养得不错,就是内力那里有点麻烦,她一时还未想到解决的方法。

    同时,幕夏也重点说了说万俟定聂铭风莜三人对当日的事三箴其口的情况,她总感觉当日的事情似乎不是她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嗯。慈安受的伤也不浅。”万俟曜静静的听着,面具下的妖红眼眸掠过一道幽光,同时也没有瞒着关于慈安的消息。

    如果以他们最初的预计,慈安吸收了万俟定聂铭风莜三人的内力,他的实力理应更上了好几层楼,而事实上慈安的实力确实到了让他惊讶的地步,但是慈安身上的重伤却有点难以名状,总感觉这里面有点什么。

    幕夏听到万俟曜与慈安对上了,怔了怔,手指下意识的探了探万俟曜的脉搏,确定他没事后暗松了一口气,万俟曜虽说得简单,可是自从知道慈安之前送给她那块玉佩的真正作用后,她总感觉这位太上皇有点诡异,尤其是知道了万俟冽那片禁地有可能是这太上皇开发的之后,更是觉得这太上皇藏得很深。

    而这个想法在最近苏施瑜司徒焱青鹰陆陆续续送过来的古怪玩意上显得更加扑朔迷离,这些古怪东西有很多已经埋藏了很多年了,应该不是万俟冽埋藏的,如果不是万俟冽埋藏的,那十有**就是那慈安埋藏的。

    这些玩意对她确实很有用,只是那个慈安当初埋藏那些东西用来做什么?难道他或者他身边的人也有喜欢研究这些稀奇玩意的存在?

    万俟曜将幕夏这一举一动完全看在眼里,妖红的眼眸掠过一片如风的笑意,紧了紧与她十指紧扣的手。

    青井见自家爷和夫人向外走,快速回过神来,怒瞪了蓝谦一眼,越过他大步跟上万俟曜和幕夏。

    白云辰从地上站起来,清润的抚了抚身上的靛青色衣袍,清润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然,幽幽的扫了蓝谦一眼,随之也带着秦凯闲庭的向外走。

    直到众人都离开后,蓝越皱眉看向蓝谦,“太子,你……”他算是看出来了,他们太子这是对摄政王妃有意思?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太子与那摄政王妃的相处似乎才这几天,且真正的相处不超过一个时辰,这就看上了?

    他承认这红昭国的摄政王妃挺特别,也是太子妃的合格人选,只是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太子怎会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

    蓝谦却突然勾唇笑了笑,“越王叔,你不觉得她很特别,很有趣吗?”

    这一笑如阳光从乌云里穿透出来,明亮耀眼,霸烈直接,哪还有之前那冷厉深沉的模样?

    “可是……”蓝越却一点都不意外蓝谦这突然的变化,皱着的眉头却越深了,太子这次该不会玩真的吧?

    蓝谦却不等他说完,霸烈直接的打断他的话,“走吧,我们也去看看这拍卖会。”说着就双手负背的大步走了出去。

    然当他刚走出后院,身上的霸烈直接气息顿时恢复了那冷厉深沉的移动空调模样,仿佛刚才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

    奇怪的是,青井安排在这后院的守卫似乎没有看见这一场幻觉。

    幕夏与万俟曜走出凝意楼时,罗明扬带着罗中已经等在了凝意楼门外,一看见幕夏出来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小夏,你这是要去拍卖会吗?我们也是,一起吧?”

    幕夏听见这声亲热的称呼,眉梢轻动了动,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浅笑的看向罗明扬,却透着几分冷漠。

    罗明扬却似没有发现幕夏这淡漠的神色般,热情的迎向他,“你应该不知道拍卖会在哪里举行吧?我知道,我带你去吧”

    幕夏浅笑了笑,没有说话。

    罗明扬却似乎真的没有发现幕夏这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般,边快步走向她,边热情的介绍这罗城拍卖会。

    罗中怔怔的瞪着眼前这个迫切激动如一个毛头小伙子一般的罗明扬,完全反应不过来,他家公子看似温和,实则对人一向疏离冷漠,他还从未见过他家公子这么迫切激动的模样。

    而且谁来告诉他,他家公子这是怎么啦?怎么会对一个少年这么热情?这,这似乎不是只将这少年当成救命恩人吧?

