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有钱就是好

    　　在听完凌芸芸的初步介绍后，余昊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公司不做则罢，要做就往大里整，哪怕先搭个空架子出来，再往里扔人，这年头，什么都值钱，就人不值钱。

    　　余昊认为，如果公司业务只是单纯做技术咨询，想要挣大钱短时间之内会很困难，因为那样说好听点是等优质客户，说不好听就是要饭的还挑肥拣瘦。直接集团化，全业务，什么挣钱干什么，因为不差钱。凌芸芸觉得这样做有些过于激进，阿乐倒觉得余昊的这个想法很符合自己的风格，理由很简单，山大王就是要大口吃rou大口喝酒大秤分金银，把个凌芸芸听得眉头直皱一脸嫌弃。

    　　趁着中间余昊去方便，阿乐的一番话让凌芸芸彻底打消了顾虑，“一开始我们那么设想是没错的，因为我们只有阿文，也就只能利用他的特长来选择业务方向，也不知道他除了看书快反应快之外还会点别的什么不会……”阿乐可没忘了要不是阿文出手干预，凌芸芸的发卡也砸不着他的事，凌芸芸对此嗤之以鼻，认为他小心眼。

    　　“后来考虑到你的安全和阿文的重要性，我才决定把这小子拉进来。现在既然他已经上了船，那咱们也要因材就势地调整计划。时间不等人，要做的事情却很多，越早挣到大钱，计划也就能越早开始进行。没钱的时候只能等别人施舍，有钱了就用钱把别人砸晕，再把他的钱拿走，哈哈哈……”说着说着又回到占山为王的强人心态。

    　　凌芸芸听完，也就放了心，尤其是听到阿乐把她的安全放在首位时，心中既甜蜜又感动。

    　　酒足饭饱，已近黄昏，约定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地点，大家准备各自散去。余昊有心相送，阿乐却说他和凌芸芸走路回去。看着余昊不解的目光，阿乐说吃得太多撑得慌，走路有助消化，余昊也没坚持，自己驾车离去。

    　　凌芸芸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仅意外还有些担忧，她觉得这两人的表现都有些奇怪。

    　　阿乐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明知余昊喜欢自己，还偏要走路回家，不说有示威和暗示的意思，却也显得不够大气。现在三人刚刚成伙，就这么任性草率，以后还怎么在一起共事，不光影响团结，自己也会尴尬。本来还打算以后找个机会向余昊说明的，让他明白自己和阿乐的关系，但是看现在的情形，恐怕误会已生，看来只能自己辛苦，两边尽量安抚，只是千万别影响了阿乐的计划就行。

    　　再看余昊，从他入伙时所做的那些分析来看，年纪虽轻心思却过人，不会看不出自己和阿乐的关系，可他只是对有车不坐表示不太理解，却对自己和阿乐散步回家没有任何嫉妒之心，这人要么单纯善良真诚实在，要么就是装傻充愣城府极深，弄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真不知道是好是坏，唉...怎一个愁字了得啊……

    　　凌芸芸边走边默默地想着心事，连自己的手何时被阿乐握在掌中都没发现。

    　　“你想多了……”阿乐侧目看了一眼走在身边若有所思的凌芸芸，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凌芸芸思绪被打断，有些反应不过来，纳闷的看着阿乐。

    　　“芸芸，相信我，我不是傻子，也没你想的那么没脑子，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刺激余昊，也不是说把人哄上了船就不当回事了，而是他没你想得那么复杂……”阿乐缓声说道，面沉似水，目光凝重。

    　　“今天下午去见面，你在我背上睡着了，他却以为你出了意外，那神情，那举止，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在他身边应该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我才问了他那么一句，你没发现他当时有些怪怪的吗，不过他掩饰的很好……”凌芸芸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点了点头，同时诧异于阿乐竟然也有如此心细的时候。

    　　“另外就是他说的那些分析，以他的出身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都是从小耳渲目染潜移默化的事情。因为他成长的环境和我们不同，我们没见过的钱，他见过，他见过的钱，我们无法想象，钱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些数字而已。我们没钱，也就不会有人来找我们借钱，但对他来说就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因为上门找他借钱的人能从这里排队排到月亮上去。他之所以愿意加入，不是同意，而是希望，他希望加入我们。这样就有机会离你近一些，不是为了爱慕追求你，而是为了重温一种可能已经失去的感情。我想那个人应该是他身边很近的亲人，不是姐妹就是母亲……”阿乐的这一通长篇大论让凌芸芸简直刮目相看。

