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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集 佳人何处觅芳踪

    一点心雨:没有人能事事顺利,一辈子一帆风顺,即便你是警花,即便你是八府巡按,即便你是皇上,也一样不能。【】心雨好好的便生了一场大病,而《病中乱语》,只是心雨想要将那些日子的感慨记录下来,以警示自己。乱语,乱语,没有什么文采,只是平平之言,随手记下的,大家不必介意——对,就连《流云飞秀》也谈不上什么文采吧,在很多人眼里,也只是泛泛之作、雷人之作而已。

    第3-21问:大家也有不想面对的事情或者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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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领命,罗镇虎第一个开始找寻。

    段天广刚要回身,却被文秀拦住。秀秀眯着一双美眸,指着刘飞笑道:“阿飞体弱,身上又没有功夫,只好拜托段班主多费心了。”

    段天广仰面而笑,随后便跟在刘飞的身后。而文秀则独自向着另外的方向开始查找。

    何员外只让冯管家照看着小宝,自己则远远跟在了文秀的身后,并也不时地观察着周边的景物,帮忙寻找着线索。

    尽管罗镇虎并非捕快出身,却是最先发现了情况。

    “大人!”他一声巨吼如同虎啸,震得周围树叶都在微微颤抖。

    文秀亦是心头一震,立刻飞奔了过去,只见罗镇虎指着一处灌木丛言道:“大人,你看。”

    原来那灌木丛中挂着一条罗帕,文秀伸手将那罗帕拾了起来,细细一看,这正是白玉娇的手帕。

    秀秀剑眉微微纵起,眯起一双美眸暗暗思忖着:玉娇姐平日里不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对这些女子的罗帕、首饰又格外地喜欢,怎会轻易将自己的罗帕遗忘在此处呢?

    一想到此。秀秀顿时变了脸色,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由自主地袭上了心头,那手中的罗帕也被她紧紧攥在了手心里。

    “大人!大人!”就在秀秀努力摆脱自己的胡思乱想之时,段班主那里似乎也有所发现,正挥手招呼着她呢。

    秀秀收起罗帕,又急忙一抬腿,几步跃到了段天广和刘飞的身边。

    此时,刘飞正蹲下身子,聚精会神地望着眼前仅有的一小块平地,段天广神情紧张地站他的身后不敢轻易靠近。

    文秀凑到刘飞的身边。俯身低头一看,原来地上又数个杂乱的脚印,而在这脚印之间还遗留着几个暗红色的圆点。

    刘飞熟练地用手在那圆点上一抹。随后将手指送到鼻翼前闻了闻,断然言道:“这是血迹,看来这里曾经发生过流血的事件。”

    文秀也竖起水葱似的手指,抹起了一点血迹,用几根手指轻捻了几下。睫毛抖动,美眸中尽是忧虑地言道:“不错,且从血液凝结的情况来看,滴血的时间正好与玉娇失踪的时间吻合。”

    刘飞赞同地微微颔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着文秀,心中赞叹着她的见识。暗道:看来她那五年的所谓“破案专业”学习,并非凭空杜撰!

    文秀又从怀中掏出了白玉娇的罗帕,交到了刘飞手中。黯然言道:“这是在附近发现的。”言毕,站起身来,继续观察着这地上脚印的走向。

    刘飞立刻会意,这是白玉娇的东西。他接过罗帕,翻来覆去地查看了一下。倒是并未在罗帕上发现血迹,这让他心中颇为安慰。他收起罗帕。也站了起来,和文秀一起,默契地跟着地上的脚印向前缓缓推进。

    两个人跟着地上断断续续的脚印和偶然出现的血滴一直来到了河边,随后线索便断了。这时候,段天广、罗镇虎以及那位何员外都聚拢到了这里。

    线索中断,文秀望着眼前湍急的河水,凝眉不语,那表情甚为严肃。刘飞亦觉得此事蹊跷,于是试探着问道:“大人以为如何?”

    文秀低垂下眼帘,用那卷翘的睫毛掩住了忧郁的一双眸子,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一下心中的压抑,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言道:“依据现场勘查的结果,夫人定然是在灌木丛附近出现过的,那血迹表明有什么人在这里遭遇了不测。或许夫人亲眼所见那血淋淋的一幕,惊吓过度,以至于丢下罗帕匆忙逃跑……”

    秀秀一手托着精致的下巴,愁眉紧锁,她的推理渐渐陷入了僵局。

    刘飞则立刻看出了其中的破绽,摇头言道:“即便如此,那文夫人也该带上小宝一起逃跑才是呀!“

    秀秀不死心地争辩道:“或许是她一时惊慌,迷失了方向呢?”

