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苏阳的奇缘
第十六章苏阳的奇缘 苏阳的父母都是平南市农科所的技术员，他们一直致力于培育新品种技术的研究实验。长期以来，大家对霞阳水空心菜、仙草、泽泻三大农产品的怪现象，总没有个科学的说法。 霞阳的空心菜跟别处不大一样，它是种在水田里。长成后茎梗粗壮、叶片厚大，吃起来却异常脆嫩。如果把它移植到其它乡镇，就绝对没有这样的好品质。 这里出产的仙草，不管用什么地方的种苗，也不论是种在山上还是田里，收割回去后做出来的仙草冻，量多且香味浓郁，一直以来都是抢手的优质农产品。 这里出产的泽泻个儿又大又圆，药味香浓，药效极佳，名声在外。据说，早年SH和香港的中药市场，都要等霞阳的货到了，再给各地泽泻分品定价。而且泽泻开出的花又粗又壮，像根木鱼锤。加上酒糟炒好了端上桌，色泽鲜绿中点缀着斑驳的红点，煞是引人食欲，吃起来又脆又嫩，有一股nongnong的中药香味。这种花的数量虽然不多，却早就成了远近闻名的一道特色菜。 为了弄清楚这些问题，也为了使这些优良品种得到进一步的改良，苏阳父母经有关部门批准，双双寄住到霞阳。他们请了几位本地的种植老手，一起在试验田里种植研究，这一干就是五六年。 苏阳本来在平南读书。小学毕业那年，长期照顾着他的奶奶不幸逝世了。他只好随父母来到霞阳，并在宝兰中学就读。这才有机会结识方明等几个哥们儿。 接到分配介绍信后的几天，苏阳就到建设局报到了。跟同事们见面的时候，苏阳耳尖，听到几个女同事在轻声地议论他。 “这小伙子长得很帅，跟徐主任家的小芳很般配。” “只可惜小芳眼界很高，一定要自己找男朋友。不然你就可以做成这个媒人了。” “你也可以试试嘛！说不定小芳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呢。” “要做你去做！这两年大家给她介绍过那么多男孩子，都让她给拒绝了。我可不想再碰一鼻子灰！” 苏阳听了也没在意。刚分配到单位，好事的大姐们对新同事指指点点，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才入行，现在就该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怎么熟悉业务上，以便尽早地进入到工作状态中去。他得制定个从业计划，至于其它事情，还是都放到以后再说吧。 上班时，他工作得很认真，下班后，他的生活也相当的丰富多彩。 苏阳上大学以后，一直都保持着锻炼的习惯。在等待分配的这段时间里，每天傍晚都会到体育场打球跑步。篮球场是个结识朋友的好地方，苏阳在这里就认识了很多朋友。在这些新朋友中，走得最近的是公安局的李明。 李明是苏阳大哥的大学同学，跟苏阳原本就熟悉。以前每年寒暑假，李明都会到家里找大哥玩，而且一来就喜欢逗小苏阳。李明也非常爱运动，一有空就带着小舅子来这里打篮球。隔了这么多年后，李明又见到苏阳并成了球友，两人显得更加亲热，得空并相约到球场上去。 其它业余时间里，苏阳倒是在着重实施自己的职业规划。他要让自己在短时间内，把平NS区及周边的建筑格局，都了解得详细清楚。哪有学城市规划的人，对自己所在地方不熟悉的道理呢？他先在地图上做了细细的研究，对平NS区有个大概的了解，有空的时候再想办法赶到实地察看。 每到周未，苏阳便带上相机，踩着单车到平南各个地方走走。相机是jiejie在苏阳考上大学的时候，特意买来奖励他的。这部相机让苏阳对摄影产生了相当浓厚的兴趣，还为他在大学里勤工俭学、比赛获奖出过不少力呢。 苏阳很注重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历史典故。