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柳若月
你还会记得吗。 当初满腔热血的样子,那义无反顾的抛头颅洒热血的激情,那洋洋洒洒的豪言壮语。 生活不易,无论在分明的棱角经过岁月的冲刷都将会磨平。 小时候上学的路上你会扶着老奶奶过马路,拾到东西你会交给警察叔叔,因为那个时候你想要做一个感人。 长大后,老奶奶摔在地上你不敢扶,拾到东西,除了庆幸也有窃喜,那还会交给警察叔叔。 不是你变成了坏人,不是你忘记了初心,而是你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默不作声,学会了普通。 世界那么大,不缺英雄。 好人那么多,不缺自己一个。 身边狗太多,走一步,谨慎的回头看看,有沒有被咬。 时间是把刀,越长大,刀越近。生活不易,活着就好。 “突然间,总觉得这句话很好笑。”女警突然的笑了笑。 “总觉得突然伤感了起來。”刘天笑笑。 “谁给你伤感了,你赶紧吃,吃了我收拾一下还得去办公室值班。”女警觉得气氛有些怪异,自己跟这个犯罪分子说那么多干嘛。 “警官,我又不是坏人,你能不能温柔一点说话。”刘天不满的说道。 “不要一说话都跟我媳妇似的。”刘天白了一眼,女警让他想起了童馨。 听了刘天的话,女警察顿时不乐意,“你这个混蛋,谁是你媳妇。” 她又不是傻子,她听得出來,这小子就是变着法的调戏自己呢。 “又沒说你,我就是说我有个警察媳妇,和你一样。” “什么叫和我一样。而且你有个警察媳妇和我有什么关系。”女警官瞪了刘天一眼,不准在胡说了,在胡说的话我不帮你了。 “好吧。”刘天点点头,“不过话说回來,警官你长的挺标志的啊,不像是干这一行的,怎么会想起做警察呢。” “那什么样的才算这一行干的,”女警沒有发怒,随后竟是叹了口气,“其实我确实沒想做这一行,但是我又突然想做这一行了。” “警官,我感觉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反正沒事儿,要不聊会天。” “谁要跟你聊天,赶紧吃你的饭,”女警训斥了一句,然后自己吃自己的了。 不过马上就又看向了刘天,试探的问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你真愿意听。” “故事什么样不重要,只要能和美女唠会嗑这才是最主要的呢。” “色狼,” “嘿嘿。”刘天嘿嘿笑笑。 不过女警沒有生气,而是陷入了回忆,随后喃喃道,“我父亲是警察。不过却是做的卧底,一个大毒枭身边的卧底,他经常不在我身边,所以我很讨厌警察这个职业,并且说长大了不做警察,然而在我十岁那年我父亲突然就死了,他本來是英雄,可是等到的却是警局给來他被策反的消息,做了十几年的卧底,最后突然说被策反了,落了这么一个罪名。” 女警停顿了一下,“我不知道这是真假,因为我和我父亲的接触不多……但是我母亲却因为这件事伤心欲绝,以前父亲当卧底的时候,亲戚朋友都知道我父亲是毒枭,一直都在我们背后指指点点,甚至有的人三更半夜去sao扰我们,在那样被冤枉,承受着各种骂名的日子里我母亲都沒有抱怨过,但是我父亲含冤而死之后,她却从此患上抑郁症,之后的多年从來沒有笑过……直到去年我毕业,我母亲才撒手离开,我永远不会忘记她拉着我手对我说她不信我父亲是坏人…… 你不会懂那个眼神的,我当时学的是会计专业,当时都公司的应聘都已经下來了……但是在我母亲去世的第二天,我选择了去应聘协警,我不喜欢警察这个职业,可我想了了我母亲的愿望,我想证明试试看,我父亲沒有背叛……他们冤枉他的,” “我沒有上警校,我从协警慢慢的做,一直做到现在……”突然女警声音有些沙哑。 刘天打断了她的话,道,“做了大约一年了吧,看你的制度还只是一名普通警察,应该吃了不少的苦头吧。” “也沒有。”女警突然哭了起來,“就是那些男人经常为难我,说让我陪他们睡然后升我职,不然只能一步步的走,可是我就想靠自己努力,我就要一步步走,女人怎么了,我就是要帮我父亲翻案。可是怎么就这么难。” 刘天沒有说话。 女警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然后连忙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怎么给你讲这么多。真是的。” “压抑的委屈沒人知晓,沒人心疼,一个犯人一样的陌生人嘘寒问暖的一两句交心话,你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样想要把自己心里的委屈给全部说出來。” “……” “这样不好,一个人如果连伤痛委屈都忍耐不了,又如何能成大事儿。这个世界本來就不是公平的,走上什么路,就要有什么样的觉悟。你受的委屈别人也受过,你被别人要求陪睡,别人也被要求过,你在煎熬,别人也许在煎熬,只是你沒有看到,光鲜亮丽的外表,内心那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就像我。” 本來前面说的,女警察感觉还挺有道理,挺正经的,可是刘天最后那补充的一句,顿时让她有种想踹死刘天的冲动,“你怎么就这么不正经呢。” “正经的话我也不会让你这么交心的给我说话啊。” “你混蛋,你忽悠我。” “其实我刚才沒开玩笑,也很严肃的。” “滚,” 女警察起身离开,不过刚起來就止住了脚步,然后铛铛的來到刘天面前,端着刘天还沒有吃的饭就气冲冲的走了,走的时候还瞪了刘天一眼。 不过沒一会儿,她就又回來了。 “嘿,警官,又给我送饭了。” “鬼才给你送饭,”女警瞪了他一眼,“有人來保释你了,你可以走了。” “有人保释我。”刘天愣了一下,然后纳闷的问了一句,“谁啊,不应该啊。” “我怎么知道谁,赶紧起來,自己出去看。” “态度就不能友好点。”刘天哼了一句,然后起身,出來后顿时就愣住了。 一个女人正在给自己交保释金,签着字,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柳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