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呢
一身紧致的制服，一脸刚毅的正气，一把配枪挂在腰间。 杨雨涵，警校毕业后直接分配到了市刑侦队，经过两年的摸爬滚打，凭借警校学来的一身功夫和办事能力，一跃坐到了大队长的位置。 最近华夏多处发生公车爆炸的案件，天九加强了巡逻，各个重要路口和人流密集的地方都安置了便衣和岗哨。 市局领导一再强调，绝不能让这种情况在天九发生。 这个话说了没一个星期，报警中心接到群众举报，一辆公车行驶途中疑似有人纵火。 杨雨涵接到命令，迅速前往案发地点，大部队随后就到。 不苟言笑，语气凌人，这是杨雨涵给白青的第一印象。 医护抢救人员也已经到位，迅速对伤者进行治疗包扎，好在没人受伤严重，基本上都是在慌乱下车的时候发生了一些碰撞。 白青和狗子带上手铐，押上了警车。 乍一看上去，两人还有几分相像，瘦弱的身板，消瘦的脸庞，不过狗子比白青要矮上一头，白青身体折射出的尽是阳刚之气，而狗子只有一身的流里流气。 白青坐在警车的后排座椅上，微笑着看着狗子，能把这个小蛀虫绳之以法，就算自己跑一趟也无所谓，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嘛。 “感觉怎么样？一会到了地方可能你就要吃苦了，呵呵。”白青干笑了两声。 狗子打心底后悔，为什么要去贪那个钱包？不回头也就没事了，现在可能跟两个兄弟一起花天酒地逍遥快活去了，哪里还会受这个冤枉罪。 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出入警局早成了家常便饭，里面的人他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哈哈哈，笑话，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我只是走一趟而已，而你呢，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 狗子一阵大笑道。 白青有点不懂了，他还能有三头六臂，那个地方可不是谁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 一切都调查清楚了，一个乘客在公车上抽烟，被人误解纵火，虚惊一场。 杨雨涵如释重负，眼下局里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防范于未然，没有发生什么最好，但是这两个窃贼还是要带回去好好教育一番。 肖潇和袁媛眼睁睁看着白青被押上了警车，一点办法也没有，虽然他俩努力的解释，但是大多数人认为白青和狗子是一伙的，这只有到了警局才能说清楚了。 临上车时白青交代了两个姑娘先回家，他只是去把事情说清楚就好了。 一场闹剧刚刚开场。 狗子从警车里下来，和警局里的每一个人打着招呼，白青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狗子，又犯了什么事，这个星期你可来了三次了。”一个白白胖胖的警察走到车旁，打开了车门。 狗子堆着笑脸，马屁道：“吴警官，一点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带到审讯室。”杨雨涵从副驾驶下来，表情冷漠道。 审讯室里，一张桌子前方坐着两名警察，一人手里拿着本子，随时记录着白青说的每一句话。 “说说吧，第几次了。” 白青坐在椅子上，瞪大了眼球，一脸的质疑。 他是不想来的，无奈被狗子栽赃了一通，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警察火拼吧，那样肯定会引起人们的惊慌，要是吓坏了小朋友就更不好了。 白青迅速思考着对策，怎么能让人相信他说的话，怎么把狗子绳之以法。 “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呢，我想……。” “哟，挺讲义气的嘛，还想串供，交代清楚你的事就行了，别人你就不用管了。”一个戴着眼镜的警察打断说道。 本来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可警局里还是一番忙碌的景象，全体加班，非常时期谁也不准提前回家。 可就在大家准备吃晚餐，却接到了出警的命令，无奈，只能先挺挺了。 “我说老吴，我们怎么天天和这样的小流氓打交道，我们是刑侦队，不是反扒大队，有多少大案要案等着我们去破。”戴眼镜的警察对每天的工作早就有些不满，无视眼前的白青，直接对同事发起牢sao。 “小江，大案要案也不是天天有，可是这样的小毛贼却数不清，”老吴呷了一口茶杯里的水说道，“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别的事少cao心。”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没完没了，完全把眼前的白青当成了空气。 白青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泛起疑惑：警察的工作态度就是这样吗？