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长生!勾陈!
一念生万念,万念唯一! 至高天宇之上,金塌玉銮正坐的苍离氏幽幽叹息。 谁又能知道,在此时,苍离氏一念动天机,显化东昆仑麒麟崖上的道韵。 将灵昭这位,修行亿万载,神通法力都当属于天地顶尖的大神通,贬去天地轮回。 当然,这也不算是贬低。 毕竟是灵昭自身的选择,是作为红尘中漂泊的蝼蚁,还是最为下一任的天皇至尊,君临三界大千鸿蒙。 这都是自身的选择 苍离氏动念之间,神游万物万类。 亿万万里之遥,除非动用先天权柄,不处不在,处处皆在的能为。 若不然,就是惊世大神通,也一时半刻,难以赶至。 苍离氏不喜不怒,于灵昭的选择,也不做评价。 不过,为人师尊,做人师表,还是颇为欣赏,这种勇于抉择的。 不是那般承担大位的野心,而是那种不破先天,永世沉沦的决心,让祂欣赏。 虽然对于天皇之位,祂看的真不是很重。 在这方天地寰宇,祂可是臻至,能抵达的最顶点。 就是登临天皇之尊,享受亿万万载大福缘,又能怎样? 还不是,在大劫来临之时,一切化作齑粉,灰灰了去。 既然都是虚幻,又哪里能执着,又哪里可能动摇,祂那一颗不坏不磨的无上道心。 咚!! 沉重的脚步声,骤然回响在宫宇之内。 这是年轻的一尊,英姿勃发,朝气蓬勃。 身披亮银神铠,脚踏丝缕云靴,颇为年轻俊朗的面庞,竟然有着桀骜难驯的根『性』,让人一观,就感觉极难相处。 “小神勾陈,奉母神之命,前领法旨。” 这尊年轻,锐气『逼』人,天皇宫宇门前,那一股盛气凌人,依旧屹立两旁的神圣们,皱眉不止。 “大胆!” 上首第一尊踏入神宇的神圣,顿然怒喝。 轰!! 这一声怒喝,伴随着仿佛惊雷一般的神音,让十二地支骤然一惊。 这股神力,似乎沸腾一般,宣泄在这尊年轻的身上,让祂的身躯,不由佝偻了几分。 蹬!蹬! 艰难的脚步,似乎前方是不可逾越的鸿沟,让这尊年轻无法跨越。 “好了” 苍离氏看着下方,眸间漠然如故,似乎眼前的一切纷争,都与祂没有半点关系。 一语之下,这尊发怒的神圣,止住怒火,向上方苍离氏轻施一礼,随即默默无言。 而年轻,则是略带忌惮的看着那尊气息惊人的神圣,犹豫片刻,还是没有继续动手僵持。 苍离氏问道:“下方小神,从何而来?” “吾乃太元道母坐下,勾陈” 年轻的锐气,依旧不曾消退,只是变得更加难以捉『摸』。 苍离氏莫名的喃喃自语:“勾陈啊真是好名字” 法眼看去,这尊勾陈,可不正是一尊存正的妖族,腾蛇法身之上,妖气蓬勃,如同海『潮』一般,朝生夕灭。 至于太元道母的称谓,正是那一尊太元玉女无疑。 而道母,则是对于那一位,开辟妖道,教化妖族的尊称,以道待之,以母事之。 “太元让你来此,恐怕不是为了与吾坐下神圣,生出事端吧!” 苍离氏似笑非笑的面容,让祂忽然不知所措。 “母神让吾前来,代为恭贺天皇尊位,无量无极。” “此为母神之礼,还望鉴之。” 勾陈一挥手,一道青翠神芒顺着手指而出,落在苍离氏身前的御桌之上。 “嗯” 苍离氏对此了然于胸,轻轻的点头相应。 祂也明白,其他先天不轻易涉足封神台的原因。 都是先天,都是至高,君临无量量劫数,傲视诸天无可计量的存在。 谁又比谁低上一筹?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也是关乎几位先天尊严的大问题。 道不同,不相为谋。 看着碧绿神芒散去,是一枚枯萎莲子,虽然看似枯萎,生机俱无,但这莲子之内,最为深处,依旧拥有着不可思议的,可怕生命气息。 可以说,这一枚枯萎莲子的生命气息之厚重,足以压垮一众通天道境大神通者,比肩圆满者。 “太元费心了” 良久,苍离氏才回道。 勾陈默然,眉宇间挑衅的看着角落中的一尊神圣。 “太岁” 苍离氏轻声呼唤。 “在” 这尊神秘不可揣测的神圣,对着高高与上的天皇,低下了祂高傲之间极的头颅。 “此神,此圣,为三千神圣之中太岁。” 苍离氏向着诸位神圣,介绍着这尊神圣的来由。 其中的警告意味,明显对准着勾陈。 太岁 大千寰宇之中,常有太岁头上的土之语,传播极广,却鲜有世人知晓,其中的当事人,太岁,又是何等存在。 太岁面无表情,站在一侧,屹立于此。 祂是新生的先天神圣,在以往先天神圣陨落之后,先天祖气汇聚不磨,自然会再度归来。 当然,也有一些先天神圣,以放弃自身的存在为代价,孕育出一尊至强神圣 如此再度归来之后的神圣,就不是以往的那一尊先天神圣,而是新一代的先天大圣。 “” 十二地支眸间那种困『惑』,一闪即逝,但疑『惑』依旧留存祂们的心中,久久不散。 入灭的神圣,这亿万载以来,虽有不少,但也没有听说,舍去本身,再铸一世根基的大魄力者。 因为舍弃了自身的意义,也就是舍弃了自我的存在定义,不亚于自灭一般。 这位太岁,又是那一尊大神圣,入灭归来? 当然这种疑问,自然要埋在心头,无法言说。 既然苍离氏,没有直接指出,这尊大圣的出身,祂们又何必多事。 嗡!! 正在祂们各自想着心事的时候,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一尊骑白鹿,须发飞扬,气态祥和的老仙,踏入九重天宇。 激『荡』的风云之势,让几尊神圣,不由注意这位仙家气度。 仙道,作为至高之一,元始天王的道统,纵然没有神道这般兴盛如斯,也不是寻常那般可以轻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