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金银花又开
魏知行执扭的盯着明月身后的夜叉,毫无转圜余地的对明月道:“不管你骂我好,恨我好,这个人,绝对不能留。手机端” 明月松开长鞭,整个身体几乎紧贴着身后的夜叉,冷色道:“我同样告诉你,她身世堪怜,与殷明朝萍水相逢,与你我无冤无仇,不管你骂我好,恨我好,这个人,我绝对留下了。” 夜叉顿时欣喜起来,将脑袋紧紧依偎在明月的肩膀,一股淡淡的香气涌入明月的脑海,让明月觉得一种莫名的熟悉,却是怎样也没有想起在哪里闻过。 夜叉的脸搭在明月的肩膀,如人立的人熊,随时扭断明月的脖子;似猎物的豺狼。随时咬断明月的咽喉。 而明月,却是森冷的看着魏知行,对身后的夜叉的神情更是不得见。 看着魏知行焦急的脸,夜叉却是呲牙一乐,那牙齿闪着森森的光芒,如同开了刃的刀锋,吹毛可断。 魏知行眼如喷火,对魏炎和魏来吼道:“还不手!能生擒则生擒,不能生擒则格杀!!!” 魏来和魏炎一脸难色,二人面面相觑,对于主子与他喜爱的女子之间的嫌隙,不知该不该出手。 小翠则挺着苍白的脸,抚着根本没有显怀的肚子,颤抖着走到魏来面前,似软弱的瘫在魏来怀,一脸痛色道:“魏郎!我肚子痛!” 刚刚得到自己可能喜当爹的信息,小翠突然说肚子疼了,这喜悦和担忧来得如此的猝不及防,魏来的简单脑袋,哪能受得了这天地下的差别,登时乱了手脚,哪里还管明月与魏知行“小两口”对峙之事,忙抱着小翠进屋去休养了。 魏知行气得七窍生烟,冲着魏来的背影大骂道:“你这个判徒!有了媳妇忘了主子!!!” 转眼冷厉的看向魏炎时,魏炎吓得一缩脖子,随即大义凛然的将长剑横于胸前,谨慎的盯着明月的一举一动,生怕明月突袭伤了自己,又生怕自己不慎伤了明月,魏炎不由得心暗叹,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打得最为憋屈的一场仗了。 秋海棠叹了一口气,看看魏知行主仆,又看看明月,默默的站在了明月身前。 明月心里一暖,无限感激的看着秋海棠,微微一笑,在关键时刻,秋海棠和小翠,都选择了站在了她的阵营,连给开月例银子的魏知行也给抛弃了。 明月的欣慰还未达心底,感激的眼神还未达眼底,只见身侧的秋海棠,迅速的扬起一个掌刀,直袭明月的后脖颈。 饶是明月反映迅速,闪躲得快速,仍被砸在肩膀,疼得呲牙咧嘴,怒道:“你这个叛徒!有了相公忘了主子!!!”语气和神情,竟和刚刚的魏知行如出一辙。 明月被打得身子偏了方向,又被“大桌子”牵制住,夜叉的身前便是空门大开,魏知行与魏炎飞身扑向夜叉,夜叉拼了命似的又抓、又挠、又咬,用的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但再狠戾也终究是个女子,又未曾练过武功,只几个回合处在了下风。 魏知行的长鞭如长蛇般卷住了夜叉的颈子,越勒越紧,眼看着脸色越来越青,眼白都翻了来。 明月一脸急色,去咬了一口秋海棠的手腕,秋海棠疼得一松手,明月借着空隙急急冲了过来。 魏炎本能的用长剑一横,哪知明月毫不顾忌,直愣愣的冲向长剑,魏炎无法,只好卸了力,将长剑收回。 明月成功冲过魏炎,一下子闪进魏知行与夜叉间,仍是用无赖的老方法,抱过魏知行使鞭的右手臂是一口,毫不留情,立即渗出一道血红的血线来。 魏知行眉头微微一皱,却仍是忍着疼握着长鞭不撒手,长鞭仍是缠着夜叉的脖颈,只是力道却弱了一些。 夜叉得了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咧嘴绽放了一个狠戾的笑容,一直徒手相搏的她,竟从怀掏出一把只有两寸长的小匕首来,对着背对着自己毫不知情的明月高高举起,如风般刺向明月的头顶。 魏知行忙伸出左掌来相挡,匕首直接贯穿了整个手掌,登时血色变黑,整个手臂都酥麻了,只闪电之间,魏知行忙将手掌隐于袖口之。 男子猛贯力气于右掌之,将胳膊从明月的口挣脱,竟生生撕下一块儿血rou来,明月不由得怔然,随即身子被男子揽入了怀抱,身后响起“嘭”的一声巨响。 明月挣扎着从男子怀伸出头来,转头相望,只见夜叉半跪在地,嘴角绽着心满意足的笑容,一溜血迹顺着头顶流淌下来,头顶血rou混于一处,不忍相看,眼看着要一命呜呼。 明月气恼的将魏知行推开,扑向夜叉身边,却不知该扶她哪里,该怎样救她。 夜叉却是讽刺的摇了摇头,挣扎着从怀掏出一个布包来,举起手,直直的递向魏知行道:“主子,你的嗓子,好些了吗?奴婢给您买了金银花呢!” 明月头脑一阵电闪雷鸣,怔然的盯着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夜叉,心里冰冰的凉,原来,它,竟然是她,那个喜欢主子求而不得的她;那个身陷髭狗群受尽磨难的她;那个己经被大家认定死了的她----欢喜。 魏知行青冷的脸色越发的冰冷,抢过魏炎手的长剑,长剑如风,将那布包挑破,无数的淡黄色的金银花散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在这冰冷的寒冬,竟是出的香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