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野男人是谁
“大哥!!!你冤枉我!!”殷才有些歇斯底里了,他醒来时明明是在自家炕,怎么成了睡了牛角的野男人了? 一向憨厚的他,眼冒着层层的火焰,似要将殷金吞进肚子里。手机端 殷金一脸笃定道:“四弟,那日去讯哥儿家匀酒喝,回来半路你说去解手,左等不回,右等不回,我脑袋晕晕沉沉的,先回家睡了觉,待睡醒之时,你睡倒在家门口,一身的酒气,还有、还有、还有一身的那个味儿。” 整个院里院外登时没了动静,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扫向殷才,怀疑、鄙视、可怜、嘲笑,各种神情,不一而足。 而此时的殷才,脸色登时惨白了,眼角不由得瞟向了宋娇娇,宋娇娇脸色亦是一阵惨白,紧紧的,紧紧的抓着明月的手,感觉身子摇摇欲坠,手心冒冷汗。 明月以扶着宋娇娇进屋休息为由,扶着娇娇进了正屋。 不知是因为明月是帮着老宅的缘故,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傻了眼,翟氏竟没有阻拦明月进屋,只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儿子殷金,又看着如遭电击的小儿子殷才,这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rou,她也不知道该相信哪个了。 殷才努力的想着那日的情景,越想越是冒冷汗,越想越是不敢确定了。 他只恍惚记得,那日吃醉了酒,大哥扶着他,推开一间草棚子将他推了进去,显些没摔到一个姑娘身,那姑娘咧着大嘴直乐,伸出手来要吃的。 自己身哪里有吃的,昏昏沉沉的只想窝在一边睡觉。 那姑娘跳起来拉自己,不给吃的要闹,殷才正没招没落之时,草棚子被掏了个洞,紧接着自己被顺着洞子拖了出来。 被拖着走屁股生疼,殷才清醒了些,恍惚睁眼看见了他日思夜盼的娇娇,两腮绯红,密汗浸浸,衣裳凌乱,一幅任君采摘的模样,殷才哪里还忍得住,借着酒力将宋娇娇揽在了怀里,一阵柔情蜜意,很快成了好事,不一会儿,便睡沉过去了。 再醒之时,殷才躺在了家里炕,当时身确实有股暧昧过后味道,殷才只以为、只以为自己太过想念娇娇,做了春-梦的缘故。 现在想来,那原来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事,只是,那先前的姑娘是牛角,那后来的,是娇娇,还是自己错把牛角当成了娇娇? 殷才自己也不确定了,唯一确定的是,大哥,他的好大哥,竟然故意将他灌醉了扔在了草棚子里,故意让他与牛角发生关系。 殷才疯狂推开众人向院外跑,牛婶在后面大喊道:“别让他跑了不认帐。” 讯哥儿平时与殷才关系好,故意挡在去追的人,阻了几人的步子,让殷才先一步跑出去好远。 看着渐跑渐远的人,讯哥暗道:才哥,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牛伯和牛婶带着几个与牛家交好的汉子疯一样的在后面追,生怕到手的倒插门女婿跑了。 翟氏顿时瘫倒在地,任她再厉害,嗓子再嘶哑也于事无补了,她的最听话的儿子,竟然睡了傻姑娘,现在,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牛角要娶殷才了。没错,不是殷才娶牛角,是牛角娶殷才了。 如今的家,宋氏、殷明朝、殷友都死了;殷金因偷女人们的亵衣名声没了;殷银因为殷金曾私藏银子天天闹分家;三房一大家子被自己给脱了殷家;四儿子媳妇人挺好的,自己非让殷才给休了;现在可倒好,轮到殷才了,要跑到老牛家当门儿子了。 翟氏越想越伤心,悔得捶胸顿足,将耳光打得山响,哭得好不伤心,看样子也是暗恨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作得太厉害了。 明月走出屋门,看着翟氏日渐枯槁的身子,实在说不出落井下石的话来,但此时,她不得不这样做。 明月走到翟氏面前,淡然道:“别伤心了,此事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翟氏眼睛登时绽放了星光,满是希翼道:“你能帮你小叔?真的?” 见明月淡淡的神情,翟氏眼里的星光又破灭了,怏怏不乐道:“无利不起早,你会这样好心?别是落井下石吧?” 明月无所谓道:“你现在有别的办法吗?况且,你说的对,我是无利不起早,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是绝对不会帮助殷才的。让你天天看着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照顾老牛家夫妇,娶个傻媳妇,不再姓殷,改姓牛。待牛伯百年后,继承那辆老牛车,继续拉活儿,您老一县里得坐,一坐堵心” “别说了,啥条件,只要殷才还是姓殷,还是我儿,只要我能做到的,啥条件都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