每遇到有特色的地方，便认真地作好记录，如有碑文记载，便拍下相片再附以说明。苏阳也在这段时间里，找到几处知名度不大的文体景点，这让他觉得生活很充实、忙得很有意义。 人民公园是苏阳最喜欢的地方！这儿风景很美，得空时来这里看看书、拍几张相片，或者是安安静静的想想心事，苏阳都会觉得很享受。 又到了农历十月，正是金风送爽的季节。苏阳早几天就听说人民公园要举办菊展了。今天是周未，他很早便带着相机、踩着单车赶到了。 走进公园大门，满眼见到的都是摆着造型的菊群。有双龙戏珠、孔雀开屏，还有菊塔、菊海等等。朵朵菊花含露欲滴，有的含苞待放，有的竟相怒放，各式美景真让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苏阳一边欣赏，一边拍照，不知不觉来到了靠河边的竹林前。这里有五彩菊花构成的“凤舞”造型，衬着碧草翠竹的背景，各种色彩相互映衬，更让人觉得美不胜收。苏阳注意到，前边已经有两位姑娘站在那里，摆着造型准备留影了。 可能是见到苏阳也带着相机吧，有位姑娘走过来对他说道：“小伙子，你好！” “你好！”苏阳礼貌地答道。 “能不能麻烦你为我们拍几张照片？”姑娘问道。 “行啊！你们真有眼光，会选中这么美的地方拍照。” 苏阳说着话，伸手接过相机，调好焦距，透过相窗选取画面。可眼前的情景却让苏阳全身不由得一震：画面里的那位高个姑娘好漂亮！修长的双眉下两只波光流转大眼，雪白的鹅蛋脸衬着弧线优美的鼻梁，微微一笑，鲜润的小嘴便露出几颗洁白整齐的贝齿；剪裁得体的天蓝色窄袖上衣，配着浅灰色的小口喇叭裤，更显出身材的修长；乌黑油亮的长发披垂在肩后，衬着翠竹绿草彩菊构成的背景，真像个天人一般！ 苏阳看得意动神摇，有些呆住了！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选好角度，用心地为她们拍了几张照片。 “景美人更美！这几张相片肯定漂亮！”苏阳把相机递还给她们，由衷地说道，“这架相机也好！要不是前两天在摄影杂志上看过它的功能介绍，我还真玩不来呢！这大概是今天公园里最高档的相机了。” 高个姑娘站在原地，矜持地微笑着向苏阳点头致意。 原先那位个子稍矮的姑娘笑着走过来，说：“谢谢你啊！这相机是借来的，我们也用不来。今天要不是有你，我们还真不懂怎么cao作呢！那可真是浪费了眼前的美景了！” 苏明回过头，见到前面不远处，有几个青年正朝着这边走来，便对她们笑着说道：“鲜花美人两相欢，引来游人争相看。现在这儿可是公园里最美的地方了，也许还会是最热闹的地方呢！” 高个姑娘对着他点点头，像是回应他的赞美。眼睛却盯着那几个走过来的青年，神情有些紧张。 苏阳迈开步子刚要离开这儿，却听见走在最前头的那个青年，对着高个姑娘，说道：“芳芳，我们交个朋友吧！” “赵小明，你不要胡搅蛮缠！”芳芳姑娘大声斥道。 苏阳马上意识到，这些主儿是过来寻事的。他不动声色地走到高个姑娘身边，接过她手里的外套，轻声说道：“我们过去看看吧！” “怎么了？李芳！有了新朋友，就不理我们这些老朋友了？”那个叫赵小明的有些急了。 “这小子是那里冒出来的？给他点颜色看看！”当中有个小青年看见苏阳同她们亲近的样子，有些急眼了！ 对方想要动武！苏阳有些紧张，极力让自己的心里镇定下来，朝他们扫了一眼，发现其中的一个目光闪烁，朝人后躲去。苏阳眼尖，认出他就是李明的小舅子。便对他问道：“小林，你们今天也来逛公园？” “嗯！今天公园办菊展，我也跟朋友一起来凑凑热闹。”小林一边说着，一边小声地对赵小明说，“他叫苏阳，是我姐夫的朋友，他哥在省公安厅工作。我们还是到别处走走吧！”说完连拉带劝地把青年们带走了。 等到他们走远了，芳芳对苏阳道：“谢谢你呵！要不然，我们今天可真有些麻烦了。”