    而且他家公子还说什么“要去拍卖会吗?我们一起?”这是什么话,公子今天一大早守在这凝意楼门口就是为了与这夏公子一起去拍卖会?

    这拍卖会不是离罗家更近吗?公子想去直接从罗家去不是更近更快吗?怎么“千里迢迢”的从罗家来到凝意楼,然后又再走回去?

    他就不会与夏公子约定在拍卖会举办的地方见面吗?

    而且这夏公子哪怕不知道拍卖会在哪里举行,哪怕不知道这拍卖会的来历内容,难道凝意楼的老板青井还不知道?还需要公子亲自前来带路亲自介绍吗?

    这是怎么回事啊?

    罗中看着这热情迫切的罗明扬,脸上的神色白一阵红一阵,眸底复杂难懂。

    其实罗家和凝意楼都在罗城的中央地带,不过两大势力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虽不是很远,不过坐马车也要一炷香的时间,确实有点千里迢迢的感觉,因此罗中一时半会真的不明白他家公子这葫芦里卖什么药。

    或者他猜到了一点,却不愿意相信。

    青井一看见罗明扬,脸上的神色更臭更难看了,后面的尾巴还没有摆脱,现在竟又走出来了一朵烂桃花,还当着他们爷的面叫夫人叫得这么亲热热情,这不是想让他死得更快吗?

    青井可不会相信万俟曜现在不惩罚他就是放过了他,爷这是忙着与夫人恩爱,暂时没有心思理自己而已,一旦让他回过神来,自己就真的死定了

    不,死或者是一件幸福的事,最痛苦的莫过于生不如死了

    原本他应该只是死定了,现在,恐怕是最恐怖的生不如死了

    想到有可能到来的可怕惩罚,青井瞪着罗明扬的眼神恨不得生吞了他,这男人的面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了?被他不客气的赶出凝意楼后竟还厚着脸皮的等在凝意楼门口?现在竟还死皮赖脸的粘上来?

    这一瞪,青井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罗明扬今天是有备而来的,只见今天的罗明扬一身月白色的衣袍,明显经过精心打扮,整个人身上带着几分神秘与清扬,好一个如玉般的翩翩佳公子。

    而他身上这月白色衣袍的袖口竟绣着几株青竹,与幕夏那袖口上的青竹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乍一看来就好像情侣装般

    青井瞪着罗明扬的视线染上了一片霜冷和杀伐,这罗二公子竟真的想打夫人的主意?找死

    罗明扬没有感觉到青井这难看的炙热视线,应该说这炙热视线直接被他当做没看见,他既然来到这里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当他上前几步时,却迟钝的发现幕夏身边正亲密的站着一个戴着一张黑色面具的男子,而幕夏看向这男子的神色却是与众不同,带着几分轻暖亲昵。

    两人并肩而立,一慵懒一悠然,两人的气质似融合在一起,自成一个天地,旁人无法介入

    罗明扬心底咯噔了一声,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尤其在看见幕夏的脸上那幸福轻暖的神色,心顿时沉了沉,眸光复杂不明的落在幕夏身旁这个面具男子身上,他究竟是什么人?

    眼前这个男子虽看不见容颜,却一身慵懒肆意的气质,透着一丝丝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虽看不见容颜,罗明扬一眼就断定这男子绝对不是普通人。

    而让罗明扬心惊的是,当他第二眼看向眼前这个面具男子时,他竟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面具男子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男子也是命格奇特的人?

