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是故意吃豆腐
明月透过指缝看向地上的韩林和韩兴,眸光满满的八卦之色。 此时的地上,韩兴在下,韩林在上,韩林的手如碗状扣着韩兴发达的胸肌,韩兴则衣裳半裸半开,有些凌乱,半裸的肌rou在晨夕照耀下绽放着好看的古铜色,如此的---秀色可餐。 再观韩兴的表情却诡异得很,哪里是享受,分别是锥心的痛苦,如长睫毛的小牛犊,忽闪忽闪的、可怜巴巴的向明月求救。 明月怔神的功夫,韩林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手足无措的指着韩兴的胸口,焦急道:“兴儿,痛不痛?这可如何是好?” 明月这才放下旑旎的心思,低下身来观察韩兴的胸口,不由得啼笑皆非,原来,这是自己闹的一个大乌龙。 村里各家长年累月为嘴里的吃食奔波,都没有多少余钱,韩家亦是如此,身上的衣裳没有两件,都是倍加的珍惜。 昨夜被赵二狗一顿撕扯,韩林的衣裳破成了一条一条的;韩兴的衣裳在给韩林包伤口时,也被扯下了一块大襟,两个男人觉得可惜,正想挽救的办法。 韩兴与韩林两个大老爷们,哪里会针线活儿?翻出过去周氏留下的针线笸箩,拿出一只大针就开始缝补,怕补不好,索性也不脱衣裳,就着身形来补。 明月进来之时,韩林正站在门后,给韩兴补胸前的大襟,因为太过关注,没有听到明月推门进来,明月本就不是矜持的性子,韩氏父子又是受了伤的,受不得力,只一下子就推倒在地,倒地之时,补衣裳的大号针直接插在了韩兴胸肌上,针尾上还挂着长长的一条黑线。 幸亏家里只有一根针,若是两根针,韩氏父子二人怕是要对着插入,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韩兴胸肌上的rou很是发达,应该无碍,明月忍着笑,拉起长长的青棉线,笑道:“这条线可非比寻常,从你心里扯出来的,是不是应该叫它千里姻缘一线牵。” 少年的脸登时红了,长长的睫毛低垂,明月趁着少年晃神的功夫,一把将粗号大针拨了出来,本以为不深,哪成想渗出一条细密的血珠来,明月一慌,身无长物,直接用食指指腹堵住了那血线。 血珠恰在那胸口心肌之上,明月按在上面,清晰的感觉着少年的心跳发雷,为了止血,明月还在上面揉了两揉,捏了两捏。 少年的心跳得更快了,浑身僵硬,脸色一片赤红;韩林更是傻了眼,整间屋子再次陷入诡异的静寂之中。 明月这才感觉不对劲儿,尴尬松开手指,她真不是故意吃韩兴豆腐,脸色讪讪道:“我太心急了,怕大兴哥疼。” 装做无意的扯起针线,似模似样的补起了衣裳,心中对自己警告再警告,这里是古代,不是亲个吻、上个床都可以不负责任的现代,虽然,少年的身材真不赖,但自己总不能“剜筐里就是菜”,不挑不捡,总得阅尽千帆才能定夺。 韩兴,就算自己的考察对象之一吧。 少女定下心神来穿针引线,神情是那样的专注,长长的睫毛留下两道睑影,若山水画层层叠叠、清新淡雅。 韩兴不由得看得痴了,感觉自己不似躺在地上,而是躺在熨贴的少女怀里,辗转悱恻,连呼吸都忘了,而这些,愰然如梦,是过去的自己想也不敢想的,她难道什么都忘记了?包括自己那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