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一刻即为正义
“无名”迎来了改变，命中注定必然来到箱庭的三人很快便会在箱庭的下层卷起一阵狂风怒浪。 还在纳闷怎么白夜叉突然改了性的苍真猛然想起什么。 没错，这个时候白夜叉会出现的地方必定是“无名”所在的下层七位数外门。 千眼之中数量最多的就是擅长情报和预言的恩赐，以白夜叉与“无名”的关系，她肯定一早就在暗中留意“无名”的一举一动，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凑巧就在那一天去到下层。 嗯？ 心中一突，苍真就像是察觉了什么一样，身影一闪出现在城堡的顶端。 恶魔城的领地中出现了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 站在恶魔城的最顶端，苍真向感应到的方向举目眺望，随即露出头疼的表情。 阿兹·达卡哈。 躲在不知何处的角落的阿兹·达卡哈出现了。 从感应到的气息来看，熟悉之中带着的陌生，大约是他对力量的掌握又上了一层吧。 他是为了来决出谁才是“恶”的顶点的吗？ 除此以外，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还真是不巧啊！” 这么说的苍真并不是怕了阿兹·达卡哈，实际上，苍真也非常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然而，他所指的“不巧”，乃是阿兹·达卡哈前进的方向。 那个方向的前方，正是不久前才告别了苍真，离去的弑神者一行人。 虽然没有把自己的麻烦推给别人的打算，但不等苍真动身，阿兹·达卡哈所在的位置就升起了一道充满无坚不摧的意志的剑气。 剑之王萨尔巴特雷·东尼的战斗气息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想要感觉不到都难。 没一会儿，苍真的身旁就多出了好几个人。 同样是察觉远处爆发的力量的几人，不约而同选择来到恶魔城的最高处观望，自然就都聚到了一起。 “萨尔巴特雷大人是在与谁战斗？” 能力还不足以看清远方的场景的艾丽卡踮起脚尖，似乎想要发动魔术飞到近处看个究竟。 弑神者的力量即使在箱庭也很少有人能够相比，何况东尼等人来到箱庭这么久，也不是一点进步也没有。 倒不如说，弑神者们来到这个梦寐以求的宝地，每个人的进步堪称一日千里。 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说的就是罗濠这些弑神者。 没有人能比她们更适应这个世界了。 “阿兹·达卡哈，拜火教传说中的恶神，一位有潜力成为人类最终试炼的魔王。” 死神看清阿兹·达卡哈的模样后，回答了艾丽卡的疑问。 实力这么恐怖的三头龙的模样箱庭还真不多见。 人类最终试炼！ 听到这个名词，艾丽卡不由暗暗咋舌。 她们可不是第一天来到箱庭的小白了，非常清楚什么是人类最终试炼。 “总之，那个家伙应该是来找我的。” 苍真此言一出，不明所以的几人顿时将目光转向了他。 后来才加入恶魔城的煌坂纱矢华等人根本就不知道苍真曾经与阿兹就有过一场战斗。 “阿兹·达卡哈所奉行的‘恶’是‘绝对恶’，也即所有的正义的对立面。阿兹·达卡哈希望成为‘绝对恶’是想要让人打倒他，成为能够跨越一切恶的绝对正义。” “但我无法苟同，我认为‘恶’是每个人都具有且无法抹杀的一面，是永恒而无法超越的两极。无论是绝对的恶，还是绝对的善，人类绝对无法抵达任意之一。当然，他也不可能是所谓的‘绝对恶’。” “这就是我们的分歧，也是争斗的导火索。” 在人类的世界，信念之争都难免会发展成为战争，何况是个人武力极其强大的箱庭。 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战斗成为最好的解决矛盾的途径。 几句话的功夫，远方的战斗越发激昂，不单单是东尼的剑气，苍真还看到嘶吼的黑龙，漫天的雷光垂落，期间还响起优美的诗句。 弑神者似乎正在群起而攻。 身为人类的弑神者，大概会让阿兹·达卡哈非常兴奋吧。 弑神者都是世间少有的英杰，这一点潘多拉敢用她的生命保障。 不过，他们需要支援。 战斗正朝着不利于弑神者的方向倾斜。 “……刺向我‘绝对恶’的刀刃上的光辉，由我来保证。吾，乃绝对恶。故，汝师出正义。