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凌空飞流

    “小柔师姐，你这控水之功法，确实是神乎其神。但是……如果是用于打架的话……打架，如果也用水的话，比起那刀叉剑戟来，似乎不占什么优势啊？”

    说完“打架”两个字，季鲮就突然联想到了另外一个与之类似的词汇——较量。虽然都是差不多的意思，但是在相比之下，“打架”这两个字听起来似乎就俗气了不少。

    “打架吗呵呵……你小子，不想点别的，整天就知道打架啊？”

    “瞧师姐你这话说的，搞得我好像是地痞流氓似的。”

    确实，只有地痞流氓才会天天想到打架。高手与高手之间，那都叫做切磋或者较量。

    “呵呵，不是吗？”

    “嘿嘿……对于我这样的凡夫俗子来说，说是打架也没错。在我生长的地方，打架什么的那是常有的事。人们可以为了一个位置而打架，也可以为了一个饼而打架……嗨，说到底，打架什么的还不是因为利益冲突。但是，高手与高手之间那就有所不同了。高手与高手，那都不叫打架，那应该叫……我想想哈！额，对了，那应该叫做切磋或者较量。而师姐您就是那所谓的高手，呵呵……”

    “切磋较量高手呵呵……我可不是什么高手，我也没有那样的闲工夫，天天去和别人打架。修行者讲究的是修身、养性、平心。”

    “修身、养性、平心嗨，在我看来，那也只是土豪的奢侈品。衣食无忧者，那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惯了，觉得无聊，自然就会想到归隐山林什么的。可是，对于咋们穷人来说，连基本的温饱问题都还没有解决，还怎么修身、养性、平心”

    “哎！你小子，总是那么的现实。”

    张雪柔有些无言以对。

    “是现实就是如此吧！像小柔师姐您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从小到大，都被家里人给宠着、惯着。外人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什么伤害了。从小就被家族强大的势力保护着的你们，养尊处优惯了，自然不知道江湖之险恶，也自然就体会不到我们这些穷人的苦楚。”

    “什么养尊处优什么不知道江湖的险恶什么体会不到穷人的苦楚啊？瞧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患有严重的公主病似的。”

    张雪柔的嘴唇微微上扬，轻哼了一声，脸上如桃花般灿烂的笑容瞬间全无。

    这小子，在拍马屁的时候，那是笑容可掬、一脸恭维。现实起来的时候就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也没有要讨好任何人的意思。

    “嘿嘿，师姐是美丽的公主，但是没有公主病。师姐是公主中的豪杰……不过……”

    喜欢怕马屁的季鲮似乎又回来了，不过，在“不过”之后，画风一转，他又回到了现实。

    “师姐你是没有看到，咋们穷人在外面被人家欺负时的时候。这个世界，穷人本来是比富人要多得多的。但是，在某个穷人被富人欺负的时候，其他所谓的邻居看见了却也如同路人一般，没有谁敢抻出援手。在这个弱rou强食的世界里，弱者在被强者欺负的时候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没有人真正想成为一个弱者。强与弱都是相对的，所以，许多人苦心修行不就是为了想要变成强者吗？不就是为了想要打倒心中想要打倒的那个人吗？”

    张雪柔沉思了片刻，季鲮口中所说的“穷人的苦楚”，她确实是不明白。从小就生活在修仙门派之翘楚，凌霄气宗里的她，怎么能够体验得到，作为弱者的那种濒临绝望的心境

    对于季鲮的观点，她不表示赞同，但也无法反驳。

    想不明白，张雪柔索性就不想了，她开始转移话题。

    “强者，弱者，呵呵……如果真的是打架，那你还真的是低估了水的能力。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涛涛江河，茫茫大海，水可以以数量取胜。滴水穿石，水滴石穿，水滴又可以用来进行持之以恒的连续攻击……柔弱，呵呵……那只是水的表面现象。你知道鹅卵石吧！那你应该也知道鹅卵石的原身其实是坚硬无比的山石吧！坚硬如铁的岩石伴随着山间水流的流动却也渐渐被磨去了本来锋芒毕露的棱角，以至于其表面变得越来越光滑，于是，就形成了今天我们所看到的鹅卵石。”

    “原来鹅卵石是这样来的。”

    季鲮又是一脸的傻笑。

    “不然呢？你以为”

    “天生的就如同那山，那水，自古以来就有”

    “呵呵……如果不是因为看的书比较多，我也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