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2章、死灵道童
“哟,大伙这是在干嘛呢,大清早不睡觉,赶我这儿来唠嗑呢?” 郝秧歌面色苍白,说话间却颇有神气。 卢露紧紧将她搀扶着,一方面是害怕自己孤立无援,另一方面却是真切的感受到了来自郝秧歌身上的痛意。 因为这女子自从下床之后就全身发颤,她的身体状况并非她外表表现得这么轻松。 “呵呵,我说老板娘你真够宽心的啊,这么晚才起来?” 一个看着郝秧歌没有洗漱,穿着也是极为随意的老太满心不爽,当即冷嘲热讽了一句。 “咯咯,还是jiejie你精神,只是独自一人来这么远旅游,不知道家里那位放心么?” 随便扫一眼都能知道这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应该是单身了很多年。郝秧歌阅人无数,立时逮着痛点就怼了上去。 “你个死女人拐弯抹角些什么呢,对,老娘是死了老公怎么了?你说你又能好到哪里去,这开的都他娘的什么玩意呢,睡个觉都能睡死人!” 女人果然是神经无比敏感的异类,才听出郝秧歌字里行间的讯息,那老姨直接往郝秧歌的店面开炮。 “姐啊,你骂我可以,但千万别说我的店怎样。” 才提到店里的事情,郝秧歌整个人猛地就站直了身形,愣是牵动了后背的伤势,额头上瞬间身处涔涔冷汗。 要说以前有男人养的时候,别人说她不会做事,她可能也只是随口回敬几句。眼下把自己这大半生积蓄都砸在这个小店上,而且还要带着一个拖油瓶讨生活的时候,她整个人的心态却是彻底变了。 女人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强大起来。 “呦呵,呦呵,都不让人说了是吧?”那阿姨得理不饶人。 当下将自己那张画得如同上了石膏粉一样的脸转了过去,趾高气扬的对身后众人道:“这死女人一直较劲,大伙们随便说一下,我们是不是昨晚只在她店里睡了一晚,然后今早起来就险些下不了床?” “对。” “就是,你看我们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要是在这里有个好歹......” “确实,她这个店其它都好,但住着怎么就这么邪门呢?” ...... “小露,你去把你阳叔找来;这儿我来应对。” 郝秧歌听着周围越来越吵的抗议声,即便依旧不为所动,心里却已经对自己的店面产生了怀疑。 瞥见卢露一直搀扶着她,脸上满是担忧,便催促道:“你去呀,不用担心姨娘。” 无奈,卢露只得去了,毕竟店里缺个男人可不成。 “刚才是谁说老娘店里邪门的,给老娘站出来?” 卢露一走,郝秧歌便也不再强撑,直接一跤坐倒在身后的沙发上,其后抬起头来,目光阴沉的看着面前七嘴八舌的众人。 “就邪门嘛,邪门还不让人说!” 说话之人正是之前被郝秧歌怒怼那个老姨,似是被郝秧歌的气势吓住,声音愣是低了几个分贝。 不过她仗着自己年纪痴长一些,于是又重新怼了回来。 “信不信你今天走不出这个店去!” 郝秧歌蓦地站起身来,整个腰身被巨力扯动,疼痛得完全已经不像她自己的。郝秧歌却似毫无察觉,直接将身后的一枚织衣针拿了起来,遥遥指向那个和她互怼的老姨。 “嘴长在你身上我管不着,但是开口就对我这店这么污蔑,就算你老几岁,也别怪老娘我翻脸无情!” “算了,算了,大伙都出门在外;我听老板娘也不是本地人,都少说两句吧。” 中庸惯了的大叔见郝秧歌一强硬,双方眼见就要发生更为剧烈的冲突,只得站出来当和事佬。 “什么叫算了,你们有事说事,如果真是我小店内闹鬼,我郝秧歌随时为各位准备着医药费。若是你们出门后发现是因为季节变动而引发的顽固疾病,那就怪不得我将你们请往公安局去。” “去就去,谁怕谁?” 老姨看郝秧歌将手中的织衣针放了下来,随后又提到了警察,说话间底气立刻足了不少。 “好,去就不用了,我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吧。在这段时间里,我会让附近医院的张医生过来,先简单帮大家开些镇痛药。” 郝秧歌说做就做,当下拿起电话报了警,谁知那头居然传来一阵忙音,一直拨打了近五次才终于拨通。 和张医生涵接好了之后,郝秧歌当即转头对大家道:“各位恐怕都和我一样全身疼痛,张医生待会就过来,还有午饭的事我会解决,今儿房费全免,各位先回屋去吧!” 听得郝秧歌安排妥当,一行人众虽然还是有几人忿忿不平,可看到周围的人都各自回屋,也只得骂骂咧咧的回房去了。 不久后卢露就回来了,却是满脸的失望。 郝秧歌一直坐在沙发上等,见到卢露的表情就已经明白了几分:“怎么,没找到你阳叔么?” “没,都找过了,店内店外,甚至去隔壁楼幢老李那里,还有附近的几家超市,甚至宾馆......” “你去宾馆干嘛?”郝秧歌微觉意外。 “我见甄爽jiejie和阳叔一起不见,我以为他们会去宾馆。” 卢露说着俏面一红,却出乎意料的发现自己心内居然有一丝庆幸。 而庆幸的原因更是奇葩:单单是和宫阳开*房的人不是郝秧歌。 “喔。” 郝秧歌随口应了一句,看到张医生走上楼来,当下吩咐卢露道:“你领着张医生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看一下,然后听张医生的探知结果怎样;究竟是天气变化引起的旧疾复发,还是当真......当真撞了鬼?” 说到‘撞鬼’这个词的时候,郝秧歌明显顿了一顿,看来她内心也很是怀疑。 远没有表面这么强势! “好。” 卢露答应一句之后,领着张医生直接去住宿区。 郝秧歌则呆呆看着楼口处,似是等着什么人前来。 而楼顶处,除了临街一侧少了个招牌,整个楼面变得更加空旷,还有就是日光板搭成的避雨檐破损不堪之外,整个楼顶结构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花草枯败,树木凋零。 一丝久违的日光透过日光板处的窟窿斜射下来,柔柔打在避雨檐木质地板处躺着的两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