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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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骏珂已经连续五次弹错了音阶,他的手指离开了黑白琴键,放松着手指。 “生疏了。” 严子惠翻了翻面前的乐谱。“多弹几遍就好了。” 他们还是没有选“梦中的婚礼”做为表演曲目。因为吴骏珂觉得这是首对他来说充满无限悔恨的曲子。 “休息一下吧,手指有些不听使唤了。” “嗯。”严子惠把大提琴摆在一边,坐到了吴骏珂那半边的钢琴凳上。 “真没想到,还有机会和你一起练琴。” 严子惠单手弹起钢琴,没有添加和弦,听着清脆悦耳。“命运弄人……” 严子惠低头看了看琴键,她的笑静止在脸上。“骏珂,安静真的是想和你重修旧好的吗?” 吴骏珂不喜欢和安静谈论严子惠,是因为愧疚。他更反感严子惠提起安静,因为什么,他说不清楚,可就是不喜欢到厌恶。 “不聊她了,只要她开心就好。”吴骏珂本不想说那下半句,可不自觉就带了出来。 “我羡慕她。”更确切的来说,严子惠是嫉妒。 严子惠停下了手,琴声休止。“你们之间是纯粹的,而我们隔着一片沼泽,迈不过去。” 吴骏珂沉默,他站了起来,随手拿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看我,又说起这些了让你不开心的话了。我也是今天有些触情生情想起我们以前的事了。” 严子惠的手撑在那半张空着的钢琴凳上。 “子惠,如果我说一切都过去了,你会不会认为我是大言不惭,没有体会过你的切肤之痛就来劝你放下?” 吴骏珂和严子惠的交流不多,本就惜字如金的他在面对严子惠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今天吴骏珂打算和严子惠好好谈谈。 “我只是有点小遗憾。和我比起来,安静多幸运,你的父母对她那么好,你也一直把她放在心上,她的男朋友也那么爱他……” “你怎么知道她男朋友很爱她?”吴骏珂先是出于本能的有些吃味,可又觉得严子惠不该了解的那么清楚吧。 “那时候她一个人出国去,追去国外陪她的应该就是她现在男朋友,我猜想如果不是感情深厚,怎么会在那时候就大鸣大放的追了去?”严子惠不露怯,巧妙应对,而且还倒打一耙。她想暗示吴骏珂,其实安静和王锚之间也不见得多清白。 吴骏珂唏嘘不已,一声长叹。“子惠,你知道安静为什么一定要我分手吗?” “是因为我出现了。”严子惠内心是沾沾自喜的,可表现出的全是自责。 “不。是因为我给予的爱,和她要的爱,相差甚远。当初她完全可以……” 吴骏珂还是不忍心把心里的实话说出口。 “可是她现在又为什么回头来找你?”严子惠只认为当初安静觉得她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退出。现在王锚快不行了,所以她要回来抢吴骏珂。 “你以为,她真的是来找我的吗?”吴骏珂弯下腰,两只手肘顶在膝盖上,眼睛不闪烁,不转动,直愣愣的看着严子惠。 严子惠的身体往后靠了一下,她被吴骏珂的眼神吓到了。“不是找你,那她回亿森是为了什么?” “我父亲希望她回亿森来。”吴骏珂失望了,眼神涣散了起来,他在严子惠的眼睛里找到了他不想见到的东西,他要放下所有的不忍。 “哦,你父母终究还是想你们两个能在一起吧?”严子惠这一刻对吴德权的仇恨更深了。 “你父亲还是老样子,从来都不喜欢我。不知道是因为严卫城,还是只因为我是我。” 严子惠转过身去,背对吴骏珂。 “遗憾已经造成了,历史不允许任何人去改变。我知道许多人都对你造成了伤害,可他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子惠,从过去中走出来,要不然那些伤害会一直绵绵不绝的持续。”这是吴骏珂对严子惠最后一次的劝解。 吴骏珂慢慢接受安静说的话,当初吴德权的做法是一种遗憾,他不能再怪吴德权,说他做错了。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没有再深陷过去了。我说了,我只是有点遗憾。” 严子惠站起来摸着钢琴琴键,走回大提琴边。“我们曾经那么好,青梅竹马。原本我们可以不用经历这些,我早早就等着做吴太太,等着你来娶我,我们还有了新生命。可是一切就这样没了。” “等到我再见你,你是别人的了。后来你告诉我,第一次见安静的时候,就是因为她像我,你才会朝她走去……” 严子惠还在用着她一贯的伎俩,但对吴骏珂来说却一点点的失效了。 吴骏珂打断了严子惠的话。“你们一点也不像,这只是我当初自己找的借口。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钟情这个女孩了,只是那里是你出事的地方,对我来说良心过不去。” 严子惠含泪微笑。“你在我出事的地方爱上了她?你当初不是这样说的。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你们两个过了那么久才在一起?” “因为她心里一直还有别人的存在,没有我的位子,我一直在等。安静和谁都不像,她就是她,在我心里没人能比得上。”吴骏珂知道他是残忍的,但他必须这样做。 “你别说了!我出事后你一直在找我,一有我的消息,你马上飞来见我。如果你真的那么爱她,为什么要来找我?还把我带回来,为了我,你抛下她走了,你现在说没人能比的上她?”吴骏珂的话是严子惠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因为当初你利用了我的亏欠,那时候我以为我对你多少还有些爱。此外安静曾经分析过我,她说我是一个活在责任里的人。你出事后,我一直自责没保护好你,所以我一直在找你。找到你之后,我了解到了更多的事情,我又背负起更多的责任。” “责任,我对你来说仅仅是责任吗?”严子惠握着拳,紧到不能再紧。 “是,就是责任。直到安静离开我,我才看明白,我对你只有责任,以前的爱已经随着你的“死亡”而灰飞烟灭了。所以连你去美国找严卫城,那么大件事情,我都没有出现,那是因为我想挽回安静和我的感情,而挽回我和她的感情,首先就是不能见你!” 吴骏珂坐回钢琴前。 严子惠站在琴房的窗前,她觉得窗外的太阳照的她越来越冷了。 “骏珂,你不是这样的人。你给我请医生,找人照顾我,我向你提什么要求,你都答应,这不仅仅是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