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身世浮沉缘痴缠之中毒
我不断地调节体内的内力,想要把毒逼出來,就在他一步步靠近时,身上突然又轻松起來…… 毒,自动解了? 这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卷香这毒也是够奇特的了,我根本沒有办法控制啊。或者说,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可是我自己的身体,有谁能有机会动手脚呢? 看着他一步步走來,我做好万全准备,毕竟这几日不是白呆的,武功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了,若是再练习一两年,也算得上进入武林高手行列吧。 莫元音的书果然是稀世珍宝。 我正想动手,面前突然刮过一阵凉风,我愣了愣,只一瞬间的功夫,面前几个大汉竟然全部毙命,倒在我面前。 看着來人,虽然沒有太多惊讶,但是还是不免有些奇怪,他竟然,沒有走啊。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低头道:“离儿,你沒事吧,怎么就坐在这里等着他们宰割?” 我呆呆指着他道:“他们不会是你找來的吧?”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问,我当时并沒有怀疑他,我却是以为是他找來攻击我让我反击锻炼的。 可是沒有想到,他脸上显出淡淡怒意,道:“蠢丫头,我找的我怎么会回來救你,真不该回來。” 我拉住他的袖子,他又要走吗? “我也想还手的,可是那鱼汤里有毒,我动不了,所以……”我扯着他的衣摆,低着头小声道,心里却害怕他因为我是百毒不侵的体质而不相信我说的话。 他连忙转回头,握住我的肩膀,连忙问道:“毒?什么毒?可以解吗?” 说着,他紧紧皱着眉,叹口气,继续道:“先不要想那样多,这里太凉,我先带你回去。” 说完不顾我的反应竟然直接把我抱起來,我惊呼一声,却是窝在他暖暖的怀里,这样熟悉,这样温暖。面颊通红,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我好像忘记了,我明明,毒已经自己解了…… 他一路把我抱回屋子里,放在床上,握着我的手,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自己能感觉出來是什么毒吗?用不用找顾前辈前來?” 我怔住了,他当我是神仙啊,自己感觉出來毒是什么……毒?难道他忘了我百毒不侵? 奇怪,他怎么会忘了呢? 我尴尬地笑笑,道:“不知道,可能是麻药吧,我只是感觉刚才无力,可是这么久了,药劲也散的差不多了,不用解药了吧。” 这是我胡说八道的,把实情说出來,太尴尬了。而且,刚才的举动,倘若是真的动不了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刚才我明明毒已经解了,我竟然沒有告诉他,我竟然就这样让他抱回來了,抱回來了……阴离啊阴离,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蔚云峰看着我面色红润,轻轻咳了咳,道:“这样的话,离儿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看着他要离开的样子,我连忙唤:“你又要走了吗?” 他回头,面上挂着浅浅的笑容,道:“本來也沒有打算走,我若是走了,你不就在这里饿肚子了?”说完眼中带着戏谑,转身离开了。 我嘴里轻轻吐出“哼”一声,却是放下了心,不用怕以后饿肚子啦,也不用下山去找师兄了,剩了不少力气啊。 这四个大汉的事情我沒有告诉师兄,这件事虽然不能就此作罢,但是可以想到,定然和那个组织有关系,不能着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能被仇恨和愤怒冲昏了头脑,我一定要抓紧时间练习,等我出去那天,谁都别再想伤害我身边的人,谁都别想。 时间匆匆过去,慢慢接近了夏日,蔚云峰虽然时常陪着我,但是他还是会抽时间去暗门阁,这我是知道的,而且他的动向也沒有瞒过我。 其实,他去了哪里我并不在乎的,可是每一次他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或者是将要去哪里,我心里都很踏实,而且能够更快地进入练功状态,这几个月,我们相处的十分和平,除了一点一点被他搅乱的心湖,除了时不时因他而加快心跳的感觉。 夏日到,鲜花怒放,树林苍翠欲滴,阴山被一片浓郁的生机之感nongnong包围,以前的夏日我常常和小珠一起逃到山里玩耍,小溪戏水,折花爬树,那时候多么无忧无虑啊。 进山之前,我告诉师兄绝对不要把我回來的消息告诉小珠,是不是有些残忍呢?倘若小珠知道我回來却不愿见她会不会生气呢? 可是什么比她的幸福和她的性命更重要呢? 阴山是门派,武林中的事,他们有义务参与,可是小珠如今只是平凡人家的妻,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不能让她的生活因为我,出现一点披露。若是有人用她來威胁我,我想,我最终的选择不管是什么都会让我自己内疚一辈子。 我手里的剑停下來,看着满树花开,勾了勾唇。这花,一年一开,可是今年的花却不是去年同样的花,树却不管这花是谁,总是无私地供养养料,让这些花在属于她们的一年里尽情地绽放。 谁是树,而谁又是花呢? 树纵然伟大,却不会只为了一朵花付出一切;花纵然灿烂,可是终究会遭到树的背叛。可是,谁都阻止不了这一切。 我伸手去触摸盛开的花,远处传來蔚云峰焦急地呼喊:“离儿,快去救救云霜,云霜……中毒了……” 手中一顿,把整枝花折断,刚才我听到了什么? 我还楞在原处,蔚云峰已经跑过來,拉着我的手就往山下跑,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道: “云霜中毒了……太医们都束手无措,真的……來不及了,你快去救她。” 我听出了他声音里的颤抖,云霜上次中毒时他都沒有像现在这样狼狈,云霜,到底是中了什么猛烈的毒? 我能想象到,他们兄妹二人血rou相连,而且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匪浅,云霜中毒,云峰定然是心急如焚,不然也不会就这样拉着我跑。 跑到了山下,师兄早已给我们备好了马,我上了马,对前來送别的师兄道:“我怕我一个人应付不來,你快去通知我义父,让他去京都找我们。” 师兄道了声好,可是却沒有人注意到蔚云峰听见这话突然惨白的脸,以及眼中无限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