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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父亲出轨了

      下了公交车,我们走进华安二中。我们穿过教学区来到住宿区。从老樟树那边的cao场传来踢球的声音。

      “我说宝贝孙子,你知道你老爸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外婆说。

      “什么事?”我应声问道。

      “他把他班上的一个女学生的肚子搞大了,人家父母亲找上门来了。”

      “啊。”我倒抽一口冷气。

      “哎呦喂,气死我了,可气死我了。真是畜生都不如。你说,这么一闹这个家还像个家吗?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外婆的声音有点发颤。

      “什么准备?”

      “你爸妈离婚啊。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能不离婚吗?”

      “mama同意离婚吗?”我说。按我推断,母亲是怎么样都不会离婚的吧。

      “哎呀,就是你妈不同意喽。我也不知道你妈图你爸啥?你不知道,你一去乡下读书,你爸就开始做对不起你妈的事了。已经闹过好几次了。这一回倒好,人家闹上门来了。”外婆说。

      家里的门虚掩着,在楼道里我便听见一个陌生男子的吼叫声和母亲歇斯底里的哭泣声。接着是另一个女子的吼叫声。

      我推门进屋。我看见母亲坐在餐桌旁,她哭泣的同时用手掌拍打着桌子。父亲站在茶几边上。一对陌生男女站在父亲面前。外公站在房间的过道里抽烟。

      “你说呀,你倒是说话呀!你以为你沉默就能解决问题?我告诉你,你他妈的不按老子的要求办,我让你保不住铁饭碗?”陌生男子用力推着父亲的肩膀。

      “我真的对紫红是有感情的,我没有骗你。我和我老婆闹离婚已经闹了一年多了。”父亲说。

      “去你个死呀,”母亲猛地站起来,用力一拍桌子,“郑仁森,你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说女儿呀,这种人你还图他什么?你跟他一起生活还有快乐吗?”外婆说。

      “离不离婚是你的事,”陌生男子说,“你以为我女儿会嫁给你?我看你吃错了药了,你他妈的都可以当我女儿的爹了。所以别给我说这些屁话。六千块钱,你拿不拿?!”

      “我真的……”

      “什么蒸的煮的,你只要说拿还是不拿。”陌生男子猛地一推父亲,父亲往后退到了墙上。

      “你!”父亲的眼睛瞪大了。

      “我什么我?嫌老子推你了是不?老子不仅要推你,还有揍你。”陌生男子一个巴掌打在父亲的脸上。那声音格外清脆。

      父亲的脸都青了,他本能地推了对方一下。

      “呦呵,还敢还手。你他妈的玩了我女儿还敢还手,我不打死你?!我打死你!”陌生男子对着父亲一阵暴打。陌生女子也走上去踢了父亲两脚。

      母亲不哭了。她从位置上站起来,但是站在她身边的外婆将她压下去了。

      “这是他的报应,是他的报应!让他!”外婆扯着嗓子说。

      我径直走进我的卧室,反手把门关上并将门反锁。我听见外公叫我的声音。

      我靠着门一动不动。我感觉头涨大了一倍。

      “别跟他说这些了,老公,我们走,两天之内他拿不出钱来,我们就去找他们的校长。”几分钟之后我听见陌生女人说。

      “好,我们走。我警告你,姓郑的,你听好了,就两天时间!”陌生男子说。

      “紫红爸爸,紫红mama!请多给几天时间!”这是父亲的声音。

      “就两天,多一天就校长办公室见!今天只是给你点颜色看看。”

      不一会儿,我听见“哐”的关门声。我感觉整栋房子都在振动。家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在床上躺下来。母亲已经将草席铺在了床上。草席特有的清香钻进我的鼻子。

      或许是窗户关上了的缘故,房子里异常闷热,但我不愿起身去开窗户。

      我闭上眼睛,觉得非常孤独,郝爷爷的茅草房闪现在我眼前,郝爷爷慈祥的笑脸出现在我眼前,郝珺琪稚嫩的脸庞出现在我眼前。

      郝爷爷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连他的坟墓都淹在了水里。我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郝珺琪呢?她虽然在这个世界上,但就像时间一样一去不复返,六年了,整整六年了,杳无音信。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和她再见呢?

      我忽然很想哭。

      外面,父亲和母亲的对骂又开始了。外婆的声音更为强势,盖过了父母的声音,渐渐地,只剩了外婆的声音。

      我沉沉的睡去。

      我是被外公的敲门声惊醒的。醒来时我第一个感觉便是内裤黏糊糊的。我到橱柜里找了一条旧短裤将内裤换去,然后将换下的内裤塞在床底下。

      天已经昏黑了。

      我走出卧室。外公外婆将烧好的饭菜端上桌。母亲的脸上依然泪流不断。客厅里已不见父亲的身影。

      我默默地在桌子边坐下来。外婆已经将饭盛好放在我面前。

      “不要哭了,妈。”我开口说话。

      “儿子,你叫以后妈再怎么过日子?妈真的过不下去了。”母亲说。母亲人憔悴,声音似乎跟着憔悴了。

      “过不下去就不要过。”我说。

      “真的吗?你真的这么想吗?”母亲看着我。

      “你和起航说这些干什么?孩子还这么小。”外公发话了。

      “我不小了,外公。我已经十九岁了。我如果不是读书晚,都高中毕业了。你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我说。

