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盯着她
赵理合正说着,办公室里侧休息间的小门被突然打开,一个相貌妖娆的女子探出头,卷曲的棕色头发垂在锁骨边,这画面很是香艳。 “什么话要谈这么久啊?”女子瞥见文清,娇声笑道:“原来又是个漂亮姑娘。赵长官,您这里排上号儿了?” 文清别过脸,不想看赵理合的难堪。这女人来的出其不意,也足够大胆,只是她这种宣扬主权的行为在赵理合眼成了一种负担。赵理合皱起眉,低声说了一个字:“滚。” 女人的脸色倏忽一变,露出难以掩饰的尴尬。她转身回房拿起自己的衣服,毫不客气的嘲讽道:“呦呦呦,您老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她瞥见文清,向前走了几步:“唉,你跟他那个没?” 文清抿住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赵理合转身从抽屉里随手抓了一把钱,看也不看一眼,顺势摔在女人脸上,钱币如天女散花般飘然落在女人脚下。她还要说话,但赵理合似乎已经没了耐心,反手一耳光掴在她脸上,女人不敢继续说下去,捡起钱,悻悻的离开了办公室。 赵理合见文清低着头不说话的模样,倒真是个大家闺秀的做派,愈发萌生怜爱之心。便笑道:“这些女人在军中野惯了,你不要跟她们计较。” 他这话倒像是石头落进棉花堆,听不见半点儿响声。赵理合有些纳罕:“你平时话也这么少吗?”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敲门声,赵理合叫的绍光走进办公室。 这绍光生得也是相貌不凡,比文清平日里见过的一众有为青年还要俊俏,但当他站在赵理合身边时,便明显的弱了一大截儿。 “长官,您叫我?” 赵理合一指文清:“有一件事你要你去办,事情很简单,把白劲雄押到重庆来。记住,无论谁说什么都不要听,要是有人敢半路劫囚,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绍光答应的很爽快。对于白劲雄的大起大落,他甚至没有丝毫好奇。这是一个优秀军人所具有的良好美德,服从命令,不该问的不问。 绍光离开办公室后,赵理合面上的表情变得愈发祥和,他上下打量了文清一圈:“至于你嘛,就现在我身边做个秘书好了。” “秘书?” 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头。当年,就是言则鸩把自己从新兵营中挑了出来,做了他的秘书。 “你像是不太乐意?”赵理合有些疑惑。 “是。” “为什么?” 文清暗自咬住嘴唇。当年?而今何必说当年呢?当年虽好,但却永远也不能回去了。文清摇摇头:“没什么。” 赵理合自嘲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情愿,你是大家闺秀,我是风流浪子,你怕在我身边会坏了你的名声。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对不同的女人会有不同的态度,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我从来没有给人做过秘书,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怕耽误您赵长官的事。” “借口。”赵理合笑的轻巧:“你怎么会没做过秘书呢?你当年不就是言则鸩的秘书吗?还是说,你卫文清是忠臣不事二主?” “您知道?”话已出口,文清自己便在唇上拍了一下,笑道:“瞧我这话问的,您赵长官想知道的事儿,怎么着都瞒不过您。” “这话说的是,”赵理合点点头:“我既然想把你留在我身边,当然会查你的底细。只不过,除了这个,我还听到过一个关于你的消息,听到之后我很惊讶。” “哦?”文清镇静的望着赵理合,满脸云淡风轻的样子。 “是关于你和言则鸩的事,你们的关系似乎很奇特,你不想解释一下吗?”赵理合殷切的望着文清,他心中早就有了一个答案。但他仍然期待着文清亲口说出来,至少,这份坦诚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对您解释。” 赵理合倏忽变了脸色,这种直率的近乎无礼的态度让他感到很难堪。文清凝视着他的眼睛,淡然说道:“对不起,赵长官,我参军以来从没人教过我如何尊敬上司,盛气凌人惯了。赵长官若是实在接受不了,您大可以将我革职查办,更直接的还可以杀了我,亦或者,我知道蓝衣社如何惩罚那些办错事的下属,您也可以让我去受酷刑。” 赵理合温文尔雅的笑道:“比你盛气凌人的我赵理合见的多了,要是连这都忍不了早就气死了。不想解释就不解释,无妨。从明天起,你就正式到我办公室来做事,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要是不会,就问李秘书,现在,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