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军之争
尚让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他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毫笔,铺开黄麻纸压好铜斧镇纸,他从小跟着哥哥征战,军中有一些文士常教其经诗书典,因而练得一手好书法。只见其在纸上龙走蛇舞,一个“通”字一蹴而就,写罢,将墨迹轻轻吹干,又看了看递给了朱温,“你本性刚烈嗜杀,遇事容易暴躁,直来直往,得罪不少人,送你一个通字,万事变通而行,且自珍惜福祉,行到尽头,或有坦途无限,你去吧。”朱温躬身受领,小心折好放进怀里。离了湖心亭外,亭内筝声轻响,隐约听见尚让在亭内清吟道:“大业从来百战成,将旗初展白骨蓬,应侯计抵六国策,荒原泣血困独龙……” 夏季的长安一直到半夜还是溽热难耐,窗外的蛐虫声叫个不停,朱温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晚上回来时,刘氏正在莹莹灯下为自己绣缝着开裂的战袍,看着刘氏清秀的脸庞,鬓边微微沁出的汗珠,让朱温不由地看的痴了。刘氏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朱温再也按耐不住,拉着刘氏进了床帐,火急火燎地和刘氏敦伦了一番,雨歇云散,两人汗津津地躺在床上,刘氏疲倦地睡去了,朱温想着明天的事情睡不着。他赤着身坐起来,走到桌边喝了杯残茶,看着刘氏熟睡地样子,微微笑了笑,几个月没见面,朱温虽在外地也没有像别的将领那样随意留情采花,倒不全是惧内,更多的是对刘氏的敬重和疼爱,还有几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