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谁说沈少不记仇的
就在慕相思纠结着要怎么离开这里的时候,沈流年握在手里的电话响了,他并没有避着慕相思接听,原本慕相思是不想听的,但是奈何声音足够传入她的耳朵。 电话应该是医院打来的,苏雨落醒了。 男人没什么表情,只是“嗯”了一声,就挂断了。 慕相思抬头望着他,“你不去看看吗?” “不着急,你还没吃早饭!”沈流年转身,留给慕相思一个背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回来的时候却多了件自己的衬衫,慕相思虽然也不算矮,但是男人够高,所以他的衬衫,完全可以当她的裙子。 “衣服和吃的待会儿就到,你先穿这个去洗漱。” 慕相思没有拒绝,吃饱喝足的男人也没有留下观看美人出被窝的画面,慕相思穿好了衣服下地的时候发现,纵欲的后果,她的腿软的跟面条似的。 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反正等到她磨蹭着出去的时候,衣服和食物都已经来了,昨夜体力消耗的有点儿多,慕相思打算吃饱喝足了再换衣服离开。 狼吞虎咽的打算快点吃完,可男人却按住了她的手,“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慕相思一早上就窝着火呢,虽然这火她知道也不该跟沈流年发,但还是忍不住朝着他按瞪了一眼,然后默默的吃粥。 苏雨落醒了,沈流年于情于理都要去看看。 “我要回家!”慕相思已经换好了衣裳,奇怪的是尺寸刚刚好是她的。 沈流年看了她一眼,本想让她在这里休息休息的,脸色还是有点儿白,可是女孩的态度很坚决,反正她也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嗯,我顺路送你。” “根本不顺路,我自己走就行了。”慕相思现在只想要离他远一点儿,不然根本没办法冷静的思考。 “我去医院一趟,你在这里等着,然后送你回家,这样正好顺路。” 慕相思咬唇,蹙着眉头看着他,“沈流年,你怎么变得我不认识了?” “对待普通人跟对待自己的女人的态度当然不同,慢慢习惯吧!”沈流年捏了捏她皱巴巴的脸,“我给你时间考虑,不是让你拒绝,而是让你接受,知道吗?” 霸道,慕相思腹诽着。 不能拒绝,只能接受,那叫什么考虑,分明就是强权嘛。 慕相思心事重重的跟在沈流年的后面,时不时的看他一眼,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又欲言又止,应该是知道她说出来也没有什么用吧。 “能不能商量……” 车子缓缓发动,是朝着医院的方向的,慕相思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然后还没说完就被驳回了,“不能商量,慕相思睡了我的人,就要对我负责。” “苏雨落不会同意的。” 沈流年没有继续的意思,那是他的事儿,完全不用慕相思来cao心,“你要考虑几天?三天,我们去领证。” “太快了,终身大事,怎么也得个一年半载的吧?”慕相思只想要把时间尽量的拖延的够长,也是安抚他不让他一时激动把不堪入目的视频放出去。 她真的不怀疑这个男人,他的狠劲儿,她是知道的。 硬来不得,也只能哄着,但是那也得看男人愿不愿意当个傻瓜了,显然沈流年他不愿意。 “一年半载?慕相思,床都上了,你跟我说这个?三天,最多三天。”他只是不想要再等下去了,大概是忘记了很多事儿的他,也没有了那么多的牵绊吧。 “不行,三天后我还没参加决赛呢,我没时间考虑。” 男人到底是老谋深算的,“好,那就等你决赛那天,咱们两个就去领证。” 会不会太快了点儿? 慕相思叹息了一声,“沈流年,你疯了。” 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慕相思没有进去,沈流年一个人下的车。 事实告诉他,不锁车门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等他回来,车子,女人都不见了。 沈流年一出现,那些守在门口的记者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问,从来不接受采访的沈流年,居然破天荒的接过了话筒,“感谢各位媒体朋友的担心,雨落已经醒了。” “沈总,苏小姐醒了,你们的婚期是不是也近了?”女记者挤破了头才挤到前面,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 沈流年望了一眼远处,随后笑了笑,“有好消息我会通知大家的。” 齐修墨已经带着人迎了出来,顺便中止了采访。 记者们日夜守候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可还没问几句就结束了,都很不甘心,但是对方身份地位也不是他们能够硬来的,但是苏雨落醒来,这也足够成为今天的头版头条了。 “她怎么样?”沈流年直接问了齐修墨。 齐修墨昨夜宿醉,脸色很不好,今天本来是不用上班的,但是苏雨落醒了,他被喊了过来。 “她……”齐修墨稍稍有些停顿,沈流年就听出来了,“还有别的状况?” “嗯,她的腿出了点儿问题。”这是很委婉的说法。 “知道了,我去看看!” 沈流年大步的走向病房,苏雨落的眼睛一摘看着门口,就是在等着他来,当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的眼泪也就掉了下来。 医生们的谈话,以为她没有听见,可是她都听见了,她的腿很可能要坐轮椅。 当时她是奔着恩沈流年一起死的,可没想到居然没死成,如此不完美的活着,她很难接受,不过她也听到医生们说,沈流年失忆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流年……”苏雨落双眼含泪,没有血色的柔弱模样,让人很难说些煞风景的话。 沈流年一靠近,苏雨落就抓住了他的手,一边哭一边说:“我的腿坏了。” 沈流年低眸,并没有伸手抱住向他寻求抚慰的女人,他发现苏雨落得眼泪,他也有些心疼,但跟看慕相思流泪的时候截然不同,后者强烈的让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没错,是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