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美貌尼姑
马一毛走后不久,又有人敲门了,这时候雨更大了,不注意听,还听不出来是敲门声。 ‘咚咚咚’,敲门声隐隐约约。 “我找王德全。” 我过去开门,是个尼姑,头顶光亮,面若桃花,口若朱画,明眸皓齿,脸蛋美椭, 她就站在我的对面,和我高差不多,她吹气如兰,她的气把我吹得全身软绵绵的,只有一个地方越来越硬。 我不禁舔了舔嘴角流出来的口水,神魂颠倒。 我说:“我..我说..王..王..德全...。”我艹,我怎么结巴了?不就是见了一个美女嘛?不就是从来没有一个美女离我这么近而已嘛?至于吗。 美貌尼姑插口说:“你是王德全?” 我摇摇头。 “哎。”她叹了口气。 然后用一双美丽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咫尺之遥,我见她的鼻梁雪白凝脂,小嘴樱桃,微微张开。 我有一种想把她楼在怀里的原始冲动,一股莫名的热火腾腾地从脚上燃烧上来,烧得脸红耳赤。 她又叹了口气,姿态轻盈地下楼梯走出去。 我捂住胸口,心在剧烈地跳动,我知道这是在为尼姑的美丽跳动,她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更加快一个频率,她的每一个脚步好像都落在我的心跳之间。 我想董永睡仙,许仙睡蛇,宁采臣连鬼都不放过,真是做鬼也风流,就算尼姑是鬼,我留她在屋里睡一晚又如何?说不定她看上我,你情我愿,成就一段风流佳话? 想到这里我急忙喊道:“我说姑娘...。”我一想喊姑娘不对啊,立马改口: “我说尼姑...。” 这样叫似乎也不好,再次改口:“我说小姐...。”叫小姐更不好听啊。 美尼转过身来,见我尴尬的样子,‘噗呲’一笑:“叫我阿珍好啦。” 她笑得真美,我不由看呆了,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她见了有些害羞,有些恼怒:“你..你看什么呢。” 我一拳打在自己的脑袋上,立马清醒过来:“我说..我说阿珍啊,我就是王德全。”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己为什么会盗用已死的舅舅的名字,我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但话已经说出口,也不会收回来了。 阿珍听说我是王德全,盈盈地跪拜下去:“王师傅,帮帮我。” 我说:“怎么个帮法?” 阿珍说:“我生于明朝,死了这么多年,一直不肯去投胎转世,就是想知道我的仇人是谁,要不然我死不瞑目。” 我一听说她是鬼,大惊失色,我说:“我帮不了,886。” 阿珍看着我凝惑不解,说:“886?什么是886?” 我心中哑笑,我艹,‘886’是现代人用的,这个明朝的死鬼怎么会知道是什么意思。我说:“‘886’就是再见的意思。” 阿珍听了立即哭泣道:“王师傅,别这样啊,帮帮我啊,大家都说你法力高强,我才费尽周折地来找你啊。” 我见阿珍哭得泪水汪汪,有些心软,可是自己的法术才刚刚入门,法力有限啊,于是我说:“对不起,阿珍,我帮不了你。” 说着我狠心地把门关上,阿珍在这时候说了一句话,我立马又把门打开了。阿珍说:“王师傅,我有一个‘元神’,只要你帮了我,我就给你。” 想不到阿珍居然有‘元神’,我立马心动了,‘元神’比性命还贵重啊,于是我说:“好吧,我答应你帮你,谁叫我这人心地太善良。” 我叫阿珍进来坐一坐,等我收拾好必要的东西就走,阿珍指了指门上的鬼符。 我说:“你怕这个?” 阿珍点点头。我上前去把鬼符扯下来,说:“好啦,阿珍你进来吧。” 阿珍在进门的一刹那尖叫一声:“啊!”,倒在地上,她的额头撞得乌青一片。 我急忙扶起来,问:“怎么啦?” 阿珍说:“你家布有八卦阵,我进不来。” 八卦阵?无语,我怎么看不见?但我不好意思说出来,因为阿珍说是‘你家’,那意思就是我布的八卦阵,我不可能不知道。 