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一十九章 雨夜,神秘的主仆
千羽钢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在哪里,只知道,这是一个出售衣服的服装店。 为什么要带着周玉冰进来,千羽钢不是很清楚,只是看到橱窗里那模特穿的服装时,千羽钢想到了南宫婉儿。 模特不能动,这是千羽钢不能忍受的。周玉冰与南宫婉儿的身材类似,于是千羽钢提出了看似不过分的要求。 如果周玉冰知道千羽钢的古怪想法,一定不会感觉到那么委屈。能拥有与南宫婉儿一样的傲人身材,是很多认识南宫婉儿的女人们的梦想。 “这,这样行吗?”周玉冰不喜欢这么职业的套装,这种短小的西装会把自己那傲人的胸部凸显的淋漓尽致,在这样的雨夜,在这样的昏暗的房间里,这很容易激发一个男人的兽性。 周玉冰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怯懦的看着千羽钢,委屈的问道。 “转过去,靠墙站好!”看到周玉冰那张委屈的脸,千羽钢那发亮的眼睛闪过一丝恼怒。人和人之间,最怕的就是比较,一个倾国倾城,另一个却怎么看,都不舒服。 “啊——”周玉冰的一张俏脸瞬间变得通红,心中想到了一幅幅变态的画面。 看着那冰冷的墙壁,周玉冰抽搐着,犹豫着,眼神可怜的哀求着。 自己的那点儿三脚猫功夫,在眼前这个男人的眼里一文不值。挣扎的结果,只能是自取其辱,没有第二种可能。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周玉冰没心没肺的居然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千羽钢杀了人,周玉冰一无所知。周玉冰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醒来的时候,千羽钢正色狼般的打量自己的身体。 周玉冰很不解,为什么自己昏迷的时候,这个男人不强暴自己,却偏偏把自己弄醒了,让自己穿制服呢? 难道眼前的男人是制服控?周玉冰疑惑的看着千羽钢心里暗暗地想。 “立刻!马上!否则我剥光你的衣服!”千羽钢抓到了周玉冰的弱点,知道剥光衣服特别管用。看到周玉冰站在原地不动,冷声威胁。 “变态!”周玉冰的脸色由红转白,想对千羽钢大吼,“老娘是处女,不适合站着搞!”但想了想,周玉冰又放弃了,不管是站着,还是躺着,看来今晚自己这身子是要被色狼糟蹋了。 变态是什么,千羽钢懒得理会。感觉着外面的时间,千羽钢此时此刻,非常渴望看到南宫婉儿那曼妙的背影。可惜的是,自己此刻在哪里都不知道,即使知道,那自己此刻赶回去,也看不到南宫婉儿的背影了。 自己杀了人,如果此刻回去,一定会连累meimei的,这也是千羽钢不想回去的主要原因。 周玉冰的双腿因为紧张变得有些麻木,蹒跚而又艰难的走到墙壁处,周玉冰咬了咬牙,干脆来个彻底的。 双手支撑着墙壁,身体微微前倾,翘臀上扬,周玉冰在心里恶狠狠的说道,“来吧,老娘把身子给你!等下辈子老娘变男人,搞死你全家!” 看到周玉冰那像蛤蟆一样的姿势,千羽钢气得很想杀人。同样的衣服穿在了周玉冰的身上,简直是一种亵渎。 “你撅着屁股干什么?拉屎,还是撒尿?”千羽钢文化水平不高,实在找不出什么翘臀性感之类的词语来形容此刻姿势怪异的周玉冰。 “——”千羽钢的话,让周玉冰一阵干呕。急忙站直身体,愤怒的转身。“你tmd的到底想干什么,直接说!” “转过去,不想看到你那恶心的脸!”看到周玉冰那又一次涨红的脸,千羽钢大声呵斥道,“你脸对着墙,站直就成了,别像狗那样的趴着!” “我靠!”周玉冰低声骂了一句,身体不住的颤抖。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翘臀,在千羽钢的眼里居然一文不值。“甄诚要是看见了,肯定不会这样说!”想想自己刚才那模仿三级片女主的动作,周玉冰不由的想到了甄诚。 “就这样,别动了!”