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天道有缺

    一声“你终于来了”在这静谧的空间内响起，让姜恒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

    他的眼睛仔细的扫视着这个不知有多大的空间，最后停留在上面的满天星辰上，并没有出声回应。

    看着上面星海流转，星星闪动，不时有宇宙潮汐涌现，还有黑洞在吞吐宇宙能量，他也看到了星辰从诞生到毁灭，看到了白矮星形成的过程...

    许久之后，姜恒才出声，“你是谁？这是哪里？”

    “老朋友，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难道你果真丧失了所有记忆？或者，你并不是原来那个你了...”

    苍老的声音幽幽响起，出声的人不知道多少年没张过嘴一样，说话都有点拗口，有点生疏。

    “不...我不会推演错误，你还是那个你...可是...可是...”

    说道这里，对方突然停止了出声。

    这一个空间，顿时再次变得安静下来，这一种安静，是死寂，没有光，没有风，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体会不到自己的存在。

    因为是意识之体，姜恒甚至不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空气存在！

    “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九转玲珑塔？！”

    许久过后，姜恒疑惑而惊疑的出声问道，然后眼睛转动，像是要看透黑暗，想要找出对方所在的位置，不过这一切都是无用功。

    “九转玲珑塔？九转玲珑塔！”

    苍老的声音还是响起了，听其语气，似乎有点落寂，“你这样称呼我也没错，就算我是九转玲珑塔吧...嗯，你把我当做塔灵就行了！”

    对方虽然说让姜恒把他当做塔灵，可是姜恒却不敢。他感觉得到，不管对方是不是塔灵，要想戳死自己，简直比抽烟喝水还要简单！

    “我...你...，我还是叫你前辈吧！这里是哪里？”姜恒带着一丝敬意出声问道。

    “这里？嗯，可以说是我的身体内部，就是塔内空间！”

    “塔内空间？”姜恒重复一句，然后抬头看着上面的日月星辰，然后又问道，“我怎么出现在这里？”

    这一次，对方沉默了，并没有任何回应，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姜恒不敢催促，直到过去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声音才突然响起。

    “我一直在你脑海里，在你的意识中！”

    姜恒没有感到吃惊，因为这个回答和他猜测的一样。他曾经听他祖父蚩尤说过，九转玲珑塔是天地间第一无二的仙器，虽然他对仙器这个词非常怀疑，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敢轻视九转玲珑塔了。

    在前世，一般来说，修士的兵器都是存放在自己的识海中，而九转玲珑塔一直存在自己识海中，这并不奇怪。

    至于说自己为什么一直不知道？想象一下九转玲珑塔的层次就会释然了。

    一个能够让自己带着记忆转世重生的，能够藏在自己的识海中不被自己知道，这很正常。

    “这一次你怎么出现了？”姜恒又问道。

    “不是我出现了，而是你来了！如果你不来，恐怕你我再无相见之日！”

    “为什么？”姜恒问道。

    虚无中的声音说道，“因为你将会消散在天地之间。死人，怎么还可能见到我？”

    姜恒默然。他明白九转玲珑塔的意思，那就是自己身上的伤势基本不可逆转，根本无法让自己的意识存留，在自己意识想要消散的时候，那么巧的，来到了这里。

    “前辈，有办法帮我吗？”姜恒抬头看向上面的星辰，表示自己的敬意。

    “帮你？”九转玲珑塔出声，“帮你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够撑过去！”

    “那我需要怎样做？”姜恒有钱希崎的问道。

    “先不急，我先问你一些事！”九转玲珑塔说道。

    姜恒点点头，“你问吧！不过，我知道的，你不都知道了吗？”

    九转玲珑塔就在自己的识海中，那么自己的所有想法，所有念头，对方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在看着，甚至比自己还要清晰自己的想法。

    虚空轻轻颤动，然后声音再次传来，“天地间的生灵，最大的区别就是意识。意识何其玄奥，我虽然在你识海里面，平常也知道你的想法，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知道你所想的一切。宇宙之奥秘，莫过于人体，人体之奥秘，莫过于意识！”

    姜恒似懂非懂，感觉像是在听天书，又感觉对方说的是最浅显的道理，最后出声说道，“那你问吧！”

    “你知道盘古和女娲吗？”九转玲珑塔问道。

    问题很奇怪，姜恒条件反射的想要说知道。但是转念一想，他想到对方既然这样问，那么他想要听到的，就不仅仅是自己知道盘古和女娲这两个神话人物或者知道他们的传说这样的答案，而是想要从自己口中知道更加深入，或者更加不为人知的答案。

    姜恒沉默不语，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对于盘古和女娲，这两尊神话传说中最厉害，贡献也最大的大神，他所知道的，也是其他人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