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中文网 - 言情小说 - 仙姿魔骨逆江湖在线阅读 - 第七十一章 暗门比拼血债偿之准备

第七十一章 暗门比拼血债偿之准备

    暗门阁规矩,二人比拼时一个为攻,一个为守。攻者可用尽一切方法直到守者认输或是死亡,守者不可回击攻者,用尽一切方法化解攻者进攻。每年攻守调换,生死由命。

    毫无人性,若是一方野心巨大,便是姐弟之间自相残杀。而不巧的是,最惨无人道的便是去年莫元琴为攻,给莫元音下了多重惊世骇俗之毒,不留一点余地。

    果真是生死由命,莫元音终是躲过了这一劫,而今年,便是莫元音名正言顺报仇的机会。即便莫元音能够因为莫元琴与自己的姐弟关系饶他一命,蔚云峰也不会就此放过她吧。

    刚刚过完年,莫元音便同蔚云峰一起部署,暗杀计划,用毒计划,围剿计划,个个直逼心脏,毫不留情。我并不害怕,也不退缩,只是担心莫元音如此,真的不会因为血缘关系而感到失望难过?人性本来那样美好,如此报复,难道真的会就此心安?站在最高的地方,留下的,也不过是寒冷吧。

    密室里,蔚云峰放下手中的书,走到我面前,似是安慰道:“既然选择了,就要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这里,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是亘古不变的。”

    我点点头,看向还在专研的莫元音,问道:“元音可是舍得?”

    莫元音听此言,手上的动作停了停,道:“她都舍得,我如何舍不得?”

    我低下头,果真是亲姐弟,都是这样绝情的嘛?我自是知道的,在这里生存,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若是莫元琴不死,那么最先留下尸骨的必定是莫元音。可是听他说出来,还是心中不免有些不舒服,为这权利的争斗感到无奈,为莫元音本人感到心疼。若是可以,我希望能够带着你走。

    可惜,我只能默默守护莫元音,帮助他去完成那个没有道理可言的任务。

    蔚云峰道:“还请研制一种熏香,可以扰乱人的心智,使其想起其最痛苦的事。”

    作为医者,我定不当同意。可是,我皱着眉头,我还是没有借口去说服自己去研制如此害人之药。

    蔚云峰看出来我的犹豫,道:“这熏香并不是非有不可。可是少夫人想清楚,少主将《奇毒》与你,却只要了你一个成婚仪式,是不是交换条件过于不公?”

    我转头看着他,他说什么?一个成婚仪式?这场婚姻让我失去了自由,他只是给了我几本他不喜欢的书,他竟然说不公?他说不公?

    我恨恨说道:“这是我与元音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蔚云峰好笑地抬头看着我:“本阁从不会束缚少夫人自由,可是少夫人却还是鄙门左护法。当初少主任命少夫人为护法之时,少夫人是可以拒绝的,而少夫人却跟着云峰回暗门阁救治少主,才得以让少夫人护法之名转正,夫人才会被暗门阁规矩所累。路,还是少夫人自己选的,少夫人命格如此,辅佐少主大任,便是少妇人的责任。”

    他是如何知道我在愤愤不平什么的?可以拒绝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现在告诉我不就是在挖苦我吗?!不过听他说的话,好像又果真如此。当初跟着来到暗门阁时完全是因为担心莫元音,没想那么多便直接启程。

    可是若是当时早就知道要赌上自由,换取莫元音一命,我还是会这样选择。不为其他,只为真诚二字。

    为守时救他是谓医者;同样的,反守为攻,也是为了保护该保护之人,我的使命也是辅佐莫元音,既然是保护,便不该是违反医德的,可是这样的保护要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上,让我有些接受不了而已。

    我淡淡回话:“我尽力。”尽力把伤害减到最小,心里还会安稳些,也留给莫元音后悔的机会。

    蔚云峰没再说什么,只是轻吐一个“好”字,再未开口。

    莫元音道:“这一次,便让jiejie向我求永生永世之饶,日后的日子也能清闲些。”说着单手支着下巴,眼眸晶亮,写满了算计。

    计划初步形成,我若是想要制成那香薰还需再多多研究些书,需要些时日了。

    我刚想离开,莫元音道:“榕儿,应蝶借我一用可好?”

    我转身调笑道:“你的青梅竹马,自是对你来说不必听我差遣,你想用,自己跟她说不就好了?”

    莫元音弯了弯嘴角,唇瓣轻轻一动:“话虽如此,该有的礼节不能费,不然,娘子可是会吃醋……榕儿莫不是因为元音将与应蝶私谈放心不下,故意说这话来对我旁敲侧击?”

    我摇头:“怎敢?即便你要娶了她,我也不会说什么,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谈。”

    感觉到蔚云峰释放出来的冷气,我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莫元音入戏太深,时不时唤我做娘子,我总会汗毛竖起,总觉得像是一个女子对我百般讨好,我虽不至于厌恶,却一时之间难以适应,而蔚云峰又在一旁,我既不想让他看到我与元音如此亲密,又不想他误会元音,仅此而已。

    我头脑里盘旋不去香薰之法,离开密室,专心致志思考,痛苦之事,怎么会那样准确,中招便想的是痛苦之事?

    正是毫无灵感之时,突然手腕被人拉走,身子猛地被甩在墙角,还未来得及感觉到墙角冰凉,一股温润的热气迎面扑来,长长的披风被风吹起,刚好包裹住两个人的身躯。

    一双狭长的眸睫毛微闪,靠近,没有一丝温度,声音低沉:“他怎么闹我不管,你若是再有应和他之意,休怪我不客气。”

    我心中微痛,他这是在威胁我?应和他?让我做昧良心的事,每日感觉到他们之间情比金坚的感情流露,竟然还威胁我?

    鼻头一酸,脸瞬间憋得通红,撇过头,满心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