于是,我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我忘了。” 阿珍说:“你把八卦阵挪开,我就能进来啦。” 八卦阵我都看不见,也不知道在哪里,我怎么挪?这又不是我布的,没有办法,我把脸皮加厚, 我厚着脸皮说:“阿珍啊,这八卦阵全部收完要一年的时间呢,你看...。” 我双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 阿珍说:“好啦,那我在门口等你,你快点准备,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我说:“现在下着大雨呢?现在出发?” 阿珍说:“怎么啦?你怕雨?我们去的可是阴曹地府呢?” “什么?”我吃惊不小。 阿珍道:“王师傅,有什么问题吗?” 我嘟嘟囔囔说不出话来,阿珍道:“王师傅,我打听到了,你和鬼判王爷聂树是好朋友,他掌管生死簿,你可进去查一查,由此为线索,便可查出我的仇人来了。” 我想反正我有子牙袍护身,手中还有木剑,大不了去看一眼,不行就跑出来,应该没事。我说:“好,你等一下我。” 我准备好一切,就出了门,阿珍尾随在我后面。天上雷声轰隆隆,大雨下个不停,我望着门外的大雨踌躇不前,我说:“咋这么大的雨啊。” 我一转头,阿珍居然不见了,我抓抓头,心想阿珍跑哪里去了呢? 忽然听到遥远一个声音传来:“王师傅,你快下来啊。” 我四处张望,不见阿珍,我说:“来哪里?” “阴间。” 我立马念动《鬼魅秘籍》里的经文,于是我就下去了,我见阿珍在路边等我,一娄阳光照射在她的美丽的脸颊上,看起来更加的美丽,更加的美轮美奂、国色天香。 阳光?我艹,阴间也有阳光? 我跑过去跟上了阿珍,我们沿着大路走去,我问:“我们现在去那里?” 阿珍说:“当然先去聂树的王府啦。”她问我:“你不会不知道他的王府在哪里吧?” 我根本不知道,但是不愿意让阿珍看穿,于是吹牛皮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和聂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阿珍道:“聂树是个酒鬼,这么说,你两个倒是一对好朋友啊。” 我说:“那当然。” 路很长,曲曲折折,迂迂回回,偶尔在路上看见一两个无头的鬼魂,或者舌头伸得长长的屈死鬼,他们总是把我吓个半死,我的身体不由地往阿珍的身上靠。 阿珍说:“王师傅,你怎么啦,浑身发抖,冷汗淋漓的,你是不是怕鬼?” “笑话,我会怕鬼?那我还捉什么鬼?” 我怎么好意思承认说是我真的害怕鬼啦,我编了个谎说:“我有胃病,是胃病发作了...。” 我还没有说完,树上掉下来一个只有上半身的小孩,砸在我的头上,小孩的心肺裸露在外面,牙齿又尖又长,鼻子凹陷进去,眼珠挂在脸颊上。 我一见他的这么模样,大叫一声,晕倒在地,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双腿一蹬一蹬的,像一只临死挣扎的公鸡。 阿珍柔了我胸口半天,我才苏醒过来。 阿珍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你这是怎么啦?那只是个调皮的小鬼,跟你逗着玩的。” 我不会说我是被吓晕,堂堂一个法术高强的王德全师傅,可以斩妖除魔的王师傅,如果说出来是被鬼吓晕,岂不是让别人笑掉大牙? 我才不会跟阿珍说实话,我才不傻! 我死皮赖脸说:“我知道他是小鬼,我才不怕。”我大脑一转:“我有母猪病,刚刚是发了母猪疯。” 阿珍‘嗯’地应了一声,显然已经相信我的话了,我为自己这么能说谎、这么能编故事的能力感到骄傲。 阿珍把我扶坐起来,说:“要不然你休息一下,我去打点水来给你喝。” 我说:“谢谢,不用啦。”我还没有说完,阿珍立马不见了,我心里暗骂:我艹,这尼姑又跑哪里打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