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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谁会拿儿子的命赌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し【更新快&nbp;&nbp;请搜索】如沁就是如意。不然她看见扭扭从房上掉下来时为什么会那么失态?还有音若的反常,当时她一定是知道了所以才会如此肯定。

    还有扭扭,既然如沁就是如意,那祖母病重时她为何会让扭扭过去?现在想来,是想让祖母在临终前见一见曾孙。

    如意啊如意,你让我情何以堪啊,在我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后,你还依然如此对待我的家人。韩子狐眼底翻滚着泪花,想必祖母在临终前能再见到如意还能看到自己的曾孙,当时一定非常高兴吧。如雕刻般俊朗的脸庞上涌动着一丝复杂的情丝。

    此时此刻,他有好多话想要和她说,从最初得知她没死的喜悦到现在知道她所做的一切的感动。愈发让他内疚自责。

    这一次,我绝不再放开你的手了,黑眸中闪烁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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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南郡,哪家的酒最香,如卿酒楼,陈年女儿红,酒香四溢。

    在南郡,哪的姑娘最媚,醉月阁,柔若无骨,百媚千娇。

    在南郡,哪的歌舞最好,歌月坊,歌若天籁,舞姿绝伦。

    近几日,尤其是歌月坊,丝竹管乐之声也掩盖不了每个人脸上洋溢的笑容。为什么啊。还不是因为有史以来头一次。歌月坊要进皇宫去表演了。

    “宫里头的主子过生辰,皇上把这份差事交给了侯爷,侯爷把这份殊荣交给了咱们,咱们一定要打起精神好好练着,谁要是敢给我扯后腿,可别怪我不念往昔的姐妹情分,都听明白了没有”歌月眸光一凛,打量着面前水灵灵的人儿。

    “jiejie放心,咱们一定不会给您扯后腿的。”

    “都明白就好,继续练吧。”

    丝竹管乐声再次响起,看着她们的舞姿,歌月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正碰上刚进来的小丫头。

    “jiejie,外面有人找您。”

    “什么人?”歌月脚下的步伐微微一顿。

    “是个女人。脸生的很,奴婢从来没见过。”

    大厅

    歌月过来时,那个人正背对着她看着挂在墙上的画,从背影看,身材倒是还可以,只是有点偏瘦。

    听见脚步声,那人回头,冲她微微一笑。“歌月姑娘。”

    歌月一愣。脱口说道:“董大夫?”

    “你认得我?”

    “当然,救命之恩,歌月不敢忘。请坐。映红,上茶。”说着,歌月在首位坐下。

    落座,映红将茶放在桌上。然后恭敬的退下。

    “不知董大夫突然造访所为何事?”歌月问道。

    “我早已不是董大夫了,如果歌月姑娘不嫌弃就叫我如意吧。这样显得亲近些不是么。”如意挑眉笑笑。

    “呵呵,姑娘果然如从前一样爽快。”既然她不想说,那她就陪着,反正她有的是时间陪着。

    “世事多变,我所能左右的也不过是这一点的爽快而已。”语气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怅然。随即恢复常色。“实不相瞒,今日是有事要求歌月姑娘。”

    “姑娘说笑了。您堂堂的侯爷夫人,有什么事只要你知会一声侯爷就替您办了,哪里能用的到我。”

    侯爷夫人?呵呵,好生疏的称呼。

    “听闻歌月坊最近接了一宗大买卖,我也想参加。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歌月抬头看向她,“姑娘打哪听来的?哪里有什么大买卖,不过是谣传罢了。”

    如意看着她,彼此的目光中都含了一丝打量。歌月的态度很明确,明摆着不想趟这趟浑水,韩子狐和如意的事儿她多少也知道一些,虽然不知道如意的用意,不过她也不想知道。侯爷,皇上,无论哪一个,她都得罪不起。

