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有人来找茬
司丞领四人来到寝室,寝室共有八间,大小不同,编号按照十天干排列,分别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四人跟司丞来到甲字寝室,里面也就二十几个床铺,每个床铺都是一个独立的单元,有一个小橱和书桌,有高低凳子一应用具齐全,环境净雅,辛一鸣心里兴奋道:“这个寝室比我们的宿舍强多了,起码没有上下铺,空间也大,就象个小型总统套房。” 辛一鸣把自己的包和公子哥买得生活用品扔在一张书桌上,却被司丞止住道:“辛同学,这里不是你们住的地方。” “啊!?” “这个甲字号还有乙字号寝室是专门为学霸准备的,也就是只有华山开同学能住在这里,你们去另外的寝室。” 华山开把包袱放下,马上坐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小单元。 原来不是我能住的,我草!白高兴一场!! 司丞继续领人来到丙字号寝室,丙、丁、戊三个寝室是为学民准备的,由于学民最多,寝室也最大最多,这里是两层铺面,跟学霸的房间根本不在一个层面,没有书橱书桌等一应用具,而且铺面之间距离狭小,辛一鸣一看这比自己原来的宿舍还要挤,就算是这样,自己能不能住还是未知数呢,果然,司丞只让阮志高和韩得官住了下来,继续领辛一鸣来到了己字号寝室,这个寝室有三层床铺,只留两个狭小的过道,根本没有个人空间,特别是住在第三层的坐在那里头也抬不起来,房间通风也不好,阴暗潮湿不堪,气味难闻,辛一鸣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房间,看着辛一鸣一眼的欲哭无泪,司丞道:“这个房间还可以,庚字号寝室住得全是学废,那寝室根本没有床,只在地上铺稻草,辛同学知足吧。” 辛一鸣望着掩鼻出去的司丞,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这叫什么事,老天爷,干吗把我穿越到古代,为什么不把我穿越到3000年!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救救我?! 一阵悲天悯人过后,肚子又开始叫了,妈的,再怎么叫唤还得要吃饭。 他先要找个没有铺被子的空位,看看一层二层根本没有地方了,只好爬到第三层找个空位铺好被子,把自己的包放好,安顿停当,一阵锣声响起,司丞又进来喊道:“辛同学,去吃饭了。” 辛一鸣马上下床出寝室和华山开几跟司丞来到餐厅,学院的学子都陆续来到餐厅,看他们几个人围成一桌,等着上饭,司丞说道:“华山开几位同学你们去找个空位坐下,辛同学,你去那边。” 顺着司丞手指的方向,只见在餐厅的最外边空着两张桌子,一个人也没有,辛一鸣问道:“那边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正在忙呢,你也快点去吧。” “干什么?” 正说着有二十几人端着菜和饭到餐厅各个桌子分发,他们大部分人身上穿的是学渣服,还有十几个人身上穿着比麻布还要差的葛布料,上衣短小,快要到了胸口,下衣裤子短到膝盖,没有帽子,都戴一巾帻,难道他们穿的就是学废服? “快去帮忙,以后你要在吃饭前跟他们一样要端饭上菜,吃完饭抹桌子扫地,这是咱们书院的规矩,学渣和学废要义务打工,只有等到升了级才能跟学民以上的学子享受同等的待遇。” “啊,还要干活?” “少啰嗦,快干活。” “是是是。”辛一鸣只好随在学渣群里来回跑堂,安顿好众学子,他们才端上自己的饭菜,在两张桌子上吃饭,可有这么多学渣学废哪坐得开,只好抢着吃,等辛一鸣好不容易挤进去的时候,桌子上的菜碗全都扣在了桌子,一滴菜油不剩,更可怜的是馒头没剩一个,米饭再无一粒,辛一鸣咽了口口水,伸了伸脖子,心里怒道,真是一帮饿死鬼,好象上辈子没吃过饭! 一口饭没吃,接着为吃完的学子们打扫残羹剩饭,累得要死,坐在长凳上喘了一口气,突然从身后递来一只馒头,他扭头一看,是个穿学民服的学子,个子不高,有点瘦弱,十六七岁的样子,只听他说道:“快吃吧,一定饿坏了吧。” 