随即介绍道，“我叫李芳，在第一小学教书。这是我的好朋友范玟。” 苏阳也介绍说：“我叫苏阳，刚分配到建设局工作。” “这么巧啊！芳芳的mama也是建设局的。”范玟在旁边接道。 接下来，三个人便结伴一起，赏菊、拍照、聊天。苏阳是学建筑的，又是这里的常客，对公园的景点、建筑、相关的历史传说等等，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倒像是她们专门请来的导游。三个人一起走了好久，直到在远处盯着她们的那群青年都离开了，苏阳才送她们出了公园。 第二天快到下班的时候，办公室的徐主任叫住了苏阳，笑着问道：“小苏啊！昨天是不是到人民公园看菊展了？” “是啊！周末嘛，想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散散心。再说昨天的菊花可真好看！”苏阳点着头回答道。 “很好啊！年轻人就应该活泼好动有些爱好。”徐主任又把声音放低，道，“李芳是我的女儿。她说昨天多亏了你，才避开了一场麻烦。她要我代她好好地谢谢你呢！” “客气了！我也是碰巧而已。徐主任，您的女儿可真漂亮！”苏阳由衷地赞道。 “是吗！她可是我的心肝宝贝！谁敢欺负她我就跟他急。这次可真谢谢你了！”听到苏阳称赞自己的女儿，徐主任心花怒放，满脸骄傲。她开心地向苏阳发出邀请：“星期六中午请你到我家吃饭，你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那怎么好意思？”苏阳心里高兴极了！说，“行！周六我一定去看您！” 星期六上午一下班，徐主任便过来邀请苏阳。她看到苏阳提上早已买好的几色水果，就笑着说道：“小苏还挺客气的咹！” “看望领导嘛！应该的。”苏阳笑着打趣道。 徐主任的家，就在离单位不远的朝明街，是一座四层半的楼房。一楼朝街方是一间店面，租给商家卖衣服；小巷子这面的一小间，则被隔成楼梯跟车库。二楼被隔成客厅、膳厅和厨房。 一走进客厅，苏阳就看到李芳跟范玟正在厨房里忙活了。都是熟人，苏阳稍微客套了几句，就同大家一起上菜就餐。 因为是中午，虽是家宴，却没有上酒。李芳给大家都斟上了饮料，徐主任便端起杯子，说道：“先为我们的客人喝一口！”随后李芳、范玟也举杯对苏阳表达了谢意。苏阳谦逊了几句，端起杯子说道：“大家忙活了半天，我却来吃现成的。辛苦你们了！也谢谢徐主任的盛情！” 范玟马上回道：“苏阳同学，这里不是单位。你开口就是徐主任，闭口还是徐主任，就不怕让人觉得见外吗？得叫阿姨！以后可能还要改称呼呢！”说得李芳红着脸瞪了她一眼，范玟立马还给她一个鬼脸。 苏阳马上应道：“对！对！对！叫阿姨，是得叫阿姨。”这一句略显紧张的话，逗得大家都笑了，冲散了些许尴尬的气氛。 随后大家边吃边聊，谈到了周未，又聊起了平南。几个人都是老平南，自然有很多共同的话题。阿姨又是单位里的老接待，自然很能活跃气氛。这一餐饭吃得宾主尽欢，好不融洽！ 收拾好餐桌厨房后，阿姨借口要找朋友玩去了。临走还特意交待苏阳，要留下来多玩一会儿，陪着两个女娃子聊聊天。 三位年青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定后，李芳拿出那天照的相片让大家观赏。苏阳一张张看去，这些相片的取景角度不错，采光的效果也很理想，看来自己的照相技术还是有些值得称道的。苏阳端详着相片，一边赞叹着景美，一边赞叹着人美，逗得两位姑娘开心地笑个不停。一起选了张双人照送给苏阳做留念。 接着，大家又聊起了那天在公园里看菊展的事儿。李芳说，相机是从一位报社的朋友那儿借来的。据说是报社刚买的新款相机，那位朋友也用不清楚，所以教得她们更是糊里糊涂。还好苏阳会用，不然还真错过了那天的美景。 谈起那天遇到的几个青年。