    如意也不恼。早知道歌月是个聪明人,一个女人能在这龙蛇混杂的京城把歌月坊经营的有声有色,就这份本事,换做她董如意也未必能学得来。

    “果真是谣传吗?曹婕妤生辰,皇帝把这项任务交给韩子狐,韩子狐又给了你。这件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姑娘何必否认呢。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儿。”

    “既然你都清楚,也应该明白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外人看是无上荣光,只有我自己知道这里面的凶险,若是一个不留意便是米分身碎骨,所以我绝对不允许有一丁点的意外,还望夫人体谅。”眼底的笑意渐渐敛去,歌月正色道。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会是那个意外,或许是我会是你的惊喜呢?”嘴角噙着笑,如意歪头看着她。

    歌月陷入了沉思,内心的坚持稍微有些动摇。

    “我的加入何尝不是给歌月坊另一种庇护,倘若当天有任何意外,我也脱不了干系,我有事韩子狐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相反,韩子狐一定会袖手旁观,满南郡你敢说一个眼红的人都没有么?你日防夜防真的能做到面面俱到么?要是让有心人钻了空子,圣上怪罪下来,就是十个歌月坊也不够他老人家解气的。所以,我劝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我的加入,对你有利无害。”

    说完,如意端起茶杯,细细打量着上面的花纹。颇为赞赏的点点头。“这个茶杯很是精致,永窑瓷吧。”仿佛刚才那些话从未说过一样。

    歌月细细打量着如意,她的每句话都说进她的心坎里了。细细权衡之下,歌月笑了。指着那茶杯说道:“这茶杯的成色只算是一般,你若是不嫌弃,后面还有更精致的,回头我让人送你屋里去。如意。”

    一声如意,表明了她的态度。

    “那敢情好,我就等着了。”如意露出调皮的笑,“那么现在姑娘是不是能带我去参观参观我的住处?”

    “自然。请。”歌月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州

    已经正午了,韩记绸缎庄门可罗雀冷冷清清。反观对面新开的绸缎庄倒是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热闹极了。

    站在大门口,伙计看着对面熙熙攘攘的门庭,“掌柜的,这几日是怎么了连个人影都没有,您看看对面人都推不开的进,真是奇了怪了。”

    “哼。”金掌柜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屋。“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是有人诚心在捣乱。找个生面孔去对面看看。”

    “好嘞。”

    不一会儿,去对面打探的人悄悄的回来了。

    “有什么发现?”金掌柜问,

    “奴才刚才去那边发现那边卖的东西都是咱们这里有的,以浮光锦为例,咱们卖每匹十金,他们那每匹才五金,其他的东西也一样。这事儿很明显是冲着咱们来的。”

    这时,刚才那个伙计领着一个人掀起帘子走了进来。“掌柜的王山县的崔管事过来了。”

    金掌柜连忙起身相迎,“快坐快坐,大老远的崔老弟怎么过来了?”金掌柜迎着他坐下。

    崔管事一脸愁容,“老哥哥这里的人好像也不多啊。”

    “唉,别提了。”金掌柜叹了口气。“是啊,最近街上多了好几家铺子,买卖不好做啊。”

    “不瞒老哥说是掌柜的让我过来的。这不马上要月底开薪了,可这段时间铺子不景气,根本没有闲钱啊。所以掌柜的让我过来问问您这方便不。下个月钱一到账就给您送回来。”

    “可是出什么事了?你那里一向是很赚钱的怎么会连薪水都开不出来了?”

