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前途在明

    陈永仁对于演戏还是有点儿兴趣的，他心里明白王晶要拍的电影应该是《青蛙王子》，这部电影是王晶未来多部经典都市爱情喜剧片的奠基之作，正是因为有了《青蛙王子》的成功经验，善于把握商业元素的王晶才造就了后来《精装追女仔》系列和《最佳损友闯情关》的成功。

    未来很多“d丝的生活方式”其实都可以在王晶的同类电影作品中看到一些影子；只是他绝对不可能是主演，但也不可能是龙套，但是这部电影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次要角色了，除非王晶改了剧本，总不会是演钟镇涛的老爸，难道是曹查理饰演的那个猥琐角色？陈永仁想到这里，恶寒一下，问道：“准备给我什么角色？”。

    王晶很是得意地回答：“咱俩什么关系？给你的当然是非常重要的重要角色了，这部电影的男主演是钟镇涛和阿叻，你毕竟脸生，所以只能给你个男三号了，哥哥对你够意思吧！”。

    “靠……真是曹查理的那个猥琐角色！”陈永仁心里暗骂一声，转而问道：“给我多少片酬？”。

    “我去……你要不要这么现实？这么直接啊？”王晶笑骂道。

    “当然，我过些时间发表后，也算是有点名头了，不给个十万八万的片酬，你这做朋友的怎么对得起我？”陈永仁慢条斯理回道。

    王晶急踩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转头看向陈永仁，不确定道：“兄弟你刚才说的话我没听清，你要多少片酬？”。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陈永仁心里暗笑，脸上不动声色道：“我说片酬不给十万，也得有八万吧！当然你要多给的话我自然会更感激你这个好哥哥的。”。

    “别……你才是我哥，哥哥你是逗小弟的吧？全香港片酬过十万的演员都是叫得上名来的一线明星，哥哥你谁啊？张嘴就要这个价，整部电影的制作成本连一百万都不到，全剧组就钟镇涛和钟楚红的片酬刚过十万，还发表后就有点儿名头？香港作家收入最高的倪匡客串一部电影也就十万港币，你那名头能比得上倪匡？”王晶情绪激动道。

    “我知道啊！”陈永仁平淡道。

    “知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向你开头说的那样，我逗你玩呢！嘿嘿……”陈永仁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王晶一时语塞，无奈问道：“那你是答应了？”。

    “我没说不答应！”陈永仁道。

    王晶松了口气，重新开动汽车出发，又听陈永仁开口道：“只要你给我一个满意的角色和可一份观的片酬。”。

    王晶挤出一张笑脸，温和道：“那……怎么样才能令你满意呢？”。

    陈永仁故作大方道：“看在你做导演的面子上，片酬方面就不和你计较了，角色嘛……别说男三号，你给我个龙套就行，但是形象要正大光明，不能是猥琐的形象，在电影中不能出丑，台词不能太多，我对演戏有兴趣，但不喜欢别人看我‘唱戏’，就这些了！”。

    王晶半晌无言，蓦地笑出声道：“你跟我绕了半天圈子，就是担心自己在电影里出丑啊？”。

    陈永仁也是脸皮极厚，他声音平淡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一点儿。”

    王晶笑声一噎，转而道：“你放心吧！我准备拍得这部电影是一部爱情喜剧片，名字叫《青蛙王子》，主演是钟镇涛和阿叻，女演员除了你上次见到的阿红和阿玉，还有个大美女关之琳，怎么样？想想三个大美女有没有一点小激动？”。

    “你如果让我和三个大美女合作拍的是三级片，我或许会小小得激动一下！”陈永仁的回答让王晶差点撞车，后者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哀求道：“仁哥，拜托你别刺激话行么？”。

    “好吧！我对演员和剧情没兴趣，你直接告诉我，准备给我什么样的角色。”。

    “你在电影里是一个年少多金的有为青年，身份是张曼玉的小叔，阿叻饰演的角色在追求阿玉的时候误将你当做竞争对手，于是存心让你出丑，结果……”。

    “结果阿叻每次总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讨苦吃，最后阿玉告明阿叻我的身份，然后我的角色就再没有然后了！对不对？”陈永仁抢过话语权，一番续说让王晶瞠目结舌。

    “你怎么知道剧本内容？”王晶骇道。

    “这种狗血的剧情还用猜么？”陈永仁一副高明姿态，转又道：“不过这样的角色应还找个明星客串比较合适吧？”

    王晶闻言赞道：“有见识！这个角色我本来是想让万梓良客串的，但刚巧出了半个月前那件事，咱俩一见如故，我当然不会让兄弟你跑龙套了，这个角色分量重，有派头，台词也不多，完全符合你的要求，怎么样？有意见么？”。

    “嗯……”王晶刚松口气又听陈永仁道：“停车吧！”。

    “又怎么了？”王晶崩溃道。

    “《明报》都到了，你还准备往哪儿走？”陈永仁问道。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两人已经到了东区柴湾，《明报》总部，王晶突然道：“阿仁，你投稿直接邮寄到《明报》不就行了，非得大老远跑一趟过来！”。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陈永仁的回答很让王晶意外，后者很是好奇地问道：“那你还过来干什么？”。

    陈永仁一脸笑意的看着王晶，开口道：“因为你啊！”。

    “因为我？”王晶不明所以道：“什么意思？”。

    陈永仁缓缓解释道：“我本来也想着把稿子寄到这就行了，但是那样的话就得等好些时间才会有消息，正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你一个电话替我解决了问题；我想，査先生跟邵大亨是好朋友，《明报》和无线电视台又多有合作，你爹又是今年最火的两部根据金庸武侠改编的电视剧《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的监制，他跟查先生关系也一定不会浅，你既是邵氏新兴的导演，又是王天林先生的儿子，在《明报》应该也有些门路吧！”。

    王晶目瞪口呆：“我靠……你真得不到二十岁？也太能算计了吧！合着我是自己送上门给你做苦力来得！”。

    陈永仁拍拍王晶肩膀道：“现在十点半，咱们还有时间，赶紧前面带路吧！”。

    “你先回答我，拍戏的事你怎么决定？”。

    “如你所说，一切条件都符合我的要求，我何乐而不为呢？”。

    “嗯！我可以带你走捷径，但是《明报》的人包括査先生在内做事都很严谨的，如果他们看不上你的我就没办法了！事不成你可不能怪我！”王晶郑重道。

    两人来到服务台，王晶向保卫借过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未过多久通线开口道：“喂……沈叔叔？我是阿祥……你现在有空么？我这有点小事麻烦你……嗯！好，我就过去……”。

    王晶挂断电话转过身来，陈永仁问道：“怎么样？”。

    “我先带你去见一见沈先生。”。

    “沈先生？沈宝新么？”。

    见王晶点头默认，陈永仁奇道：“我听说沈先生在《明报》负责的是销售工作，文字审核是査先生负责的吧？”。

    “我当然知道，但査先生为人严肃，你的要是入不了他的法眼我这个引荐人岂不是跟着你一起折面子，沈先生为人平和，先找他给你过过眼不是更好？”王晶的话让陈永仁无言以对，两人说着话一起走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