    自从学习卜算之术以来,罗明扬对看人有一份剔透的直觉,他不需要一定要看那人的面容,只从他身上的一些气质动作上就能大概看清这是什么人,且从未出错过。

    除了幕夏,幕夏是他第一个看不透的人,他的身上似蒙着一层纱帐,让人看不清里面的一切。

    而今天,竟又出现了一个他完全看不透的人,而这人却与幕夏亲密的并肩站在一起,这个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他与幕夏是什么关系?

    罗明扬心底有一连串的疑问,视线却依旧直直的落在眼前这个面具男子身上,直到这个男子轻轻的扫了他一眼,却让他莫名的狠狠颤了颤,不由自主的收回了视线。

    这一眼看似慵懒随意,却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危险,只一眼就让罗明扬感觉心跳漏跳了两拍,心尖颤了颤,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白云辰瞧见这热闹的画面,差点忍不住轻笑出声,真是热闹啊,他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了,不错不错。

    万俟曜轻轻扫了罗明扬一眼,将他眸底的复杂情绪一一收入眸底,面具下的薄唇勾了勾,凉了凉,随之携着幕夏越过挡在他们面前的障碍物,慵懒的带着幕夏坐上了停在凝意楼门外的马车。

    这辆马车正是幕夏从昭城坐着过来的那辆看似非常普通实则内藏乾坤的马车,万俟曜带着她踏入了马车后,不等她反应过来,直接将她压在软榻上,弹走脸上的黑色面具,毫不犹豫的霸道强势的吻上了那张红唇,直接闯进去攻城略地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停顿。

    幕夏愣了愣,快速反应过来后,撞上那双溢满了**的红眸,微微撇了撇嘴,失败了,她苦心研制了两天两夜的特效药竟一点反应都没有,真郁闷

    这个妖孽果真不是人

    万俟曜见幕夏在这个时候竟还有心思走神,红眸危险的眯了眯,脸上却突然绽放开一片明媚灿烂的笑容,幕夏不经意间撞上这片明媚灿烂的笑容,心底顿时掠过一道不好,想都不想的就伸手去推身上某只生气的饿狼。

    只可惜某只饿狼似乎早已经料想到她的动作,在她的双手刚有所动作时,霸道直接的将她的双手逮住,不容置疑的锁在她的头顶上。

    幕夏心轻颤了颤,这动作怎么感觉那么危险呢?

    万俟曜看着身下这犹如待宰羔羊般的幕夏,突然邪肆的勾了勾唇,“王妃,本王想你了”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饿了好几天想了好几天的饿狼毫不留情的直接开餐,不给某只小羔羊半点反抗的机会,将他的霸道,强势,不容置疑释放得淋漓尽致

    幕夏听着这豪放的霸道宣言,心颤了颤,不受控制的漏跳了一拍,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脏那“砰砰,砰砰,砰砰砰”的跳动声。

    说真的,虽然只是分开了短短五天的时间,在见到万俟曜之前幕夏觉得这五天的时间过得非常非常快,转眼间就没了,她还没有享受到那久违的自由滋味呢。

    可是见到万俟曜后,幕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这五天的时间她是故意让自己这么忙的,自万俟定聂铭风莜三人脱离危险后,其实她再也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立刻马上处理,她甚至可以开始享受那久违的自由滋味,向土肥大大那样吃了睡睡了吃,吃了又舒舒服服的大睡特睡。

    可是幕夏这五天却一直都没有停下来,忙完了这样又立刻忙那样,仿佛有永远都忙不完的事情,而她现在才发现她是故意让自己没有任何时间去想某个霸道的妖孽。

    虽说两人认识的时间不是很长,可是习惯这玩意却很奇怪,短短的时间她已经习惯了某个霸道的妖孽时时刻刻的呆在她身边,时时刻刻想掌控她,锁定她。

    不得不说,这个习惯很可怕,如果是以前,幕夏就算是不要命也要摆脱这个习惯,可是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竟觉得,这个要命的习惯,似乎还不错

    想着想着,幕夏没有发现她的身体已经脱离了她的思想控制,在某个妖孽的掌控下,随着他一起舞动,一起攀登,一起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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