    刘飞不屑地白了秀秀一眼,用手指着那灌木丛言道:“小宝根本就在不远的地方,如此近的距离,怎么会迷路了吗?”

    “这个……难道她就不会是大路痴,连方向都找错了?”秀秀仍然在撅着小嘴狡辩着,却是明显的信心不足,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而刘飞才不听秀秀狡辩的那套词儿呢,他低头观察着脚印的情况,认真地言道:“看来这是两个人并排而行,他们走到河边,又离开了,而来时的脚印要深一些,走的时候便浅了许多,也显然不是并排而行了。据我推测,这很有可能是他们来时抬着一人,那人正是流血受伤之人。他们将那人丢进了河中,然后离开。”

    “而这杀人灭口的一幕恰好被玉娇看到……”文秀沉浸在刘飞的推测之中,仰面继续言道:“这么说,玉娇极有可能是被他们发现了。咱们在这周围并没有发现她的尸体,而那罗帕之上亦干干净净,并无半点血污,这么说,她被那伙人掳走了?”

    “嗯,的确可能。”刘飞微微颔首,随后上前一步,表情沉痛地说:“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这伙人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文夫人无意之中听见,所以,被杀之人正是……”

    “不可能,绝对没有这种可能!”文秀决然地打断了刘飞的话,手臂一摆,一声厉喝。

    刘飞立刻默不作声,心头万分沉重,他知道,这种情形是大家最不愿意看到的,并且他相信,这种可能性秀秀并非没有想到,而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秀秀眼眸中泛起了莹莹的泪光,颤抖着声音说道:“夫人不会死的,我有预感,她还活着!”

    刘飞抱拳拱手,躬身言道:“是,在下也希望如此。”

    这个时候,何员外上前一步,抱拳恭敬地言道:“文大人与尊夫人夫妻同心,文夫人定会安然无恙的。”

    “多谢。”文秀抑制着心中的悲痛,感激地答道。

    而何员外这一句话,却让刘飞警觉了起来,他诧异地望着这位员外爷,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

    何员外则并不介意刘飞警惕的目光,继续问道:“那么,文大人,下官派人沿河搜查,或许能找到那被丢弃河中之人!”

    秀秀立刻赞同地点点头:“也好,无论如何,夫人也是与此事有些牵连的,找到那人或许会多条线索,也正好排除大家心中的疑虑。”

    “是。”何员外抱拳领命。

    而此时,文秀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回眸向刘飞递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刘飞立即上前问道:“呵呵,何员外,你如何称呼我们公子为‘大人’、又如何自称‘下官’呢?你到底是何人?”

    被刘飞这样一问,那何员外立刻跪倒在地,磕头拜道:“庐州知府何大川参见八府巡按文大人!”

    文秀一惊,讶异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八府巡按?”

    何大川抬起头来,抱拳言道:“小宝曾言,他爹乃是八府巡按文必正。下官当时并未当真,以为只是孩童戏言。可是刚才,众人皆称呼您为‘大人’!下官这才知道,原来文少爷所言不虚啊!”

    听何大川这样一说,罗镇虎和段天广不禁涨红了脸,原来追随秀秀这段时间,“大人”这个称谓已是深入人心,只要办起公事来,大家还是不由自主地称呼秀秀为“大人”。

    文秀此时亦是羞红了脸,双颊如那雪中红梅一般,她双将何大川搀扶了起来,口中谦逊地言道:“何大人,快快请起。”

    何大川起身之后,再次抱拳,躬身言道:“下官这一路追随大人,见到文大人竟是如此平易近人,办起案来更是谨慎周详、严密果断,下官佩服、佩服啊!”

    “呃……”秀秀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她只好眨着大眼睛瞟着自己的军师刘飞,请求援助。

    刘飞无奈地浅笑了一声,抬眼瞥了一下文秀,暗道:事到如今,已不好再推翻,只得应下了。

    于是他微笑着对何大川言道:“呵呵,何大人啊,我们文大人向来体恤民情、爱民如子。此次来到庐州,只因要暂住在朋友家中处理点事情,因此并未表露身份,还望何大人见谅啊!”

    那何大川转头打量了一下刘飞,言道:“自然,自然。这位可是文大人身边的师爷?”

    “正是,在下刘飞,在文大人府上充任幕僚。”刘飞谦恭地抱拳答道。

    何大川摇头晃脑地笑道:“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连大人身边的师爷都是这般心思缜密,见解不凡啊!”

    何大川伸出大拇指奉承着刘飞和文必正,那脸颊上的两块肥rou已将一双小眼睛挤得找不到踪迹,只能看见两条细线了。

    刘飞向来不喜阿谀奉承,对于何大川的话,只当耳旁风,低下头略掩自己的不悦,嘴上客气地谦虚着:“何大人谬赞了,在下愧不敢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