范玟说，赵小明是城关派出所所长赵刚的儿子。这小子仗着老子的关系，整天带着一群公子哥儿海吃胡喝、拈花惹草。到现在连自己究竟处过多少个女朋友都算不清楚了，可就没有一个相处的时间会长一点。芳芳分配到学校后，他就经常过来纠缠。没人搭理他，他还急了呢。那天要不是遇到苏阳解围，还真可能会有些麻烦呢！ 苏阳注意到客厅边墙上挂着吉它、葫芦丝、长箫等几样乐器，下面矮桌样用绒布遮盖着的，猜想是一架古铮吧。就笑着对李芳说道：“这么多乐器呀！看来你还是一位才女呢！” 范玟抢着说道：“那当然，你不会也以为漂亮的女孩儿，都是靠脸蛋儿吃饭吧？” 苏阳赶忙说道：“不敢不敢，我可不敢有这样的成见！” 见苏阳着急样儿，范玟接着笑道：“芳芳姐从小就聪明，又在市文化宫学到了很多才艺。读师范的时候学的不是艺术专业，分配到学校后，因为缺少音乐老师，她又多才多艺，便顺理成章地成了音乐老师了。孩子们可喜欢她呢！都说这个女老师人长得漂亮，课又上得好，每周都盼着上她的音乐课呢！” 李芳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没见过有你这么会吹牛的！净给我脸上贴金。” “哟！哟！哟！我是在真心夸你呢！你反倒来怪我。看来古人说得对，好人是不能做的！”范玟说。 “吉它和长箫是我哥的，我只是有些了解，其它几样乐器我倒是都会一点儿。”李芳笑着接回话题，又对着苏阳问道，“你喜欢玩什么乐器呢？” 苏阳道：“上小学的时候，我一直就跟着奶奶生活，玩得倒是挺痛快，在才艺方面可没下过功夫。我的中学阶段是在霞阳度过的，那会儿读书比较紧张，除了打打篮球，其它东西也没机会接触。大学时对吉它产生了些兴趣，倒是跟着一位学长弹过几天。不过我的水平可真不怎么地！” 李芳道：“我觉得才艺主要是用来娱乐的。闲暇的时候坐下来，弹弹琴、唱唱歌、听听音乐。一方面能打发寂寞的时光，一方面也能陶冶一下性情。至于弹得好不好倒在其次。” “嗤！”范玟笑道，“两位音乐家！还是动手表演给我欣赏欣赏，不要老是玩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把戏好不好！”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站起身来，掀开绒布，对李芳说道：“还是先请主人到这儿来‘抛砖’吧！” 李芳微笑着坐到古铮旁，先调试了一下音准，说道：“就弹奏一曲《春江花月夜》吧。”接着便全神贯注地弹了起来。 苏阳只见得她指法娴熟，动作优美。随着她的双手十指不断起落划拔，那古朴、典雅的旋律悠然响起。随着旋律和节奏的不断变化，乐曲所描绘的意境也逐渐地变换：时而幽静，时而热烈，让人感受到大自然景色变换无穷。虽然是在秋天的午后，苏阳却很快就被融进了乐曲描绘的情境中：在静谧的夜晚，月亮在东山升起，小舟在江面荡漾，花影在岸边轻轻地摇曳…… 弹到了全曲的高潮部分，旋律由慢而快，由弱而强，激动人心。仿佛小船向归途划去时，欢乐的声浪响彻江面，达到了情绪的顶峰。随后音乐在快速中陡然而止，又回复到平静、轻柔的意境之中。尾声的音乐是那样缥缈、悠长，好像轻舟在远处的江面渐渐消失，春江的夜空幽静而安详…… 演奏结束了。李芳回过头来，见范玟和苏阳正呆坐在位子上，仿佛还沉醉在乐曲那迷人的诗画意境中。 隔了一会儿，苏阳才叹道：“弹得太好了！我原来只喜欢那些节奏强烈明快的曲子。现在才明白，各种曲子，各种乐器，只有用心去欣赏体会，才能够深刻地感受到它的魅力。中国的民族乐真了不起，它能描绘出那样美的一幅山水画卷，把人带入到那么迷人的意境中。” 李芳赞许地点了点头。范玟赞同地说：“是啊，尽管我听过好几次芳芳弹奏这首曲子，但每一次都被它深深地吸引住。苏阳，也该你来露一手了吧！” 