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天珩 你变了
琉璃点点头毫不客气的收了起來：“我知道了师傅，徒弟一定不会辜负这块陨石的！待琉璃炼制成功之时，一定第一个拿來给师傅看！” “你在符文上的天赋极高，炼器的难点便是阵法的篆刻，这对你來说到是算不得难关了，只是篆刻的法阵，还需要多思考，兵器的体积是有限的，法阵刻制的越精细，自然就越好，同时与你的灵魂之力也有极大的关系，切记不要cao之过急。” “琉璃明白，谨遵师傅教诲。”琉璃是个很能听进去话的人，这也是白泽从小教育的结果，不可否认的是，她的性格很大程度上都是白泽培养出來的，白泽是个很好的老师，他的教育非常成功，也正因为如此，琉璃对白泽才会有那种无法割舍的感情。 “这是名单，和请帖，你负责送往其他七大门派。其他门派自然由其他弟子负责通知，不需要你亲自前往了。你与天珩同去，他会为你带路。” “是，师傅。那我何时出发？明天么？” “明天就去吧，早些去，各个门派也需要准备的时间。你早去早回。” “是，师傅。”琉璃是个公私极为分明的人，遇到正事，她一定会正襟危坐，事无论大小，她都会极为认真的对待，平时的小脾气与撒娇调皮统统都会拾起來。对于这一点，沐昕显然也极为满意。对于这个徒弟，他几乎挑不出任何不满來。 离开了师傅的房间，琉璃直接下了山顶，去找凌天珩，毕竟明日就出发，提前还是要打好招呼的。 “天珩！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有多担心你？结果你回來了，却连话也不与我多说几句，我就这么令你厌弃么？以前你虽然会拒绝我，但从不会躲我，为什么这次你回來就变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珩你出來！” 琉璃看到霍灵，听到霍灵的声音，就觉得自己來的似乎不是时候，想着要不明天再说？反正也沒规定她几时启程。 “小师妹，小师妹你告诉我，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天珩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哪知她刚转身要走，霍灵就发现了她，状若疯癫的跑來质问她。 “啊？？”琉璃被问得莫名其妙，难不成她竟然脑补师兄因为出事自卑神马的所以才不理她？“师姐，师兄沒事，你放心，师兄不仅沒事，修为还有精进呢。你别想太多了……” “琉璃？你來啦。”凌天珩的房门突然开了，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此时琉璃看到只想扶额，你说你对追求者冷淡的闭门谢客，对我就开门笑脸相迎，这……这不是添乱么？ “师兄，师傅说让你带我去各门派送请帖，明日出发，你可知此事？” 凌天珩点头：“副掌门已通知过我。” “那明日就早些出发吧，师傅让我早去早回。”琉璃点头言简意赅的将目的达到：“恩……”琉璃看了看身旁的霍灵，忍不住还是说道：“师兄，霍灵师姐也是关心你，都是同门师兄妹，师兄何必闭门不见呢，无论什么事情，也坐下來好好商量才是，明日就出发了，师姐你有什么话还是问师兄吧。我先回去了。” 琉璃说完转身离去，霍灵则是站在原地沒有动。凌天珩叹了口气，到是沒有再关门回去。也伫立在门口等待着。 “天珩，你变了。”琉璃走后许久，霍灵才嗝咽的出了声。凌天珩沒有答话，霍灵继续慢慢的说着，一边说一边缓缓靠近凌天珩：“你刚刚沒有叫她师妹，你变了，天珩。” 凌天珩浑身一抖，一向平静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慌乱之色。 “你一向洁身自好，除了对天祁外，与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即便是我，子衿，若嫣，斩言都一样，你从未叫过我们名字，可是你刚刚叫她琉璃……” 凌天珩的脸色白了几分：“你想多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干涩起來，虽然是否认，却也同时证实了霍灵的猜想。 霍灵的脸色更加难看起來，她身体晃了晃，泪珠不断的掉落，近乎绝望的冲着凌天珩大喊：“可是她的眼神，她的脸色，却与以前别无二致，她心中根本沒有你！！我是女人，我看得出來，她只是当你是师兄，你知道么？” “我知道。”凌天珩闭上了眼睛，他当然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他才沒有对她坦诚，甚至不敢表露出來：“她还小……” “她快20岁了！很小么？凌天珩，她对你沒有感觉的！”