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徐长卿
“师兄,听说了没有,咱们凌霄阁要在三月初三举行第一次门派大比武,前三名可是都有重宝奖励,说不定俺也能争取一下……” “一边玩去儿,少TM扯犊子,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争夺前三名,倒数第一还差不多吧……” 虽然门派大比武的事情还没有正式公布出来,但在私下里的弟子之中,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弟子门一个个都是跃跃欲试,兴致高昂,准备在比武场上好好地露一把脸,说不定会被掌门和师叔们给看中,走大运被收为了亲传弟子,那可真算得上是一步登天了。 经过沈醉和秦风仔细地商议了一番,为了能进一步地激发大家的修炼激情,这一次也算是狠狠地下了一番血本,将之前本来准备用作突破先天的烈阳果也拿了出来。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沈醉也没有料到自己会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就一跃成为了一名先天高手。 就连师弟秦风也只是服用了先天丹便已经成功地突破到了先天境界,烈阳果自然就显得有点多余了。 更何况烈阳果虽然用玉盒密封保存着,但毕竟如果时间一长的话,药效始终还是会有所流失,倒不如早早地拿出来作为奖励,让其中优秀的弟子能够更上一层楼。 还有之前抽奖获得的易筋丹和几本相当不错的武功秘籍,沈醉也准备拿出来作为奖品。 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沈醉而言其实并算不了什么,但对于那些还只是后天境界的弟子们来说,这可都是些不得了的好东西,足以让他们为之而疯狂。 弟子们一个个都是三五成群,虽然是同门师兄弟,但毕竟各自有各自的小圈子,都是寻上自己要好的几个师兄弟,正热闹地议论着门派大比的事情。 “嘿!哈!” 夜已深了,整个缥缈峰都是一片寂静,大部分的弟子都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但此时后山的演武场上,却传来一阵阵刚劲有力的男子声音,依稀能够看到一个身影还依旧在忘我地练习着剑法和掌法。 “表哥,我一猜你就在这里,都已经快二更天了,你怎么还在练功啊,你这么拼命迟早会把自己身体搞垮的,快跟我回去!” 那练功的男子不是别人,却正是凌霄阁出了名的“拼命三郎”徐长卿,天色已晚,周鸿见他还没回去休息,就已经猜到自己这个表哥在这里了。 “表弟,你先回去睡吧,我还不累,还想再练一会!” 徐长卿擦了擦额头上的流下来的汗珠,态度坚决,对着周鸿轻轻地摇了摇头,依然还是不肯回去休息。 因为他不想去浪费一分一秒钟的时间,深知自己的资质只是一般,远不及其他人,更何况自己身负血海深仇,仇人神秘而又强大,若想要报仇雪恨,就必须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汗水和努力。 “唉!表哥,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可这练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再说这次门派大比,前三名哪有我们的份,苏信大师兄第一名是板上钉钉,还有李闲,铁牛,苏义这几个亲传弟子,哪轮得到我们啊!” 周鸿见徐长卿不肯回去,依旧不肯放弃,继续劝说道。 这次的门派大比,老一辈的记名弟子其实心中都有数,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对于前三名并没有报什么幻想。 只有后面几批新来的记名弟子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个个都是年轻气盛,眼高于顶,总以为自己才是最好的,认为亲传弟子不过如此,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虽然那几位师兄实力都很强,但我徐长卿绝对不会放弃,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我也要试一试!” 徐长卿目光如炬,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倔强,身上散发着nongnong的战意,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未战先怯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表哥,可是……” “别可是了,表弟你先回去睡觉吧,我再练一会儿就回去了!” “好吧!那你快点回来啊,别太拼命了!” 周鸿本来还想要再劝劝他,可徐长卿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留给他,直接给堵了回去,他也只好自己一个人悻悻地先回去了。 见表弟周鸿离开了,徐长卿又开始修炼起了松风剑法,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施展,细心地体悟其中的韵味,期望剑法的境界能登上一个新台阶。 空旷寂静的练武场,不时传来长剑划过夜空的“嗖嗖”之声,不动如松,迅捷如风,徐长卿整个如同化作松林之中小小的一枚松针。 他手中的长剑速度越来越快,已经看不到剑身,只能依稀看到一道寒光从眼前划过。 经过大半年争分夺秒的修炼,徐长卿终于把松风剑法修炼到了大成的境界,只要修为能够再做突破,就算是对上李闲也是有一拼之力。 松风剑法大成,徐长卿眼中也透着欣喜,暗叹这几个月的苦功总算是没有白费,可一想到修为境界,又不由苦恼了起来。 他的资质一般,经脉脆弱而且堵塞严重,每突破一层修为都是极为地不容易,也幸亏他修炼的全真内功属于道家内功,有温养经脉之效。 若非如此,以他这般毫无节制地修炼,经脉早就不堪负重了,修为要想再在短期之内再作突破,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再照这样修炼下去,他的下场就是经脉尽断,武功全废,一辈子也别想再修炼武功了。 徐长卿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地上,抬头仰望着天空,满天繁星点点,不由再次想起了惨死的父母双亲。 从衣襟中掏出唯一的念想长生锁,一遍一遍地抚摸着锁片,心头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找到凶手,为父母报仇,让他们在九泉之下能够得到安息。 “咔嚓!” 徐长卿一阵心神恍惚,想起父母的血海深仇,手劲不由地加大好几分力,自己都还不自知,小小的银锁片哪里经得起他这番劲道,咔嚓一声,顿时从中间裂开来,分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