跨越吧，吾之尸首上即为绝对正义。不管汝的人生涂上了多少鲜血。哪怕汝放弃了至今为止的所有光辉。吾保证汝这一瞬间的正义。” 挺起胸膛时刻迎接正义将其贯穿，阿兹·达卡哈对身前偶遇的人类英杰们面露赞许。 这一趟能够撞见这群人类中少有的豪杰绝对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看到弑神者们的那一刻，阿兹·达卡哈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面前之人是人类中百年难得一遇的英杰，既然有幸碰到就不容错过。 所以，他站了出来，向弑神者们发出呼唤。 而弑神者们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待，没有一人选择逃避，全都堂堂正正得站到了他的面前。 他们不是无法察觉敌人实力的无自知之明的家伙，弑神者的身体因为能够清楚察觉阿兹·达卡哈的实力而颤抖，这份颤抖的根源是恐惧。 正因为这样，阿兹·达卡哈的心情才更加愉悦。 纵使因恐惧而颤抖，依然踏出向前的一步，这就是勇气。 弑神者会缺乏勇气吗？ 他们是不懂得恐惧为何物的愚者之子。 克服恐惧站在阿兹·达卡哈面前的人，无论实力高低，阿兹·达卡哈都对他们报以期待。 期待他们将利刃刺入他的胸口。 他们会是跨越“绝对恶”的人类英杰吗？ 抱着无法言喻的兴奋，阿兹·达卡哈将用最强的力量去击败他们。他不会放水，如果无法正面打倒他，那就不是他所期待的绝对正义。 不过，阿兹·达卡哈的心里还有一点遗憾。 如果能晚一点遇到这些人类的英杰就更好了。 当他击败了恶魔城的主人，才能够真正将自己称为“绝对恶”，那个时候再遇到弑神者们，他会更加的高兴。 上天像是看到了阿兹·达卡哈的遗憾，不忍让这位怀抱牺牲自己成就世人之善的崇高理想的魔王留下不甘，他期待的另一方出现了。 从天上翩然落下的白衣人，阿兹·达卡哈绝对不会认错。 “算起来，这里距离恶魔城似乎并不远了呢。” 片刻的诧异过后，阿兹·达卡哈如此说道。 战斗的气息被察觉到也是理所当然，毕竟是他的宿敌的人。如果连这么近距离的余波都无法察觉，他反而会感到失望。 “你来了。正好，不，应该说太好了！这个时候遇到人类中少有的英杰与宿敌，上天果然对我还是不错的啊。” 逼退了弑神者的联手围攻后，阿兹·达卡哈抽身脱离战场。他不是想要逃走，而是想在与弑神者战斗之前，先一步与苍真分出胜负。 “喂喂，抢别人的猎物可不是朋友该做的事情。” 一身是血的东尼抬起头来，不满得看着与阿兹对持的苍真，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没有消除的亢奋。 这个喜欢战斗疯子，哪怕全身是伤也还在享受着战斗的乐趣。 东尼追求的正是这般抛开生死的战斗，可他享受的时候却在中途被人截胡了。 “久违数百年的英杰哟，不要着急，我既不会离开，更不会逃走。请暂时把我们的战斗放下，稍作休整把状态调整到最佳。” 代替苍真先一步回答的是阿兹·达卡哈，他可不希望弑神者们插手他与苍真的战斗。 虽然他并不担心被围攻，倒不如说在他看来无法以一敌万的算什么魔王。 可若是弑神者插手他与苍真的战斗，那么与人类英杰的战斗就不是阿兹·达卡哈所期待的，为了跨越“绝对恶”的战斗了。 所以，阿兹·达卡哈允许弑神者在一旁休息，等他完成了“绝对恶”之后，在继续他们的战斗。 “萨尔巴特雷卿，你就不要勉强了。” 潘多拉从多尼的身后扑了上去，结果一下就把东尼扑倒在地。 原来，东尼的身体早就接近极限，支撑到现在靠的是弑神者不到最后绝不放弃的意志。 潘多拉拖着东尼的后领，将无力挣扎的东尼向远处拖去。 “阿兹·达卡哈，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深吸一口气，罗濠留下不甘示弱的话语，在树梢上飞掠而去。 “真乃女中豪杰。” 阿兹用手轻轻抚过肩膀上的鳞片，上面的某一片鳞片出现丝丝裂痕，他还记得那位美丽得不像话的少女拼着被他折断胳膊打出的惊艳的一掌。 罗濠留下的话语，阿兹·达卡哈铭记于心，这等豪杰的挑战绝对不能遗忘。 还没有完成的战斗，期待下次继续。 “我既然来了，你就没有下次了。” 待到弑神者远离战场，苍真与阿兹·达卡哈两人不约而同地动了。 “来决一死战吧，恶魔城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