霍灵痛哭出声：“天珩，我爱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都不肯好好看看我……为什么……是啊，她只是个孩子，她还不懂，可是感情跟懂不懂沒有关系的你知道么？我像她那般大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你了啊……当时的我，也不懂，可我就是喜欢上了，然后才慢慢懂了。” 凌天珩长舒了口气，脸色也十分难看，但他仍然十分冷静的看着霍灵，一字一句的说：“那你就该明白，我也不会喜欢你。即便沒有她，我也不曾喜欢过。”凌天珩叹了口气，语气也放缓了许多：“霍灵，我承认你说的都是对的，感情无法勉强，你做不到，我同样做不到。她不懂，我会让她慢慢的懂。我从未在你面前提及过子衿，但你也是明白的，子衿对你，你对我，我对她，都是一样的。求而不得的痛，我明白了。” 凌天珩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很好的说客，尤其是面对感情，就像他一直与所有人保持距离一样，这也是他第一次直呼他们的名字，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么多年來，他们在他心中一直都很重要。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明白了霍灵的苦，子衿的苦，甚至若嫣的苦，而他也开始品尝到了他自己的苦。谁也沒有资格说其他人，因为首先，他自己便做不到。 霍灵再也说不出什么，她无力的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将这些年的委屈一次性的哭了出來，面对以前的凌天珩，她当然不会放弃，因为她知道他心中无人，所以她是有机会的，但此时此刻，她却有些绝望了。 第二日，琉璃來到山门处，远远地便看到凌天珩直立的身影…… “师兄。”琉璃上前打了个招呼，但当她看到凌天珩的脸色时，不禁呆了一呆。“师兄昨晚沒睡好么？”修炼者，尤其还是元婴期的修者，别说一晚，就是几日不眠不休脸色也不会如此憔悴啊！难道昨日与霍灵谈的不好？ “不碍事，启程吧。”凌天珩的笑容依旧温柔，琉璃看不出什么，既然他不愿意说，她自然也不好再问，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于是点了点头，拿出自己的飞剑御剑而行。 天剑门的位置偏向东南，靠近魔兽森林，所以两人直接向西方飞行，第一站便是排名第一的灵墟阁！灵墟阁与无尘岛距离天剑门不算太远，但灵墟阁毕竟是排名第一，而无尘岛则是排名第三在天剑门之下。两人选择灵墟阁为第一站，沒有人会说些什么，至于其他门派的先后顺序，就可以按照路途远近來通知了。 两个门派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急速飞行下，三日的时间，两人便已经可以看到灵墟山门了。靠近灵墟阁山门后，琉璃顿时眼睛一亮！ 各大门派的山门都是极其重要的地方，整个门派都必然笼罩在护山阵法之内，天剑门便是如此，灵墟阁自然也是如此。而灵墟阁不愧是以阵法而闻名第一的门派，仅仅看到山门，已经足以令人震撼了。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仍然觉得震撼，这灵墟阁的第一排名绝非浪得虚名，若是论个人实力，我天剑门不逊色任何门派，但若是论整体实力，以及门派的防守力量，却远远不及灵墟阁。这并非是我妄自菲薄的说法，同时也是门派各位长老的感触。” 琉璃点了点头，此时她也充分的了解到了灵墟阁的强大。从山门的守护大阵便足以看出这个门派在阵法上的底蕴。琉璃便是以符文入道，一般的阵法她虽然不能说一眼就看得透彻，但至少也能看出个大概，只需仔细推敲，破阵不过是时间问題，天剑门的护山大阵于她便是如此。 灵墟阁的护山大阵，虽然比不上白泽布置的玄奥晦涩，却也一眼望去，令琉璃眼花缭乱，其中至少叠加了上万阵法，其严密程度比天剑门可不止高上一筹。白泽布置的阵法往往由繁入简，朴实无华却又暗藏杀机，而灵墟阁的大阵则是观之华丽万千，实则同样凶险万分！ “看两位道友的穿着似乎是來自天剑门，可是有关门派大比之事？”灵墟阁敞开的山门两侧弟子依然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上前询问。 “不错。”琉璃点头，并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这是她身为天剑门弟子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