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节 再见故校
第三十四节再见故校 这个没有任何作业的暑假,很快就要过去,冯超辰窝在家里,每天孜孜不倦的爬着格子,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头,除了偶尔与郑泽钓和王正一起出去玩耍厮混之外就只有去网吧录入文档的时候有出过门。已经转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文艺小宅男,最初开始的时候冯麟钧和张霞还觉得挺不习惯的,总觉得自家儿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转的性子,时间长了倒也渐渐习惯起来,感觉还挺不错,最起码不用到了饭点还要cao心儿子外出玩耍未归的事情。 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头,冯超辰已经向出版社把第二集和第三集的稿子发了过去,并且成功的收取到了头两集的稿费,回家炫耀的时候冯麟钧和张霞都有些不能相信,冯超辰气急败坏的拿着银行卡领双亲来到atm机前面输入密码,看到那个小屏幕上一闪一闪跳动出来的一个八一个四和后边的两个零,冯麟钧和张霞简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数了几遍无误,冯麟钧忽然就有些落寞起来,沉默着不说话,明明是件大喜的事情,但心里头却总有种怪怪的感觉,自己拼死累活每个月就赚那么点儿工资养家糊口,现在忽然横空跳出一个儿子来分分钟钟超越了自己,坐着就把钱给赚了,让他总有一种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的难过感觉,忽然就有点儿茫然起来。 张霞倒是挺高兴的,小学毕业的她没读什么书,见识不多,她看来,能够成功出书的人都称得上作家二字,在此之前还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的儿子有一天也能够和这两个高端的字眼沾个边儿,一时间倒也没想太多,只是觉得非常的高兴开心。然后一转头心里头就开始精打细算起来,有了弟弟的前车之鉴,张霞觉得自己该在金钱这一方面多教育下冯超辰,以免走上歪路,既然儿子已经开始赚钱,就该学着如何打理,最起码学费可以让冯超辰自理了,剩下的钱慢慢再教他学着管理,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能让冯超辰感觉钱来的容易胡乱花销。 既然儿子写书出版的事情是真实的,冯麟钧和张霞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太多的,除了叮嘱下冯超辰写作之余不能落下学业,就不再多话了,继续该上班的上班,该跑教育局的跑教育局,日子就这样再次平淡下来,一天天的过去。 直到八月即将过去,经过反复多方的交涉,早已经疲惫不堪,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的张霞终于得到了她满意的回报。带着疲惫的笑容回到家中,郑重的将那张薄薄的红色单子——六中的就学通知书,放在了冯超辰的面前。 如释重负的神情,就好似完成了人生重大答卷一般,然后就疲惫的躺倒在床上,眼睛一闭呼呼大睡起来,接近傍晚醒来后一言不发又重新开始了辛苦的cao劳。 看着沉睡中的母亲因为连日的奔波cao劳脸庞日渐消瘦,眉头依旧习惯性的紧锁不展,冯超辰心头一酸,眼泪几乎便要夺眶而出,终究还被强行压抑了下去,只是双手默默的摩挲着那张明明薄如蝉翼,却好似重如泰山一般的就学通知书。心头好似有千言万语,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一时间痴痴愣住,半点写作的心情也无。 紧紧握住拳头,冯超辰在心底无声的呐喊,从今往后,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一人轻视侮辱自己的亲人,否则自己的重活新生就显得太过失败毫无意义了。 虽说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六中的就学通知书,不过由于在和教育局的交涉过程中耗费了太多的无畏时间,等冯超辰拿到就学通知书的时候,六中的新生分班测试已经是结束了。所以和前世一样,冯超辰只能和那些跟自己一样,在规划片区之外,用各种手段方式硬挤进学校的编外学生一起,整合后分别打入各个班级。 抬头看看日历,这一天是八月二十一号,星期三。 扳着手指盘算一下,离开学的时间很近了,只剩下四天的时间。 拿到就学通知书的第二天,冯超辰就按耐不住性子了,迫不及待的去购买了一个新的书包,很朴实耐用的那种,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外表花样,只有这样才能够装下更多的书本,也不容易损坏。记忆中自己曾经的那些书包,因为上下学途中的蹦蹦跳跳跑跑闹闹,基本上一个学期就要换上一个,浪费了钱倒还算小事,主要是一点都不实用,每次碰到考试复习的时候,想要带上需要的课本资料,每次都是非常的勉强。 如此下来,万事俱备,接下来就是三天的等待时间。 本来冯超辰以为重生回来,因为是已经经历过了一次,自己可能会对开学的期待要淡上不少,可是现在看着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的过去,那种强烈期盼的感觉就好像是从骨髓里瞬间冒出来的音乐,就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心里头总是盼望着时间能再快上一些,自己好尽快的重新踏入校园。 冯超辰心想这大概是很希望重新去面对的原因,因为重新面对就有了可以改变的机会,去修正挽回那些曾经的过错和失败,差不多就跟人下棋时候会出现悔棋是一个道理。 八月二十五日,星期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宜外出,是个好日子。正是六中新生报道的日期,冯超辰早早换上一身整洁干净的休闲衣服,和张霞一起离开了家门。 其实本来冯超辰是打算一个人去报道就可以的,因为没有选择在学校住宿,只是通学生,办理的手续相对来说要简单不少,交了学费填完表格就基本上结束了。但这就读的机会是张霞费尽千辛万苦才求来的,怎么可能放心冯超辰一个人去报道,不管他怎么说都要跟着一起前去,冯超辰说了一通无果,没有办法,只好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