    “唉,我那里和老哥这里差不多,新开了好几家铺子,同样东西比我那便宜好多。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往年也没这样啊。”

    “你带崔管事去账上支银子,我即刻去京里。这是有人在针对咱们啊。”

    交代完,金掌柜即刻动身了。

    *******

    南无邪死后,圣曜殿群龙无首,南无家的产业也无人打理,就在这时,一个神秘人出现了,不仅接管了南无家的产业,而且还在绯萝手里接管了圣曜殿。改名逍遥山庄。

    而接管圣曜殿的神秘人不是别人正是风怜紫。夏晗意的母亲。

    和风细软,风软软的吹过枝桠,虽然已经是深秋,可南方却还是一片花红叶绿的景象。烟雨江南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

    亭子里,一个美妇人一身白衣坐在那里望着不远处工人拆着旧的亭子,神色恍惚落寞。她已经记不清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了。一寸寸一年年带走了多少不肯忘记的故事,吹干了多少该落未落的眼泪,空气中弥散着青草香气,岁岁年年多少故人都去了,只有自己固执的不肯遗忘,思念着那个遥不可及的人。

    她求的不过是一份情一个人,曾经或许得到过,短暂而美丽的梦。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过去,有司阎爵有风怜晴有南无邪的过去......

    “....对,我要娶她,怎么,你不愿意?”司阎爵搂着她冷冷的看着风怜晴。

    “怎么会,她是我meimei,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她又惊又喜。“jiejie,你说的可是心里话?”

    “当然,你是我最疼爱的meimei,你的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风怜晴的眸底划过一丝痛苦。强撑着笑脸说道。

    她知道风怜晴一直喜欢司阎爵,司阎爵似乎也喜欢jiejie。她一直小心翼翼把这份情藏在心里。从没想过有一天她能嫁给他。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高兴的搂住了风怜晴....

    画风一转。喜堂上。司阎爵一身火红的新郎装站在她旁边。她悄悄的掀起盖头朝他望去,脸上漾着满满的幸福。

    过了今天她就是他的妻子了。就能够永远陪在他身边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礼官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人进来匆匆打断了婚礼的流程。他在司阎爵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看见司阎爵的神色变了。扔下满堂宾客和她走掉了。

    霎那间一片哗然。她掀起盖头疯了一般冲了出去。刚刚,她依稀听见风怜晴的名字,她知道他一直在找她。那时候她抱着一丝侥幸想着即便他不爱她,等到婚礼结束后她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她有一辈子的时间能够让他爱上他。

    可她万万没想到,司阎爵听到风怜晴的名字竟然连她的脸面都不要了。竟然会扔她一个人在喜堂上接受大家的怜悯。

    “你站住司阎爵!!”风刮过脸庞,生疼生疼的。

    司阎爵站住了。回头,只对她说了一句话,一句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话。

    “对不起,小紫。”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她一个人伫立在风中,狂风大作吹起她鲜红的喜服。显得那样的讽刺。风怜晴!!风怜晴!!她的亲jiejie,就这样不动声色的搅黄了她期盼了一辈子的婚礼。

    她仰天长笑。本应哭的,可却一滴泪流不出,剩下的只有恨。

    她记得,那天她喝了好多酒,醉的不省人事,朦胧依稀间,她好像看到一个男人朝她走来,然后轻轻的抱起她。

    她努力睁着醉眼抚上他的脸,痴痴的笑了。“阿爵是你么?我就知道你怎么会忍心扔下我一个人。”

    等她第二天醒来时。噩梦发生了。那个人根本不是司阎爵,而是南无邪。圣曜殿的少殿主南无邪!!!床单上那如红梅一般妖艳灿烂的点点红渍提醒她昨夜她失去了什么。

    然后,她就被带到了圣曜殿。一晃就是十年,与世隔绝,她不知道这十年里司阎爵有没有在找她。她的恨在这十年里疯狂的滋长。

    对风怜晴的夺爱之恨,对司阎爵的抛弃之恨,对南无邪的占有之恨,每日每夜折磨着她,快要把她逼到崩溃的边缘....

