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绝望帝都 第八节 腥风血雨
腥风血雨 序诗 染红的天幕 绝望的眼神 没有人可以给予我们分毫的救赎 破败钟楼里 传来末世的音符 残垣断壁中 激荡着腥风血雨 只有用杀戮 才能阻止杀戮 只有用鲜血 才能换来胜利 因为我的正义 必须付出 血的代价 ——银翼的死神夜铭 “这座大厦里好像还有一些残存的物资，好像原来是一座购物中心吧，泽，你看，这衣服好看吗？”斩华灵穿着一件米黄色的连衣裙，样式很古老，但是做工依旧考究，一些小的细节上的装饰华丽而不失风度。 “哦，灵，很适合你啊。”夜泽看了她一眼。 “是吗，这都4天了，人家的衣服早就脏了呢，换上这一身衣服，感觉就像换了个人呢。”斩华灵。 夜泽看着斩华灵，回忆来到了他12岁的那个夏天。 .. 那一年春天，幽兰枫带着夜泽从那个他生活了12年的寒冷的温哥华离开，同时也离开了夏夕若和小伟，飞回了云宁，那个不起眼的位于深山里的小城。 夜泽记得，那年夏天，他孤单的一个人徘徊在云宁的每一个角落，瘦弱的十二岁的小男生的背影是那样的单薄而无力，夜泽离开了熟悉的可以称之为故乡的那个寒冷的国度，来到了据说是自己父母生活过的城市里。 那年夏天，当他走进那所当地的初中时，周围的同学们看着他一头的银色齐肩长发，都纷纷躲着他，都知道他是国外回来的，都不敢和他有接触，即使那是的夜泽那冰冷的外表下，是那样渴望找到朋友。那是的夜泽就已经很英俊了，眉清目秀的，个子也很高，但就是太冷漠了，他孤独的眼神里没有光，没有热。 “你银色的头发，是天生的吗？”夜泽永远都记得，那个坐在他身前的女生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那个女生穿着米黄色的连衣裙，开学第一天，分座位，夜泽没有同桌，孤零零地坐在教室的最后面的角落里。 “我不知道，也许吧。”夜泽看着那个女生好奇的眼神，慢慢地说，他第一次发现，那个女生才刚刚续起的长发，随着风飘动的样子，是那么美，他永远也忘不掉。 “是吗，听说你是外国人呢，班里就你一个人是银头发呢，你看，你头发比我还长呢，对了，你叫什么啊？”那个女生趴在桌子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问。 “夜泽。”他回答。 “是吗，你有中文名字啊，我叫梦非然，是这样写的。”梦非然。 那个夏天开学的时候，那个女生回过头来，午后的阳光和煦而温柔，夜泽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叫梦非然的女生，话唠一般地对着自己说个不停，全班也就她敢和夜泽搭话，夜泽记得很清楚，梦非然说，她喜欢HELLOKITTY，喜欢冰淇淋，还有漫画里一样留着长头发的帅气男生。 .. “怎么，在想事？”斩华灵。 “嗯，灵，我想起来以前的一些往事吧。”夜泽。 “哦，这样啊，其实我也总觉得，自己好像以前见过你呢。”斩华灵。 “是吗，我只是觉得你跟她长的有些像。”夜泽。 “不是那种外表的见过，我觉得，你身上那种自然流露的温柔，但是却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抗拒与冷漠，天生的孤独与冷峻的性格，我好像以前见过你一样。”斩华灵。 “也许吧，我一直是这样的吧，明明想得到大家的接受，却害怕和大家交流，只能远远地看着。”夜泽。 “泽，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有一种冲动，你是那样的寂寞与无助，你的背影充斥着不安和惶恐，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陪着你。”斩华灵。 “是这样吗，灵，即使我并不是真的喜欢你？”夜泽。 “没关系的，你喜欢着谁，都不重要，我只要能陪着你，就满足了，我是你的，泽，你知道吗，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斩华灵拉起夜泽的手。 “灵，你何必这么说，我答应过你，我会守护你一辈子的，你是我未婚妻。”夜泽。 “泽，你一定知道的吧，爱一个人的感受，那种，与整个世界都无关的感觉，你知道的吧。”斩华灵。 “是啊，是的。”夜泽。 两人相拥在一起，天台的风狂乱的卷起尘埃，傍晚的夕阳红的像鲜血一样的可怕，夜泽现在越发觉得斩华灵像那个梦非然了，他一直无法忘记的那个女孩。 .. “夜泽，，我能问一个问题吗，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梦非然。 “怎么，突然问这个？”夜泽。 “你知道吗，我在遇见你之前，是不相信的。”梦非然。 .. 在另一边B2区域里，这是一个废弃的广场，可讽刺的是，这里的中心喷泉却仍在运转，现在快天黑了，喷泉表演开始。 “夜华，现在包括我们，只有5支队伍了，最后一次扫描显示，你哥哥夜铭已经到了A13中心区域，弟弟夜泽仍在C1区域，还有本次最大的黑马——冰之一族的那支队伍在A4区域，和死亡十字的一支队伍，他们在A7区域，以我们现在的位置，不移动的话，迟早会和其中一支队伍交手。”艾利欧。 “艾利欧，你觉得，我最小的弟弟，那个夜泽，他怎么样？”夜华站在喷泉中央，水打湿了她的裙子。 “您是说第三圣子吗？他是不久前才被月暝找到的，现在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底细。”艾利欧。 “夜泽，可能只是一个孩子，你知道吗，我们发现他时，他对血契的反应度为零，他在实界里生活了20年，连我们都以为他会平静地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走完这一生的时候，他自己选择了来到这个无情的虚界里。”夜华。 “是吗？”艾利欧。 “没错啊，估计夜泽连杀人都做不到吧，我和夜铭小时候见过他几面，那个孩子温柔的连小花小草都不舍得践踏，这样的孩子，来到这个残酷的世界里，你觉得，真的好吗？”夜华。 “也许吧，夜华大人，那您呢，我记得您以前，也很善良啊。”艾利欧。 “是吗，那都多久之前了，我现在只知道，在这个地方活下去，靠的不是温柔或者是善良，而是实力啊。”夜华。 “的确，您现在变得如此嗜血和嗜杀，也不全怪您啊。”艾利欧。 “艾利欧，我们都没有选择权呢，你说是吧，做好准备吧，我感觉到了，有人要来这边了。”夜华把脱掉的鞋子拎起来，她离开喷泉中心，把淋湿的连衣裙脱了下来，露出洁白的胴体，艾利欧右手打了一个响指，巨大的火球立刻烤干了衣服，夜华把连衣裙又重新穿上了。 “艾利欧，你的愿望是什么呢，你跟了我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的过去呢？”夜华。 “夜华大人，艾利欧我早就无欲无求了，能追随您，祝您登上王位，才是我唯一的希望。”艾利欧。 夜华看着夜幕里慢慢接近的红光，眉头一紧，她能感觉得到，是夜铭来了。 夜铭和君骇，二人穿着整齐而很搭配的白色西装和晚礼服突然出现在夜华和艾利欧面前。 艾利欧把自己的红色披风一抖，来到了夜华的面前，夜华的头发还在滴着水，她刚才在喷泉里玩的很疯。 “夜华，我从刚才就感觉到了，你的气息，鲜血的味道。”夜铭。 “是吗，夜铭哥哥，你和君骇jiejie这一套衣服倒是很相配嘛，怎么有空来找我呢，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呢。”夜华冷艳的双眼盯着夜铭，双手不停地挤着长发上的水 “夜华，我只是来问问你，这次，你的愿望是什么呢？”夜铭。 夜华陷入了沉思，她的愿望，她自己其实都无法直视的那个愿望。 “怎么，不好说么，没关系，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们那个最小的弟弟，夜泽肯定会许愿，去找他的双胞胎meimei，我们的第四圣子——虚空之圣子的，而我的愿望，也和你直说了吧，我要成为王，就这么简单。”夜铭。 “夜铭哥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边境上的战争丝毫没有改变你的处事方式，如此直接，那你是希望我放弃吗？”夜华。 “没错，我们两个人交手，无论胜负，肯定都是两败俱伤。”夜铭。 “是啊，我们拥有同样的父亲和母亲，我们流着一样的血。那我要是说不呢，我也有非达成不可得愿望呢？”夜华。 “没关系，我在成为王之后，一定会帮你实现的，但现在，我需要那约书亚十字。”夜铭。 “哦，又是承诺，夜铭哥哥，你还记得吗，我小的时候，你跟我说，你会陪着我，保护着我一辈子，不是吗？可你现在呢，不是一样离我而去了吗？”夜华。 “夜华，你已经强到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哥哥我又何来保护你呢？”夜铭。 “那你为什么对着年幼的我，许下这承诺呢，夜铭哥哥，我们小时候，无依无靠，忍辱负重的活着，我曾以为，你是我的一切，你知道吗？”夜华。 “夜华，不要任性了，如果让夜泽许了愿，找到第四圣子，对你我都不好吧？”夜铭。 “是吗，你真的变了啊，你也这么看中这位子么，你想成为王，就要如此不择手段吗。”夜华。 “夜华，你非要与我为敌吗？我不想对你出手的。”夜铭。 “夜铭哥哥，我倒是很想试试，血愿和血池，到底谁比较厉害呢？”夜华身边又出现了那种暗红的气息，她双臂伸直，又准备好来跳一支绝世的死亡之舞了。 “夜华，几年不见了，你也是变了太多了，你太嗜血和嗜杀了”夜铭自知无法劝夜华收手，拉着君骇，狂奔而走，他不想对夜华出手，他唯一的meimei。 “他们走了。”艾利欧。 “没事，不是还有一支冰之一族的队伍吗，他们就在附近，艾利欧，你也知道的，血池的发动，必须用血，才能让它停止，我们走。”夜华的笑是那样的疯狂和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