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抽啊抽啊我的骄傲放纵
“咦，你们又来干嘛？”叶苏一手拿着水果刀，另一只手拿着菠萝，迎面看见饶小曼扯着陈菲儿跑进门。 “大叔，我们有事和你说。”饶小曼刚一开口脸就红了。 “不是我们，就你一个。”陈菲儿没好气道：“我出去等你。” “哎，不准走。”饶小曼使劲扯着陈菲儿不让她出去。 “李老板，你先帮我削菠萝吧，我赶时间呢！”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到饶小曼那怀春少女的模样就心中不悦，赶紧打断她们。 “李？这个，算了，无所谓。”叶苏走到长桌旁放下菠萝，对陈菲儿和饶小曼道：”如果你们想来道歉或者赔钱，那没必要，我没损失什么，我还要做生意的，你们回去吧。” “不是，我们，”饶小曼欲言又止，可能是觉得有中年妇女在边上，说话不太方便，停顿片刻后道：“我们等你没事了再说。” 叶苏没管她们，开始认真削菠萝。 陈菲儿有些无聊，一个人东张西望，忽然被一张营业执照吸引了注意，她偷偷扯了扯饶小曼的衣服，轻声道：“你知道你家大叔叫什么名字吗？” 饶小曼有些莫名其妙，道：“不是叫李酒桶吗？” 陈菲儿努了努嘴，示意饶小曼自己看营业执照上写的名字。 “叶苏？”饶小曼轻声念了一遍，竟然有些不满意道：“怎么不是叫李酒桶嘛，我还是觉得他叫李酒桶更有意思，反差萌啊！” 陈菲儿翻了翻白眼，说不出话。 很快，所有人都说不出话了，她们都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叶苏削菠萝。 怎么会有那么灵活，又那么稳定的一双手。 那双手简直不像是在削菠萝，而像是在舞蹈，一把简简单单的水果刀，从各个角度旋转着，像是轻轻划过菠萝的表皮，没有用什么力气。另一只握着菠萝的手，每只手指也在移动着位置，始终没有让飞舞着的水果刀削着。 三个人都看呆了，站在水果店里像是三根木桩，外面的世界也仿佛都静止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一样，只剩下水果刀削在菠萝上发出的轻微声响。到底他是怎么做到的，菠萝可不同于其他的水果，菠萝皮是很难削的，不仅厚，而且硬，他是怎么削得如此举重若轻的呢？ 片刻后，清醒过来的陈菲儿撇了撇嘴，心想，这个变态还有点小才艺，真是可惜了。随即又想，咦，我为什么觉得可惜，他长得也不是特别好看，削菠萝压根算不上什么才华，哼！ 另一边中年妇女拿起了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激动地道：“这简直是艺术，李老板你应该去参加中国达人秀。” 叶苏停手皱眉道：“你这是要干嘛？” “人家想拍下来发到朋友圈，给你这家水果店涨涨人气嘛！”中年妇女吐了吐舌头，那卖萌的模样让陈菲儿和饶小曼差点没吐出来。 还没等叶苏拒绝，忽然四个人冲进了店里，带头的正是刘凌霄。 刘凌霄没料到店里这么多人，愣了片刻后一指饶小曼和陈菲儿，喊道：“饶小曼、陈菲儿你们给我出去。” 饶小曼有些害怕，但是扯了陈菲儿挡在面前半个身子，大着胆子道：“我不出去，你想怎么样？” 刘凌霄一想，确实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直接打叶苏呢，还是砸他的店呢？ 场面变得十分尴尬。 于是他又一指叶苏，表情冷峻道：“你，给我出来！” 叶苏有些好笑道：“我不出来，你想怎么样？” “想怎样？”刘凌霄狞笑了一声，一脚蹬在货架上，苹果梨子散了一地。 叶苏摇了摇头，向着刘凌霄走去。 刘凌霄气势顿生，又是一脚踢在另一边的货架上，更多的水果散落在地上。 “别踢了。“叶苏劝道：”等下你们捡起来会很麻烦的。” 说着话，叶苏已经走到了刘凌霄的面前，而此时刘凌霄还没有领会到叶苏话中的含义。 真正说起来，这些小混混只是不学好的学生，平时最多网吧酒吧斗殴，十几个人围着一个人踹几脚，已算是了不起的战斗场面。 但刘凌霄不同，他是搞体育的，家里有钱，爸妈也由着他折腾，还专门请了师傅学过散打，他的武力值非常出众。据说有一次在酒吧打架，他以一敌四不落下风，还把其中一个的肋骨踢断了。 在混混们眼中，叶苏就像待宰的羔羊。他们没有去深思叶苏话中的含义，而是在思考一些更为实际的东西，比如刘凌霄是准备用拳还是用脚。 刘凌霄是用脸。 