    要不是风怜晴,司阎爵怎么会离开她,如果司阎爵没有离开她,又怎么会这往后的事儿。日日面对着一个不爱的男人,还要强迫自己在他身下曲意迎合。那种痛没有亲身经历过又怎么会懂。

    她要的从来都不多,只有一个司阎爵而已,可为什么到头来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

    “宫主,少爷回来了。”婢女的出现打断了她的回忆。

    她幽幽看向她,眼眸中迸射出一抹杀气,转瞬间,一条白练缠上那个婢女的脖子,越来越紧,婢女的脸涨的通红,嘴巴张得大大的,单纯的眼睛里是对死亡的恐慌。

    她一怔,曾几何时她也和她一样单纯。可后来...后来为什么却变了。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心里仅存的柔软被触及,她缓缓松开手。

    “让他过来吧。”回眸,淡淡的说。仿佛刚刚那一幕只是幻觉一样。

    小婢女连连点头,仓惶的逃走了。

    很快的,白敬迟由远及近走过来了。几步上了亭子。

    “师父。”

    “回来了?”转身,看向他。

    “是,徒儿回来了。”

    “扭扭呢。怎么没见他?”她朝他身后探了一眼问道。

    “扭扭玩的累了,睡着了。”

    “看见如意了?”她淡淡的说。

    “嗯。看见了。”白敬迟神色一黯,犹豫再三,开口问道:“师父,如意这次去南郡可否是你授意的?”

    “是。怎么了?”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没什么,徒儿只是不明白好端端的师父为什么要让如意再回去。”

    “再回去?”她饶有兴趣的品着这几个字。“可是遇上韩子狐了?”

    脸上闪过一抹诧然。白敬迟没想到一向不问世事的师父竟然会知道韩子狐,并且从她的神态看似乎对这件事并不意外,仿佛遇到韩子狐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一样。

    为什么?

    “呵呵。”风怜紫慢慢起身走到亭子边在台阶上停住脚步,看着外面。淡淡的说:“该来的总是要来了。欠的债总是要还的。逃避的了一时避不过一世。”

    说完,她抬起脚朝下面走去。留给他一道美丽的背影。

    白敬迟站在那看着她慢慢的走远,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她刚刚的话,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总感觉刚才师父好像是话里有话的样子。

    夜幕降临。烛光隔着纱帘依稀勾勒出一具曼妙的身躯。风怜紫单手撑着脑袋,枕着攒金枝软枕似睡着了一样。别具一番风情。

    若幽半跪在她身边轻轻摇着扇子,“高兴权那边已经动手了,林州那边回话说金盛今天中午已经动身进京了,万兴彪那个老家伙,还有崔文臣等人也在这几日先后进京了,想来是去找韩子狐商量对策了。”

    “呵呵。宋兴权的动作倒是快。我还真是低估他了。”风怜紫眯着眼不慌不忙的说。

    “宫主身边从不留无用的人,若是没几分真本事也不配留在您身边。”

    “如意那边呢?可有什么进展了?”说着,她缓缓睁开眼,深色稍冷。

    若幽轻哼一声,“她已经和韩子狐见过面了,不过并没有依照计划跟韩子狐回府,而是去了歌月坊。曹婕妤生辰,皇帝把这个差事交给了韩子狐,韩子狐特地将歌舞部分交给了歌月坊。这件事看着和她没多大关系,奴婢也没想明白她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紧皱的眉心渐渐舒展开,风怜紫起身下床款款朝桌子前走去,捡了一颗葡萄捏在指尖把玩着。“这丫头倒是个聪明的。只可惜她生错了人家,不然倒是个好帮手。”说着把葡萄丢回盘子里。掸了掸手,“别管她,由着她去。”

    说完,抬脚进了净房。

    她相信,董如意不会让她失望的,不仅不会,她也不敢!!!

    谁会敢拿自己儿子的命冒险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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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南郡,歌月坊后门。

    门悄悄的开了,一抹娇小的身影悄悄的从门缝里闪出,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后,才悄悄的朝镇国侯府的方向走去。

    她急速朝前狂奔,丝毫没有察觉,就在她刚出门不久,就被人给盯上了。

    “翠柳。”

    不知是谁在她身后喊了一句。

    翠柳下意识回头,还没等看见什么,忽然后脖颈一阵刺痛,眼前一黑,如烂泥一般软软的倒向地面。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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