工作效率就是这么低下吗？这里的人办事效率也太差了。 半个小时后，谈话还没有结束，白青有些着急，他答应了肖潇晚上要回去吃饭的，如果食言，就违背了自己立下的誓言。 他可不想自己打自己的脸，一个男人，从小就对自己有着严格的要求，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杨雨涵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老吴和小江立刻停止了谈话，起身打着招呼。 “杨队。” “怎么样？审查的情况如何？”杨雨涵拿起小江的记录本看了一眼，“哟，还是个硬茬。” 两人哪里是在审案，足足埋怨了半个小时，把白青晾在一边都快睡着了。 杨雨涵双手插在胸前，身材突兀，嘴角微微抽动。 这样的小毛贼她见多了，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来点实际的比浪费口舌更加有效。 “把他手铐打开。” 小江从腰上掏出钥匙，忙着上前开锁。 白青搓动了双手，他对刚才的那副手镯一点也不习惯，还好这个女警官比较识相，肯定是查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是来放人的。 “谢谢了哈，我可以走了吧。” “想走，没门。” 杨雨涵伸手掐向白青的脖子。 呼呼。 一阵微风拂过白青的面颊，这个女警官要干什么，从见面就没有一张好脸色，现在进来一句话没说完就开始动手动脚。 杨雨涵做事从来不讲废话，许多难以开口的人到了她这里，立刻让你坦白从宽。 武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她一直这样认为。 上次抓一个跨国的毒贩，应是来了一个闹事飚车，最后撞坏了五十多辆车，局里赔了不少钱，可是她能破案，换了谁干不了，领导指名袒护她。 玉掌袭来，直逼面门。 她的出拳速度她自己知道，还有她的同事也知道。 快，相当的快，同事经常说她的拳速是“势如疾风，快如闪电”。 当然，速度快再架上警校里练就一身的格斗术，让整个警局为有这样一个能力突出貌美如花出拳如闪电的大队长而感到引以为豪。 小江最熟悉不过了，上次局里举办了一场格斗赛，小江参加了，最后的惨象让他后悔了最初的决定。 杨雨涵的手掌伸向白青，小江就意识到了刚才不应该和老吴探讨那么多的人生哲理，应该早点把事情了解清楚，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现在好了，这个魔头来了，那个人要遭殃了，这都是自己工作的疏忽造成的。 老吴双手捂脸，这样的场面他见的多了，实在不忍直视。 白青从杨雨涵的眼中读出一丝杀气，他做好了准备，随时出击。 他不知道杨雨涵为什么身体会有那么重的杀机，初次见面就这样动手，以后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 只不过在白青的眼里，杨雨涵的动作实在是太慢，如龟兔赛跑里的乌龟，如蜗牛爬行中的蜗牛。 双脚站立，身体微微一转，杨雨涵的手掌扑了空。 杨雨涵似乎受到了奇耻大辱，就是警队里的优秀警员也不可能躲过她这么一掌，但眼前的这个小混混居然躲过了。 老吴和小江从指缝里看到了，嘴巴张开的幅度足以塞下一个鹅蛋。 杨雨涵一招落空，从来没人能躲得了她蓄势待发的一掌，不禁有些吃惊，连忙变幻招式，化爪为掌，削向白青的脖颈。 如果说刚才白青躲过第一次的攻击算是巧合的话，那么第二次躲过就不是偶然了。 双脚使力稳如木桩，扭动身体如同不倒之翁，白青动了。 哗哗。 杨雨涵的手掌划过空气，没有碰到白青一根头发。 “啊……，怎么……。” 老吴和小江的嘴巴能塞下两个鹅蛋了，还发出几句呓语。 “你们两个，出去。” 杨雨涵没下重手，只是想吓唬一下，没想到两次出手都被这个瘦弱的小子躲过去了，这都没什么，可是他的形象有可能会被后面的两人出去添油加醋胡乱编造一番就散布出去。 这是一件事关形象的问题，她要慎重。 “窗帘拉上，管好嘴。” 审讯室里的墙有一面是单面玻璃，从里面看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从外面看就是一个普通的镜子，这样为了是审讯更加透明，外面的人能够看到里面的一切，刑讯逼供的事情发生的就少了。 小江拉好窗帘，推着老吴出了审讯室，他们知道，拉上窗帘后，那个小伙子就会受到非人的待遇。 扫向白青的一掌落空，险些让杨雨涵失去重心，不过反应够快的她随即稳住。 两人的身体之隔五公分，白青闻到了一股淡幽的香水味。 清新脱俗，古典淡雅，和白青在山上烧的香飘出来的味道一样。 久违的香味充斥白青的嗅觉神经，一段思绪飘香远方，似乎又回到了打坐打闹打水担柴的日子。 “想什么呢？流氓，”杨雨涵伸手在白青的眼前晃了晃，“你是不是在想……。” 白青的目光明显停留在杨雨涵的胸前，真的没有多想，只是想想过去的事情。 杨雨涵扑捉到了这一幕，以为这个小流氓开始对他yy。 一双玉手还没招呼到白青的瘦弱脸庞，白青身体后仰，好像早就知道她会出手一样。 “大姐，我可以走了吧？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