周玉冰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站直,就听到了千羽钢的吩咐,“就这样,看看三分之一背影也好!唉——” 一声无奈的叹息传来,周玉冰的自尊碎了一地。 身为心理医生的周玉冰很清楚自己此时的险境,一旦惹恼千羽钢,那自己随时可能丧命。节*和尊严,在与生命发生矛盾的时候,一文不值。 千羽钢到底暗恋的是谁,周玉冰已经没时间去想了,只能像雕像一样怪异的站着。任凭身后的色狼不断的端详打量,自己这曼妙的三分之一背影。 如果有三分之一的可能,南宫婉儿就敢赌命,这一点,是周玉冰永远也不具备的。 当甄诚疯狂的从院子里冲出去灭杀诸葛蓝和孙六的时候,南宫婉儿拨通了于二狗的电话,平生第一次求人。 善后要狠辣,虽然过程很残忍。无辜的五十多条人命,就是要保住自己的男人不要再次受伤,南宫婉儿觉得很赚。 凄冷的夜,南宫婉儿站在窗前,看着依然站立在雨水中的甄诚,脸色少有的担忧。 吴欣醒了,知道了真相,只发出了一声叹息,对甄诚的举动没有评价一句话,但却留下了两行清泪。 白灵素成了第二个分割甄诚魂魄和挚爱的女人,是幸福,还是不幸,也许将来会有分晓。 每个人都是上帝的奴隶,因为你没机会选择出生在什么样的人家,更加无权利选择死亡。 白灵素可能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匆忙的看了女儿一眼,就仓促的抛下痛苦,一个人离开了尘世。 吴欣为甄诚生下了儿子,但从出生的这一刻起,就注定厄运不断。吴欣的两行清泪,既是对白灵素命运的哀叹,也是对自己儿子未来命运的担忧。 于悠然的每一个忌日前后,甄诚都会变得少言寡语;如今两个孩子的生日,很不幸的跟白灵素的忌日重叠,这大喜大悲的日子,将来两个孩子要煎熬多少年呢? 燕九儿寸步不离的陪着吴妈,深恐这倔强的老女人想不开寻了短见。 甄老爷子虽然没有病倒,但却伤心的一天滴水未进。 甄诚像给于悠然换衣服一样,流着泪水为自己的女人梳妆打扮,为白灵素换上了白色的连衣裙,并郑重的为白灵素戴上了那藏在梳妆匣里的戒指。 冰冷的水晶棺,白灵素甜甜的睡着了。 躺在吴欣身体两侧的一男一女,也好像累了。天地间,好像除了众人的呼吸声和内心的煎熬,什么都不存在了。 寒芒的大门口站满了人,袁乐和孙尔等兄弟,执拗的陪着甄诚淋着雨水。 白灵素不仅仅是甄诚的女人,也是寒芒的领导。在白灵素的水晶棺旁,灵兔安静的闭着眼,一动不动送自己的女主人最后一程。 雨,依然不懂人情世故的下着;风,依然不懂体恤的吹打着院中的一切。 天地间,仿佛只有甄诚伫立,那瘦削的身体像标枪一样挺立,昂着头,瞪着眼,看着苍穹。 “素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啊!”想想昨夜的温纯,想想白灵素昨夜那眼角委屈的泪痕,甄诚的一颗心不断的被撕裂,不断的被抓扯。 亏欠,羞愧,懊恼,这是甄诚此刻心情最为精髓的体现。以白灵素的身体情况,即使去了医院,也依然会是这个结果。但,甄诚依然后悔,如果真的在医院,也许就能提早一步发现危险,也许就可以提早一步预防,只要给自己一分钟,那白灵素就不会死。 一个医生最痛苦的就是救不了自己亲人的命,甄诚在这一刻体会到了。 回忆,痛苦,再回忆,再痛苦,甄诚的心情就像这漫天的雨水一样不断的交织着。 宋楚楚和吴铁军焦急的看着甄诚,脸上布满了焦急,但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宝贝女儿和外孙平安,但自己的女婿却出了问题。原本应该笑语盈盈的夜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是吴铁军和宋楚楚始料不及,又不得不接受的。 “甄诚,你要干什么!”吴铁军看到甄诚突然缓步向白灵素的水晶棺走去,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 “我不想素素在雨水中淋着,我送她最后一程!”甄诚的声音中透着一种苍凉,一种饱受情感折磨之后,顿悟般的淡然。 