    　　“说的好像他有恋母情结似得，不过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上学的时候就没见他怎么追过女孩子……”瞧见阿乐瞥过来的目光，连忙澄清，“我的意思不是说那些专扑男人的女孩去找他，是说大学的时候真没怎么见他身边有女孩过……”

    　　发觉阿乐又看了她一眼，凌芸芸脸红了，“很多女生谈论他，这总可以吧……好像我多看过谁两眼似的……”凌芸芸故意撅着嘴赌气，偷偷余光扫了一眼旁边，这个死阿乐，居然在笑呢！

    　　“我好像什么都没说吧……”阿乐一见凌芸芸皱起可爱的小鼻子，就不忍逗她了。

    　　“女生们都说他追我是在掩饰，不是玻璃就是……就是……”凌芸芸努力想找个合适的词儿，刚才被阿乐那两眼看得话都不会说了。

    　　“他很正常，不是不能，是不想。”阿乐见凌芸芸窘迫，就接过了话茬儿。

    　　“你怎么知道……”凌芸芸奇怪的看着阿乐，然后做恍然大悟状，“喔……是不是你们一起去找过女孩……”

    　　“嘿，这话怎么说的……”阿乐没想到自己舍不得赶尽杀绝，对方却乘机反攻了过来。

    　　“难道不是吗？”凌芸芸继续乘胜追击，“不是你怎么知道他既不是玻璃也不是不能用的……”凌芸芸也是豁出去了。

    　　“我猜的……那还是和他熟了之后的事，有一次没打招呼去找他，见他盯着一本书在发呆，我不想他有误会，就咳嗽了一声，他听见声音立刻就放下了书。我发现他好像流过眼泪，你也知道，这种事你没法儿问，只能装做没看见。不过我发现书页里有张照片没夹好，是一个小男孩坐在草地上，肩头搭着一只手，看不到是谁，被遮住了……”阿乐不想和凌芸芸贫嘴，就把往事说了出来。

    　　“我说他怎么光送花不约我出去呢……”凌芸芸好像也想起了什么，不过还不想就此放过阿乐。

    　　“你想和他出去随时都可以啊，不好意思说我也可以替你约啊，就是到时候万一他管你喊妈你可别吓着……”阿乐无奈直接使出大招。

    　　“阿乐！……不理你了……你才管别人喊妈呢……”凌芸芸一时情急，脱口而出，说完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阿乐并没有像凌芸芸想象中的那样，生气或者难过，只是愣了片刻，才缓缓拉起凌芸芸的双手，随后轻轻拉向自己，凌芸芸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只是瞪着眼看着他，直到发觉被阿乐拥在怀中，慢慢抱紧，随后耳边才传来阿乐低缓的声音：“芸芸，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我只有你了……”

    　　凌芸芸心如重捶，瞬间模糊了双眼，反手也紧紧搂着阿乐，泣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阿乐只是点了点头，无声地抱紧怀中的女孩，落日的余晖中，两个人的身影紧紧拥在一起，相互传递着温暖，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亘古未变。

    　　2017年4月24日晴东风23摄氏度

    　　众人如约见面，一切正常。

    　　余昊说已经通过关系，将注册系统里正在走流程的公司名称升级为自然之力集团公司，启动资金为一亿信用点，全业务模式，也就是说除了联邦禁入行业，没有不能干的。

    　　此外余昊还准备将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买下来作为公司的办公大厦，阿乐让凌芸芸提出最好租赁，等公司发展壮大了自己盖一个岂不是更好，余昊采纳建议。

    　　凌芸芸将公司内拟设立的部门规划做了简要介绍，初期阶段先设立科技部，工程部，商贸部，以及总务处。

    　　科技部主要负责参与研发、提供咨询各种新技术。

    　　工程部主要负责设计、建造各类建筑和实地勘测。

    　　商贸部主要负责投资、管理各类资产和进行交易。

    　　总务处下设后勤，通讯，安保，培训四个分部。

    　　以上三部一处所需的各类专业人员都将进行招聘，同时也欢迎具有专长的社会各界人士加入。

    　　另外在阿乐的建议下，将准备用于办公的写字楼地下一层改为健身场所，同时聘请专业教练，教授各类徒手、器械的搏击技能，阿乐说，公司全体员工，上至董事长，下至保洁阿姨，都要求参加健身，身体好，才能有劲儿干活。

    　　地下二层将改为全封闭的射击场，阿乐说先练着玩，以后闲着没事的时候可以出去打打猎。

    　　余昊虽然对此有些不解，但还是全部同意，加紧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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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去了趟津门参加路演，八点赶回，速速完更，仓促之下，各位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