他打算用拳捣在叶苏的肚子上，但手才伸出去就被叶苏握住，然后脚下一绊，刘凌霄一脸栽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凝滞，简直像是两人编排好了似的。 后面三个跟着刘凌霄来砸店的急了，纷纷扑向叶苏，但叶苏也不知怎么的，简简单单地一勾一带，地上又躺了一个。然后好整以暇地侧身退了一步，伸脚一绊，顺手一扯，不仅又一人被放倒，连他的皮带也给叶苏扯了出来。 第三个人刚冲到叶苏面前，叶苏就是一皮带抽在他脸上，疼得他惨叫一声，捂着脸又退了回去。 这时候第一个倒地的刘凌霄才刚缓过劲来，怒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被刚好等在原地的叶苏一脚蹬倒。然后第二个重新爬起来的，享受了一皮带后，又哀嚎着躺回地上。 叶苏闲庭信步，他的动作总要比四人快上一分，感觉简直像是四个人送上去让叶苏抽打一样，片刻间就抽得他们哭爹喊娘。 刘凌霄好容易用手捂着脸站了起来，脚下打滑却一头向着掀翻的铁架撞去，他的头正对着铁架竖起的尖角，非常危险。叶苏反应奇快，伸手把他推开，这一推看上去简直就和没有接触到刘凌霄一样，事实也是如此，叶苏偷偷使用了真气，但因为动作实在太快了，围观的人都没有看出来。 刘凌霄脸上磨破了一道口子，满脸的血，看上去很是凄惨。其实叶苏要是不管他，让他撞实了这一下，说不定会有性命之虞。 陈菲儿、饶小曼和中年妇女嘴都变成了O型，表情呆滞像是被塞了个透明的鸡蛋在嘴里。虽然她们没眨眼，但却没一个人看清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 叶苏把四人都打服了之后，不紧不慢道：“把你们踢到地上的水果都捡起来吧。” 四个人浑身无处不痛，听到叶苏的话，简直就和圣旨一样，赶忙蹲在地上捡水果。 不知谁带的头，围观的路人竟然全都鼓起掌来。 “这是怎么了？”有刚到的路人问道。 “刚刚几个小混混来砸这家水果店，被老板一个人全放倒了，猛人啊！”热心的中年男子介绍道。 “这身手，这手段，怎么看怎么像是军队里出来的啊！”一个好事的眼镜男也分析道。 “这可不是部队里散打的架势，他手上是有功夫的，练家子，我一看就知道。”某大爷若有所思，目光深邃。 除了旁边一中的学生上学放学，这条街头一次这么热闹。民警都不知道这条街会有这么大动静，以至于在半个小时之后才来到现场。 民警到的时候，刘凌霄四人在饶小曼的求饶下早就被叶苏给放了，而叶苏也坚持不需要报案，民警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走了。 中年妇女居然将所有的过程都录了下来，转发到朋友圈。叶苏并不知道这会有多大的影响力，如果他知道，一定不会让她这么干。 所有人都走了以后，饶小曼扯着陈菲儿又回到了水果店里。 灰猫趴在叶苏的怀里发出了不满的叫声，然后跳到了柜台后面扯蔓越莓饼干的袋子。 叶苏站起身，问道：“你们还有事？” “那个，这个……”饶小曼吞吞吐吐，扭扭捏捏说不出话。 陈菲儿看着饶小曼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一肚子火，对叶苏气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野蛮，刘凌霄只是叫你出去，话还都没说，你就把他们打得这么惨，你不先问问他要说什么吗？” 叶苏耸了耸肩膀笑道：“这有什么好问的，是不是为了你或者你这个同学，然后想来收拾我？哈，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嫉妒的火焰。我又不是因为这个而抽他们，我抽他们，是因为他们打翻了我的水果。” “就因为这个？”陈菲儿问道。 “你都知道了？”饶小曼同时惊道。 “就因为这个啊！”叶苏坦然道，然后又摸了摸鼻子对饶小曼道：“现在我知道了，应该是为了你吃醋吧！” “你这个野蛮人，打翻你水果你就下这么重的手。”陈菲儿扯饶小曼往外走，道：“我不会再让小曼接近你的，你太危险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饶小曼倒是眨巴着眼睛回头看了好几次，看到叶苏笑嘻嘻地挥手和她们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