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白热化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人解我昨日之烦扰,唯有今时你我。 黑桃党的子夜年纪轻轻就拥有杀手的潜质,如今趁着首领阵亡公然反叛。和他对阵的是喵喵,借着鞭子的威力居然只能和子夜打成平手,直到我的加入。 子夜对我的挑衅毫不在乎:“圣使也要上吗,我好期待。” 我听了脸上一窘,刚才脑子一热,现在降温了方知自不量力。我在人家面前充其量就是流氓打架,乱无章法,不是找死吗。上去一出招身份立马拆穿,当初和病夫子斗时幸亏在阵里,否则让喵喵看去了简直贻笑大方。可是我豪言既出,让我怎么收回? 我手心沁汗,正当想找个台阶下,喵喵道:“龙哥不容你费心,你去照顾良哥。我和子夜胜负未分,现在他不用枪,绝不是我对手。” “真的不用我帮忙?”我感激的看着喵喵,总得推辞一番。不是因为她关心良哥,而是她说的太是时候了,避免了我的尴尬。你真是及时雨啊。 喵喵笑道:“难道要别人笑话我们欺负小孩?” 我理所当然的退出来,看后面良哥的情况。 此时病夫子解开良哥上衣,正在用小刀割着子弹附近的伤口。良哥闭着双眼,脸上满是虚汗,左肩膀的伤已经血rou模糊。要不是见良哥微微起伏的胸腹,我还以为他驾鹤西游了。 我对病夫子的医术持严重怀疑,他一读书人会做手术吗?不会公报私仇吧。但是喵喵说他可以,她的话总归不会错的。 病夫子知道我走近了,头也不抬道:“我给他喂了药,暂时有一定阵痛作用。希望子弹不会太深。” 病夫子的手法cao作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戴着副厚厚的大眼镜,要是再披一白大褂,就更像是手术台上的主刀医生。只见他熟练将伤口的两边用手分开,小刀在里面寻找子弹。 也许是年龄大了,经不起高强度的手术和集中注意力,病夫子额头开始冒汗,不断喘着粗气。我战战兢兢地等待良哥的诊断结果。终于,病夫子嘶哑着嗓子道:“子弹不深,你应该感谢子夜手下留情。”我听了舒口气,却对子夜并不谅解,谁知病夫子话锋一转。 “但是,子弹压住神经线,还划破了大血管,以至于流血不止。” 我连忙道:“你救救他吧,一定有办法是不是。” 病夫子点点头,换了把细长的镊子,又埋头手术。我紧张的看着,悬着的心丝毫不亚于病夫子。取出子弹是其次,要是破裂的是大动脉,虽然我不清楚肩膀有没有动脉,眼前这种手术条件能止血吗。我眼看着帮不上忙,更不敢催促病夫子怕他出错,唯有暗自祈祷。 良哥的面色一直不好看,要不是在镜阵里喵喵的食物,想必他早就饿死了。看着他虚脱的脸,我回想起第一次和他喝酒的情景。 “来,你叫广龙吗?倒满倒满,酒风看作风。不要那么秀气啊。” 良哥不由分说给我斟满了酒,酒杯足有三两。那是我们监理项目组第一次出去喝酒。 我完全忘记身边的人,只记得良哥和我喝酒。 第一口,良哥喝了三分之一,爽快道:“大家随意。”接着塞口酱牛rou大快朵颐。 我见状咱再喝总不能比他少吧,岂不是让人家笑话。我一咬牙,喝了一半下肚。谁知肚内翻江倒海之势,胃里烧的难受,酒的气焰热辣辣开始向上涌,直涌到嗓子眼,眼看就要吐出来我咽口气,硬生生又把它压下去,脑袋随之一晕。我赶紧夹口菜吃,才没有在酒桌上发作。这就是初次喝酒逞能的结果,我自恃酒量不错,但对喝快酒一直无法应对,一会就多。 良哥见了大笑道:“好样的,下回干了!”我叫苦不迭,又吃了几口菜垫垫肚子。 酒过三巡,我们已喝过七、八两,这对我来说是个极限了,要是再继续我得作弊了。看良哥样子似乎没喝痛快,今天非得舍命陪君子了。 趁着良哥和别人喝酒的空当,我偷溜到厕所一阵猛吐,将肚内的酒菜吐得干干净净。刚才还晕晕乎乎的状态,现在一吐立即清醒了不少有刚运动后的感觉。我扶着墙壁慢慢回到自己的座位。 这就是我喝酒的不二法门,当喝到七、八两这个界限时,赶紧找地方吐出来,清干净后再喝个半斤也没问题。如果不及时吐我肯定倒酒桌上,当然只要喝的不快就行。而我喝酒不易上脸,别人无法从外表看出我到底多少酒量。 我面前的酒杯又一次被倒满。良哥好像喝到火候了,同样举起斟满的酒杯,道:“我干了,你随意。”一饮而尽,也不吃菜。 我不知道你随意指的是谁,环顾一圈酒客,再也没有斟满的酒杯,只有我这么实在。我端着的酒杯僵在空中,别人也为难的看着我说,不行就别干了,你还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