甄诚的声音说不上大,但四合院,里里外外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千斤重量的水晶棺,突然间飞上了甄诚的头顶。灵兔慌张而又愤怒的看着甄诚离开,划出一道美丽的白影,快速的进了吴欣的屋子。 灵兔认主了,这奇怪的举动并未引起甄诚的重视,躺在吴欣身侧酣睡的小女孩,依然不知道自己的降生,为父亲带来了多大的痛苦。 “噗通——” “噗通——” 甄诚的每一步都像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在磕头,铿锵而又响亮。四合院的青石地面上,留下了甄诚重重的脚印。 寒芒的大门在甄诚临近的时候敞开了,看到甄诚的举动,所有兄弟都不感到奇怪。 “回寒芒!”面无表情的甄诚,走出门口,冷声命令一句,身影就快速的消失在雨幕里。 “替我谢谢于爷爷!”甄诚的身影掠过驻守在外面的军用卡车时,无喜无悲的大声感谢。于浩然和莫言愁虽然躲在远处的路虎车里,但依然清晰的听到了甄诚的声音。 “呜呜——”莫言愁情难自禁的哭了,扑进于浩然那宽厚的肩膀里哭了。 “真性情!”于浩然的心情很不好受,因为看到甄诚此刻的模样,于浩然仿佛又一次经历了meimei离去的伤痛。 莫言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但看到甄诚那黯然神伤的样子,就是忍不住。 “撤退!”于浩然搂抱着莫言愁,拿起电话命令。父亲和叔叔不适合晚上蹲守,自己主动请缨前来,本来做好了到天明的准备,没想到甄诚会这么快的解决事情。 “甄诚会把素素送到哪里去呢?”莫言愁坐直身体,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幽幽问道。 “应该是白灵素最喜欢的地方吧!也许是meimei的身边,也许是白灵素父母的身边!这可怜的女人,一生就这样草草结束了!唉——” 多愁善感,于浩然很鄙视。但在这一夜,于浩然却很想被别人鄙视。 “被爱过,就是一种幸福!人都会死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想想未来,莫言愁突然变得意兴阑珊。“从今以后,我只想相夫教子,不再过问一切恩怨是非!” “也好!”于浩然吝惜的拍了拍莫言愁的肩膀,深吸一口气,发动了车子,消失在雨幕里。 甄诚带着白灵素离开了,去了哪里,只有漆黑的夜知道,只有那连绵的雨明白。 孙尔和袁乐,带着寒芒的文职人员离开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武职人员,违抗了甄诚的命令留在了甄诚的两座四合院里彻夜守护。 “哗啦——” “哗哗哗——” 雨水更多了,大到离奇的程度。 荷枪实弹的大兵不见了,一身黑的寒芒众人消失了。 如果不是那弥漫在夜空中的哀伤,看到今夜一幕的外人,一定会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 “筑基期的实力!”万里飘香的狗rou馆里,传来一声年轻的不屑的冷哼,“这就是他嚣张的资本?简直狂妄的不知道死活,一个修真之人,居然猎杀普通百姓,简直该死!” “这个叫甄诚的还算是有情可原,毕竟是死了女人,愤怒之下才出的手!我们要惩罚的,应该是那个光天化日下杀人的千羽钢!”苍老的声音,就像那散发出来的狗rou香味,乍一听到,就引人情不自禁的冥想。 “一个练气期九层的弟子,渣一样的废物,搭理他干什么!我们这次路过燕京,也算是凑巧而已!真没想到,我们华夏国的世俗界,居然有修真之人走动!要不是为了到金三角看看那魔头有没有重生,我真想现在就去找到那个千羽钢问问清楚,然后直接灭杀了了事!” “少主,不好这样的!”苍老的声音再起,身份居然是一位仆人,“少主不要因为这些琐事坏了心境,你天赋异禀,如今已经有了筑基后期的实力,何必跟一些轻狂之徒志气呢?我也吃饱了,还是连夜赶路吧!” “这恼人的天气,真是烦人,我们还是直接坐飞机去云南好了!”万里飘香狗rou馆里,传出一声恼火的抱怨之后,再无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