苏阳接过李芳递过来的吉它，稍微较了一下音，便专心地弹奏了起来。他弹的是一首《彝族舞曲》。前奏只用“re、do、la”三个高音由慢到快、由轻到重地展开，接着是一串越弹越慢的低音，再续以高音轮指和低音节奏；进入主调后，先是以低沉的“la”音作鼓点，配以轮指的慢板旋律，柔美、轻巧、富于弹性，让人犹如看到了一幅这样的场景：朦胧的月色下，轻雾缭绕，周围是茂林修竹环合，地上绿草如茵；有一群盛装的彝族少女，摆动着婀娜的身姿，围着明亮的篝火，踩着轻快的节奏，在翩翩地起舞…… 这种曲子，尤其在眼前这种特殊的情境下，很容易就让人受到感染，体会到她们细腻而含蓄的心情。 继之而来的是一大段快板，节奏欢快，刚劲有力。仿佛让人看到彝族青年也渗进舞场来了。他们跳着健美慓悍的舞姿，热切地扭动着身体，在姑娘的周围挑逗着，尽情地散发着青春的活力……那种粗犷爽朗的形象，就好像伸手就能触摸得到。 音乐逐渐趋向柔和，又引出一段悠扬的旋律，仿佛是美丽的少女们，飘然穿入到他们群舞的行列。音乐又转入强烈的快板上，将舞者的欢乐推向最高潮。结尾是开头部分的再现，音乐又营造的一种朦胧的意境，让人感受到大家尽情的舞蹈带来的无限欢快。最后以低沉的“la”音结束，余音袅袅，给人以无限的暇想：夜深、人静、尽兴的人们哼着小调渐渐远去…… “这首曲子旋律优美，节奏粗犷强悍，生动地描绘出彝族山寨迷人的夜色风光，青年男女热情舞蹈的欢乐场面。弹奏时采用轮指指法，再配以低沉的鼓点。节奏明快，回环往复，让人想象绵绵不绝。弹得很不错！可不可以弹唱一首，让我们见识一下？”李芳缓缓地谈论着，微微地笑着，眼角眉梢无不透着风情。 苏阳有些痴了，微笑地盯着李芳，静静地听着她的评说。随后又抱着吉它，开始弹了起来。虽然大家接触的不多，但他明白，自己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李芳。苏阳决定借这一次的表演，向李芳表达心中的爱慕之情。 他唱的是时下最流行的歌曲《在水一方》。一段优美的前奏过后，苏阳用他较为浑厚低沉的声音唱了起来：“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与她轻言细语，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中伫立……” 苏阳唱得很投入。也许是为了营造气氛，整首歌下来，他只用分解和弦伴奏。听起来更让人觉得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闻弦歌而知雅意，李芳含羞带情地望了苏阳一眼。她原本对苏阳也是一见钟情，哪有听不懂他心意的道理。只是旁边还有个范玟，苏阳又是用歌词表达心意，她在考虑要用什么方式来委婉地回复他。 倒是那位现成的红娘开始履行职责了。范玟“哈”地笑了一声，说道：“唱什么‘有位佳人，在水一方’，佳人不就在身旁？说什么‘道路又远又长’、‘却见依稀仿佛’，我就把这件事给挑开了吧！你们俩啊，都是才貌双全，又是郎有情妾有意，分明是天作之合，就在一起好好地谈恋爱吧！倒是要慎重地考虑一下，怎么来好好地感谢我这个红娘呢！” 两人被说得红着脸对望了一眼。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就等于确立了两人的关系。两人开始正式恋爱了！ 大学毕业后，其实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苏阳跟刘起才工作不久便处到了女朋友，也可以说是正当其时。还有赵老大又如何呢？可别刚毕业工作就被把弟们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