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回 陷金阵诸将失利
长枪直直地刺出! 眼看就要刺中,徐猛丢了金戈,双手一握,竟似一对铁钳般把长枪制住! 枪尖差半寸就刺中徐猛的咽喉了,可惜徐猛的手太快,力气又太大。 “什么……可恶!”白宗拼命往前递,可那杆枪就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想往后拔,又哪里拔得出! “嘿嘿,想杀俺恐怕没那么容易吧?”徐猛冷笑道。 白宗脸色一变,对左右卫士喝道:“发什么呆!给我上啊!” 四五个士兵这才回过神来,一齐朝网中人刺出必杀之枪!徐猛焉能就范,暴喝一声,神力再起,双臂一振,竟把枪杆另一端的白宗连枪带人甩飞起来,原地转了一圈,把卫兵尽皆扫翻。白宗顺势往徐猛身后一个鹞子翻身,飞出三四丈远,轻轻落地,抽出腰间宝剑,道:“好一个徐猛,真是有两下子。” 徐猛不去理他,急欲撕开身上牛筋网,谁知任凭自己怎么用力,那张网就是丝毫无损,徐猛大惊,暗道:“俺这对臂膊少说有千斤气力,这网怎这般结实?” 白宗见状,冷笑道:“这张网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名叫‘捆仙金丝罗网’,任你力气再大,也休想逃脱!你究竟是血rou之躯,挡得住铁枪,可挡不住火枪!” 说着,二十个火枪兵把徐猛团团围住,举起火枪瞄准。 古德好不容易摆脱了追兵,正要飞步过去救援,却被白宗挥剑拦住。 “看着你的将军在你面前被打成马蜂窝吧,少年人……”白宗轻轻摇动着剑尖,指着古德的鼻子。 古德大怒,左手擎盾,右手现出一把针状刺剑,大跨步朝白宗杀去。白宗不慌不忙,舞剑抵挡,以缠斗拖延为策略,不让古德脱身。 “将军,是否开枪射杀,请下命令!”火枪队长高声喝道。 “随意吧,反正都是个死人了。”白宗一边使剑戏耍古德,一边还能悠然回话。 那火枪队长听罢,开口呼喝道:“开——” 众士兵开始点燃枪上那条火绳,徐猛仰天长叹道:“不想俺竟要死在此间!” 此时,不远处传来厮杀声音,徐猛回头一看,只见汉开边踏风而至,直朝这边杀来,却被一队甲士挡住去路。 “徐大哥!”汉开边发出一声怪吼,手中剑疯狂乱劈,砍倒数名甲士,但一时间仍冲不出来。 “射击!快射击!”火枪队长竟有点慌了,开始催促手下开枪,但火绳又不会因为催促而烧得快点。 “不……真是无奈啊!”汉开边本不愿大开杀戒,可是事已危极,不容再作他想,当即暴喝一声,浑身真气爆发,周遭旋气成流,如漩涡一般围绕自身,竟是使出了新练成之秘法! “长风万里!” 磅礴正气集合一点,猛然爆破,一股劲风如炮弹般呼啸击出,竟把面前数十个步兵的盔甲全都炸得粉碎,纷纷吹飞数步,个个吐血倒地,毙命当场! 可是来不及了,枪声响起。 白宗听见枪声,不禁大笑起来,顿时发力,快剑连环,把古德逼得连连后退,好在古德手上持盾,犹有招架之能。白宗占尽优势,笑道:“主将既死,你若束手就擒,还能免去一死。” “谁说俺死了!” 这一声雷霆怒喝,几乎惊得白宗吓破了胆,回头一看,火枪手仍是围成一圈,却已尽数倒地横死。而徐猛站在圈外,脱开罗网,巍然屹立,犹如亘古战神;他身侧又站着一人,似是饱经风霜一棵松,傲然迎风,背负双手而立,其杀气却已充盈天地! “什么人!”白宗冷静下来,撇开古德,闪到一边。 “黄口小儿,还不配问老夫的名字。” 那人竟是梁庆! “多谢泰山大人救命之恩……”徐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伏首作请罪状。 梁庆兀自高昂着头,看也不看徐猛一眼,冷冷道:“老夫只是不想女儿守活寡罢了!” 说完,梁庆手一扬,身边地面蓦地炸起一阵烟云,烟云散处,现出一柄三尺长的紫金锏,拄在地上,纹风不动。 “立地召神兵?这人居然就是梁庆!”白宗想起那则在西南一带广为流传的传说,立刻变了脸色。 威震西南的梁庆,早年便学得神术,出战从不携带武器,临阵再行召唤之法,也不知是什么原理,竟能从地里唤出兵器。据闻他曾孤身击退五百蛮兵,靠的就是这玄妙法术,召出十八般神兵,再以神力驱使之,一人cao使十八样器械,万夫莫敌。 “算你有点见识……”梁庆淡淡道。 此时又有两队南国步兵杀到,朝梁庆与徐猛发起围攻。梁庆手一抬,那柄紫金锏好似活了一般,忽地一声离开地面,飞在半空,梁庆又把手一挥,那紫金锏便自己朝敌军飞去,运起千钧之力,见人就打。这些兵卒几时见过这等法术?吓得屁滚尿流,丢了兵器抱头鼠窜。白宗见势不妙,抽身便走,不料却被一道身影拦住。 “是你……汉开边!” 白宗咬牙低吼,手里长剑闪电般朝汉开边刺去,不求得胜,只为逃生!汉开边鹰眉一扬,守中之剑并不出鞘,反手紧握,手腕一抖,只听“当”地一声,便把白宗的剑刃隔开。白宗见对方剑不出鞘,更是怒火中烧,但此刻心中忌惮后边的梁庆与徐猛,不敢恋战,虚晃一剑,撤步逃走。可汉开边身形如风,一转瞬又闪至白宗身前,拦住去路。白宗一连几次变换方向,都被汉开边牢牢跟住,不觉已是浑身被冷汗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