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第十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因为要尽早培养劳动力做帮手，所以农村青年成家普遍都比较早。方明二十三岁了，同龄的伙伴还没成家的也都已经有了对象，他的心里也萌生了求偶的念头。 家有好男百女求。方明的优秀有目共睹，周边适龄女子的家里，都纷纷托人前来做媒。年青人聚在一起时，胆大的姑娘也曾主动地向他表达了爱慕之意。只是没有遇到心仪的对象，心里总找不到那种感觉，方明都婉言谢绝了。 霞阳农业银行有八名职工，除一名男信贷员外，连主任都是位中年妇女，是个让全镇青年男子热切关注的单位。最近两个月，方明经常在这里办业务。他进出款子的数目很大，相当引人注目，因此很快就跟几名职员熟悉了。 方明对一号窗口年轻业务员很有好感。这女孩子身材高挑，长得白白净净，脸上总挂着微笑，说话时轻声细语，两个小酒窝时隐时现，做起事来又一丝不苟，待人又热情大方，很招人喜欢。方明早就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过了，她叫文雪，是城里人，家里有两个哥哥，大哥在县公安局工作，二哥还在读大学，自己高中毕业后就顶了母亲的班进了银行。工作的第一天，她就被安排到霞阳来上班了。 方明觉得文雪特别有眼缘，尤其喜欢她工作时那股认真劲儿。见过几次面后，即使办完事儿了，也舍不得迈腿离开。时间长了，这女孩儿就好像魔一样，进入到自己的心里，总也挥之不去，而且离她越远想得越凶。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卿兮卿不知”，或许自己是单想思吧！不过方明很清楚，如果不付诸行动，不到灵山取得真经，自己心中的这个魔是永远驱之不走的了！ 这个笋期终于结束，方明可以有段空闲的时间了，他准备丢下手里的其它事情，按计划向对方发起进攻。方明找到农行主任刘大姐商量，说道：“这段时间我的业务比较多，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眼下是农闲时期，你们的业务也不那么忙了，我想乘便请大伙儿一起吃顿饭，以表表心里的谢意！不知道大姐同不同意？肯不肯赏脸？” “行啊！小伙子，我们一定赏脸。”业务上有过较多的接触，彼此都熟识了，大姐语气轻松，开玩笑似地说，“前段时间业务很忙，大伙儿累得很够戗。眼下会稍微清闲点，大家也都想放松一下。我们还是一起联欢吧！就定在明天晚上怎么样？”刘大姐性格豪爽，答应得很干脆。 “谢谢大姐！还是让我来安排吧！”方明太开心了，没想到事情的开头就这么顺利。他立马在迎宾酒家定了座位，并特意赶到县城，买了几样海味回来，交给店家作好准备。还特意邀请了周爸周妈前来作陪。 自从年初撤除公社建立乡镇后，周爸现在是霞阳村主任了。由于工作关系，他跟刘大姐比较熟。方明请这对夫妇作陪，可以说是用过了心思，考虑得比较周到。他早就把自己的心事跟周妈说过了，人家也早已经把方明看成了自己的子侄，当然很愿意帮这个忙。 十一个人坐成一席正好！位子不松也不紧。宾主之间都是熟人，气氛也很融洽。刘大姐原本就性格开朗快人快语，在这样一群年青人面前，话题总是多得很。 “明子！你的事迹我早就听过了。真的很了不起！我还听说有很多女孩子在追求你。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反正今天有的是时间！你就当作故事讲给我们听听好不好？”大姐一开口，话儿就像放连珠炮一样地崩了出来。 “哪儿有！刘大姐，这可都是大家帮我吹的。我又不是你们银行里的人民币，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喜欢呢？”这段时间都在社会上混，方明变得老练多了，轻轻一句话就把问题绕了过去。 “心里有没有装着哪位姑娘？我们金融系统可有很多漂亮姑娘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位？”刘大姐换了一个角度逗他说话。 “谢谢大姐！这句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我喜欢听！”方明油道，“按照农村的习俗，我早就到了结婚的年龄了。” 几位姑娘都被逗得笑了起来。 “这话怎么让人觉得你就是个媳妇迷，巴不得马上就有人送给你个老婆似的！”大姐道。 “是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娶妻生子可是人生大事。况且，再过六七年，我都三十了。哪能不急呢？”方明继续油道。 “嗯！再过六七十年，你都成了八九十岁的老朽了。这事确实是迫在眉睫，迟缓不得！”大姐一本正经地说道。两人像一对活宝似的应答着，逗得大家都笑出声来了。 “还是大姐理解我啊！”方明故作感叹地说，“我在学校念了十年书，连个大学的毛都没捞到，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历史是那些大jian人和大英雄创造的，像我这样的庸人，就只能担负起繁衍种族责任。所以，我把娶妻生子当作是自己这一生中最神圣的使命。大姐肯帮我这个忙，我方明感激不尽！先敬大姐一杯！”两人一唱一和地聊得有趣。 连周mama都笑道：“明子现在也变得油嘴滑舌了，以前可不大喜欢讲话。”场面的气氛更加活跃起来，姑娘们都笑着听他们聊。 “可是你们银行里的姑娘，找的对象都是那些捧着铁饭碗的工作人员，会不会看得上我这样的农民？”方明绕着弯子了解情况。 “这个我可不大清楚，得问问姑娘们有什么想法。”大姐看着几位姑娘，投去探寻的眼光。 这么露骨的问题，明摆着就是直接让人表明心迹嘛！ 姑娘们都矜持着，笑而不答。 “那就让我来说说看法吧！”刘大姐可不想冷场，“现在所谓的铁饭碗，也不过是能在一个地方，相对安稳地挣吃一辈子。其实，社会上有很多人，手上捧着的是金饭碗呢！他们是一辈子到哪儿都有饭吃，那才是真本事！明子，我看得出来，你绝对有这个能力！” “对呀！”周大主任也接过话头，发表观点，“其实在这样的年代，找对象和找工作一样，都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有些人总把要找的对象固定在一个范围，结果却把自己的青春耽误了；也有人找对象挑花了眼，就像在树林子里迷了路，把不住方向。到最后就像是瓜田里选瓜，越选越花，耽到年纪大的时候就想一把抓，结果连最差的也抓不到。最后只能把自己的终生大事耽误了。” 这一顿饭，酒喝得少，菜吃得多，话说得更多。大家聊的都是围绕婚姻的话题，除了方明被问到时有插过几句话，主讲居然是三位中年人，倒像是特意开了一堂恋爱观的讲座。不过这是年轻人感兴趣的话题，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也算是尽欢而散了。 方明很高兴，这餐饭让他同几位姑娘正式认识了，为自己下一步计划的实施做好了铺垫。饭后，周mama就拉住刘大姐说悄悄话，请她为两位年轻人撮合。这种成人之美的事，每一位中年妇女都喜欢做。刘大姐当下就爽快地答应了。 有这么多人相帮，看来方明命里的那棵桃树，也该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