      “可你知道这些事对你有什么好处?”外公说。

      “外婆已经把这些事和我说过了。强扭的瓜不甜。”

      “就是要让起航知道他父亲是什么人。他不要脸面他不要这个家,我们还顾忌什么?”外婆插话。

      “可毕竟起航还没有成人,他要读高中还要读大学,没有父亲怎么行?我们已经老了。”外公叹息。

      “按照你这么说离了婚的家庭的孩子都不能读大学喽,有多少离异家庭的孩子不照样成才?”外婆的加大了她的嗓门。

      “我说你哪听懂了我说话的意思?父亲对一个男孩子的成长是起很大作用的,是母亲所不能替代的。起航离不开他父亲对他的影响。你看,他把起航放到蒋村中学不就放对了吗?”外公坚持他的观点。

      “呦呵,我说你这个老糊涂,你意思是说如果按我的意思把起航放在身边就放错了喽。你还没有看出他爸爸把他放下去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为了好偷情!”外婆生气了。

      “这是两码事。”外公第一次有了脾气。

      “爸,妈,你们不要吵了。”母亲说。

      “女儿,一切还是由你决定。你要想和仁森过下去,不想让这个家拆散,那就要受点委屈,这一次我们就一起想办法帮他,如果你不想委屈自己,那就离婚。”外公说。

      “你这个死老头,你说什么话?我们一起帮他?难道我们给钱给他让他去搞女人?”外婆怒道。

      “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们这么帮他,他还会不悔改吗?”外公说。

      “我做不到。”外婆说。

      外公不再说话。

      等我们心平气和静下来吃饭,饭已经凉了。吃过饭后,外婆又说起我中考的情况。母亲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事肯定要叫仁森想下办法,他是教务主任,这点事还办不成?要是连二中都进不了,再怎么考大学?”外公忧心忡忡。

      “我不需要。”我说。

      “傻孩子,这种事能意气用事吗?你们不好说,我去和他说。他毕竟是你父亲。”外公劝我。

      “真的不用,外公。我能考上什么学校就上什么学校。我不需要任何人帮忙。”我说。

      “不能这么倔,宝贝……孙子,这件事你不能倔。”外婆说。

      “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是不会接受这种帮助的。”我说。

      ……

      那个晚上父亲没有回来。

      我陪着母亲在客厅里坐了很久。我成了母亲倾吐的对象。

      “起航啊,妈真的苦啊,真的很苦啊。你父亲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人呢?怎么会做出这么无情无义的事情呢?你都听见了。以前的事你不知道,我怕告诉你影响你学习,你去蒋村中学的一两年里你父亲一直在和我闹离婚。”母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我沉默不言。

      母亲接着说:“我跟他在一个单位,我就在他身边,他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我都没脸在学校待啊。起初我被蒙在鼓里,他待学校待那么晚我都以为他是为了管理班级,为了做好教务处工作,我还特别心疼他,想办法烧点好吃的给他补身体。我真笨啊,我真的很笨啊,我把他的身体补得好好地他却去搞女学生,你说,你说这样的事有多丢脸?”

      “他要知道丢脸还会做吗?”我说。

      “其实,学校的同事早就知道他和哪个女学生好了,就是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和我玩得好的沈老师、刘老师都暗示过我,我还没有听懂,直到有一个晚上……

      那个晚上快十一点了你父亲都还没有回来,而我又给他烧了米酒炖蛋,米酒炖蛋冷了就不好吃了,我心想他那么辛苦,学校这么近,干嘛不亲自给他送去?于是我端着米酒炖蛋去找他。

      教学楼里还有灯,每个班也就几个子用功的学生在看书,其他学生都回家或回寝室了。可你父亲并不在教室里,所以我就去他办公室找他。

      整栋办公楼静悄悄的。过道里的路灯虽然关了,可我毕竟在这工作了这么多年,哪儿都熟悉。你父亲的办公室的灯没有亮,黑乎乎的。其实,所有办公室都黑乎乎的,晚自习上课的老师都回去了。按常理我不会再去你父亲的办公室,可当时不知是什么心理作怪促使我还是决定去看看。

      我便听见了那种声音。你相信吗?起航,他们竟然连门都没有关好。哎呦喂,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女孩子抓起衣服裤子就跑了,你父亲愣愣的站在那里。那一刻,我觉得你父亲的身体是世界上最丑陋的裸体。我手上的米酒炖蛋掉在地上碎了。我的心连同碗一起碎了。

      我真希望是一场梦,可它不是梦。这个人怎么就会是你父亲?这个人怎么会是在东门的后山上抱着我的腰说一辈子都要守在我身边的那个人?这个人怎么会是任由你舅舅打任由你外婆骂都说要和我不离不弃的那个人?”母亲越说越伤心。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