辛一鸣马上感激涕零起身道谢:“多谢这位同学,多谢多谢!” “不用谢,我刚来的时候也这样,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辛一鸣。” “我叫陈大胆,来了有半年了,好了,我要去课室了,以后再聊。” “好,以后见。” 辛一鸣吃了馒头,收拾完餐厅,司丞又进来找他道:“快跟我去课室。” 来到明道堂,司丞让他领了笔墨纸砚一应学习用具,把华山开几人安排好,又领辛一鸣来到“义”字号课室,对众学子道:“各位同学,这位辛一鸣是刚刚来学院学习的学子,希望大家要友好相待。” 说着把他领到了最后一排,跟他同桌的正好是陈大胆。 陈大胆招呼他坐下,辛一鸣心想,幸好分了个好同桌。 司丞离开之后,众学子都扭头过来看他,看他穿学渣服,很多人流露出不屑的眼神。 两人正要聊天,主讲这时进了课室,全体学子站了起来:“老师好。” 主讲一挥手:“同学们坐。”主是个老学究,有六十多岁了,戴个老花镜。 “同学们把《大学》拿出来,翻到上一课的位置,也就是第九章,我们先来复习一下。” 辛一鸣一阵疯找,陈大胆看了给他翻到位置,辛一鸣又是一阵感激。 “下面先请一位同学背诵,柳大成,你来背。”主讲指着前面道。 叫柳大成的站了起来,他穿着学霸服,辛一鸣想这人一定很厉害。 可柳大成却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房顶,看来主讲对他也是了解,让他坐下,又点了一个学子,照例是穿学霸服的,可那人也照样一言不赞,主讲叹口气又道:“陈大胆,你来。” 陈大胆起身把书合上背道:“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之其所贱恶而辟焉,之其所畏敬而辟焉,之其所哀矜而辟焉,之其所敖情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者,天下鲜矣!故谚有之曰:“人莫知其子之恶,莫知其苗之硕。”此谓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 “很好,陈大胆,你可不可以说出这一篇的精义所在呢?”主讲又问道。 “老师,可以的,这篇是说不修养自己的品德,就不能够管好自己的家族,要齐家先养德。” 辛一鸣心想两个学霸背不出也讲不出道理,可这个学民却轻易地背了出来,想要问他为什么,又感觉不方便,于是继续听课。 “好,坐下,讲的很好,下面我们讲第十章,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 主讲在上面讲,辛一鸣哪有心听这个,看着书本就想睡觉。 “现在跟我来读,所谓治国……”主讲开始摇头晃脑,下面的学子也跟着他晃来晃去,辛一鸣也学他们晃脑袋,这一晃不打紧,刚晃了几下他就趴在桌了上睡了过去,陈大胆看了摇了摇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人摇醒了,睁眼一看,面前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人个子高大,穿学民服,两边站了两个似跟班的人,穿学废服,双手抱把凶恶地看着辛一鸣。 辛一鸣一看高个,这不就是在现代的自己吗,经常有两个马仔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各个教室讹钱讹烟,看谁不顺眼就想收拾人家,他想道:“原来在古代书院也有小混混,呵呵,还很有我的风范。” 他起身道:“喂,什么事啊?”想当初在学校,自己哪有怕的人呢。 “小子,看见我们大哥也不施礼,也不孝敬点钱,我看你欠揍!”一个跟班叫道。 “什么大哥,我看是狗屁!给他钱,别妄想了!”辛一鸣感觉又回到了现代。 高个看辛一鸣挺硬,说道:“小子,跟我出来一趟!” “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 两个马仔要动手,被高个拦住:“散了学再收拾他,老师快要来了,走!” 看他们出去,陈大胆道:“你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