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路款
“封三叔,我们家的情况你也了解,我们家没钱。”玉如意直截了当地道。 封三平冷笑一声:“我听说梅清愁前几天在你们家地里挖出一块金疙瘩,拿到县城换了好些钱,把你们家的陈年老账都给还清了,你现在跟我说你们家没钱,谁相信呢?” 现在村里好些人都放着自家的活不干,跑去给梅家犁地了,封三平料想这些人也没这么好心,就算乡里乡亲守望相助,但也没这么相助的,那地被犁得跟査金花似的,都特么烂了,还在犁呢。 于是封三平经过打听,才知道金疙瘩的事。 玉如意冷笑一声:“封三叔,我们家清愁的话,你也信吗?亏你还是村主任呢。” 封三平面露讪讪之色,梅清愁是人所共知的傻子,他说出来的话自然有待商榷,可是现在他急需筹到路款,不论梅家有没有钱,他都要敲一竹杠。 “不管金疙瘩的事是真是假,但修路总是要钱的,这笔钱你们必须拿出来,否则以后村里修起来的路,你们家就别走了。” “凭什么呀?路又不是你们家的,你说不让走就不让走吗?”玉如意虽然平常在家贤良淑德,任劳任怨,但她到底是玉老虎的女儿,虎父无犬女,玉老虎是谁,那是西洲的村霸,玉如意从小就没怕过谁,要被惹急了,脾气也是十分刚烈。 “别人家都出钱修路,你们家不出钱,凭什么让你走?” 玉如意冷笑一声:“你们不让我走,我就偏走,到时候你们有能耐卸了我一双脚呀!” 封三平背后的顺子跳了起来:“玉如意,你仗着有你爸和你哥给你撑腰,你丫以为老子不敢削你吗?” 顺子是封三平的亲戚,封三平带的都是自家亲戚,封家是梅庄的大姓,封三平的人手很多。 就连村会计费评章也能算是封三平的亲戚,因为封三平的四妹嫁给陈二狗,而梅清愁知道,费评章和陈二狗的媳妇经常有些不清不楚,严格算起来也是自家人了。 “哟,顺子,你想削我?”玉如意轻蔑一笑,“我就站在这儿,看你丫敢动我一指头不?” “去你大爷!”顺子名叫顺子,但脾气却从来不顺。 他早年就和玉麒麟结怨,玉麒麟那个愣头青,甚至把他媳妇给睡了,让他成为全村的笑柄。 结果呢,玉麒麟赔了点钱就了事了,但在顺子心头,这件事可不能了。 只有睡小姐才特么给钱呢,玉麒麟明显把他媳妇当小姐了,他当时气得直接打折了他媳妇一条腿,可拿玉麒麟却无可奈何。 玉如意是玉麒麟的meimei,顺子恨屋及乌,怒火一旦点燃,克制不住,一巴掌就往玉如意脸上招呼过去。 梅清愁哪能让人动他嫂子? 打鬼棍悄无声息地伸出,顺子脚下一绊,直接扑倒在地,狼狈不堪。 “艹!”顺子跳了起来,这次直接冲着梅清愁去的。 “哎呀,不好了,打人啦!”梅清愁故意装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大喊大叫,手舞足蹈。 但是不偏不倚,打鬼棍又落在顺子面颊,直接起了一道红痕,火辣辣的疼。 “把这小子给我按住!”顺子咆哮地道。 众人一拥而上,玉如意担心梅清愁,叫道:“你们打人是不是?封三叔,你是村主任,你带头打人,信不信我去镇上告你?” 封三平急忙撇清关系:“这可跟我没关系,你们起的矛盾,我什么也没说。” “汪!汪!”这个时候大黄狗冲屋里冲出来。 这狗自从跟了梅清愁之后,极有灵性,直接就朝封三平扑了过去。 “哎哟,我的妈呀!”封三平大惊失色,但是躲避不及,还是被大黄狗在他身上留下几道爪痕。 玉如意叫道:“大黄,好样的!” 大黄狗得到鼓励,又朝封三平扑去。 “顺子,救我!”封三平吓得屁滚尿流。 顺子看到村主任被大黄狗追得团团转,急忙救驾,抓起一块石头,就往大黄狗身上砸去。 梅清愁暗中使出灵力,石头在半空中忽然改变运行轨迹,落在葛大福头上,血涌如注。 “顺子,你大爷!”葛大福本来是在围攻梅清愁,此刻莫名其妙被顺子砸了一块石头,发狠地朝他扑去。 顺子忙道:“大富,我不是故意的!” “马壁!”葛大福五大三粗,一拳就往顺子脸上揍去。 顺子也不服气,一脚踢了过去,两人你来我往,瞬间扭打一起。 葛大福的表弟急忙上前帮忙,顺子的姐夫一看葛大福那边多了一人,也立即上前帮忙,于是场面顿时变成四人大战。 费评章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喝道:“你们打什么打,快救村主任啊!” 但是四人打红了眼,哪里还顾得上封三平? “哎哟,我的妈呀!”封三平被大黄狗追得气喘吁吁,直接就从路边跌下坎去。 梅清愁打了一声口哨,把大黄狗召唤回来,摸了摸他的脑袋,又看着打得难分难解的四人,拍手叫道:“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费评章没有办法,只有强行分开四人,身上也不知挨了多少拳脚,痛得半死。 这一场闹剧,最终是以封三平失败而告终,最终他们也没能从梅家拿到一分钱。 梅清愁并非不想修路,恰恰相反,他比谁都想把村里的路修出来。只是曲主任那副德行,他不相信他是一个能办实事的人。 何况,这个曲主任的身份,梅清愁始终觉得可疑。 “清愁,你没事吧?”玉如意关切地问。 梅清愁摇了摇头:“嫂子,这修路的钱咱们先别出,我瞧这里面有蹊跷。” “蹊跷?” “现在我还说不明白,但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玉如意点了点头:“我听你的。” 现在得知梅清愁智力恢复,玉如意自然而然就把他当成家里的主心骨了,她是一个女人,虽然能干,但是骨子里还是传统的思想,觉得男人是天。 梅余雪不在,家里万事都该梅清愁拿主意的,她现在做的只是辅助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