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牛刀小试
江面之波光粼粼，十余艘战舰由大到小的依次排开，巨大的船身随着波浪起伏，船舷处经过改装，类似于城垣的女墙，每隔一段距离能看见一个黑洞洞的炮口。 海军士卒身穿绿色麻布制服，头戴白色毡帽，身背着火铳腰胯刺刀，成排的站在船舷边神气赳赳，谁也无法把与他们和几个月前无法无天的海盗联系到一起。 一艘站满宫廷侍卫的大船缓缓驶来，朱标身着黄袍头戴金冠站在船头，举着望远镜在船队扫过一遍，道：“真是威武之师！” 因为老朱抽不开身，把儿子派了过来，朱标是海军的最高领导，由他来检阅最合适不过。 廖永安笑道：“殿下过奖了，他们现在还是个样子货。” “陨国公哪有你这么贬损自家将士的，只要这次出海德胜归来，他们算是世最强大的海军了。”马度对朱标道：“殿下可以和他们打个招呼。” 朱标回头问道：“怎么打招呼？”老朱早习惯了阅兵的程序，朱标显然还是第一次。 马度笑道很简单，“殿下只要说‘将士们好’行了！” “哦，将士们好！”朱标冲着船喊了一声，他温和的声音立刻被江风撕得粉碎，船队一片寂静。 这小子还是太斯了，马度笑道：“殿下您的声音太小了，他们听不见，您提胸收腹用肚里面的气喊出来，声音才会穿的更远。” “那我试试！”朱标深吸一口气，“将士们好！” 他这一嗓子刚喊出去，对面立刻响起一阵整齐的山呼海啸，“殿下千岁！” “舅舅，他们听到我的话了！”朱标脸色微红，不知道是那一嗓子用力太大，还是对面山呼海啸的回应让他感到兴奋。 “嗯，殿下还可以说‘将士们辛苦了’！” “好！”朱标应了一声，又冲着船队喊道：“将士们辛苦了！” 对面的船的士卒一下子肩头燧发枪甩到身前，啪得一声打开火门仰天齐射，然后齐声高呼，“为大明而战！” 马度很狗腿的一拍大腿骂道：“哪个混账让放的枪！也不怕惊到了殿下！” 朱标摆摆手道：“无妨，我哪有舅舅说的那么胆小，这才能显出军威气势！”朱标脸色更红了一些，兴致被彻底的调了起来，从头喊道尾，等马度送他岸的时候，他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 朱标站在码头，从侍卫的手里拿了拿过一个托盘，面只有两双鞋袜，“这是母后给舅舅做得，让外甥告诉舅舅务必要平安回来。” 马度躬身接过鞋袜，“微臣多谢娘娘厚意，定大胜而归不负娘娘期望！” 朱标摇摇头，“母亲说只要舅舅平安回来而已。”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碧蓝的大海一望无际，腥咸温暖的海风，卷着洁白的浪花，轻轻的拍打在船身，却无碍巨船乘风破浪。 秦守业坐在船头的太师椅享受着午后的美好时光，他神色微醺，撇开大腿大咧咧的躺在椅子，一个身着和服的女人正埋首他的胯间，竖着大垂髻的脑袋在他的胯间不停的起起伏伏，那愉悦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闷哼。 这女子是秦守业在倭国买回来的，虽然脸抹得难看，但是嘴的功夫却是十分了得，他只一试便沉醉不已。虽然说家里小妾个个都是貌美如花，但是床第之间却不放开，远不如这倭国的女子。 一个精壮汉子捧着雕花银壶从船舱里面出来，放在椅子放旁边的小几，“大少爷，酒给您添满了。”汉子皱着眉看了看秦守业胯间的倭国女子。 秦守业看了一眼，“怎得？你想玩等我玩够了你再来！” 汉子道：“小的没这个意思，带女子船终究不吉利，眼下最多两天便到家了，要是让二少爷知道了，少不得要到老爷那边去告状。我看这女子还是靠岸前扔到海里喂鱼的吧。” 那倭国女子闻言动作不由得一滞，显然是听得懂汉话的，秦守业用手按下她的脑袋，“我的小心肝儿，本少爷不会把你扔海里的好好干活。” 倭国女子闻言，脑袋又立刻的动了起来，频率明显得要刚才快得多， 秦守业舒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冷笑道：“我会怕他，这偌大的家业都是我和父亲风里浪里挣下的，他除了会逛窑子进赌场还会做什么，若不是家嫡子怕是早饿死了。” 秦守业愤愤不平的拍在扶手，他自幼跟着老爹出海做生意，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头，可家里偏偏有嫡母生的游手好闲的儿子跟他争家产，还总是在老爹面前嚼舌根，让他气恼不已。 不过他秦守业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么多年下来早偷偷的置了一份家业，他这个小家的家底的快赶大家的一半了。一股强烈的愉悦感从胯间传来，秦守业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他舒服的靠在了椅背。 那倭女知情识趣，直接用口舌帮他收拾干净，见倭女这般的卖力，秦守业觉得可以让她做个正儿八经的小妾。 “本少爷要迷瞪一会儿，你回船舱吧！” 倭女从地起身，露出一张抹得煞白的脸，不过看五官还是挺标致，不然秦守业也不会花钱将她买下来。 倭女躬身一礼，拿了一张毛毯给秦守业盖，迈着小碎步进入舱。 那年轻汉子笑道：“这倭女倒是挺会伺候人，咦？前面有船？” 只见碧海之几片白帆乘风而来，秦守业抬头仔细看了一眼，只有三艘船而已，心头不由得一喜，这可是置办家业的好时候，他暗地里置办的家业有近半都是抢来的。 到了海这种没有王法的地方，不是你抢我的，是我抢你的，他秦守业是其的佼佼者，十几年来未曾失手，船的水手伙计也都擅长此道。 秦守业此番前往倭国、高丽贸易总共带了十艘的商船，对方只有三艘，可以轻而易举的吞掉。此时若不动手那是傻子，他一把掀开身的毯子，蹭的从椅子站了起来，“让兄弟们做好准备随时开打，还是按照老规矩三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