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梦醒再陷火狐计
琪燕说：“说实话，如果真的嫁给他，也很好呀。有好多漂亮、有条件的女孩求之不得呢。”她叹了口气，道：“不过话也说回来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根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与他交往，不知道该不该接受他的表白。我虽然对他没感觉，但是我打心底也不讨厌他。” 鸽子抢道：“我讨厌他。” 琪燕认真地看着他，有一些疑惑的表情。 把鸽子给看得不知所措，吱吱唔唔地说：“他从骨子里就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人。刚刚他说的话，什么‘要么是大款，要么认识老板’就是最好的证明。” 琪燕叹了口气，说：“我也听出来他说的不好听，平时他也不是这样的，像他这么大的老板，什么样的场合都经历过，不过今天这句话说得确实有失水准。说不定他是在开个玩笑，一个失败的玩笑。” 鸽子道：“我去，张口闭口‘大老板’。你没感觉这个人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又是这句“不简单”。 …… 默然与秋女，两个人就这么并肩走着，竟然没有话讲，时不时偷瞄对方一眼。 默然满足于这样，能与她并肩漫步，已是他的世界最幸福的事。 他想着上次送秋女的情形，真是甜蜜的回忆。 秋女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当然，那要等到完成雷神交给的任务之后。虽然还没有经历，但是从雷神的紧张程度来看，这次遇到的对手非常强大。 想到这，她不禁又有些犹豫。 再次互相偷瞄时，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秋女问：“你说这是真的吗？昨天一晚的经历，好像过了几个世纪，就像一场梦一样。” 默然道：“不知道呀。真是像做梦一样。不知道雷神说的话是不是酒后话。” 秋女说：“他昨天晚上喝的酒很少。见我们之前，他没喝酒，就在那家酒吧喝了一些红酒。应该不是说酒话。我们几个人中，他是最清醒的一个。” 默然道：“他好像是说佣金先付，对吗？” 秋女露出了一丝笑容。她绝对是梦到钱都能笑醒的主。但是她的笑容一闪即逝，还是要做些掩饰的。于是她问道：“你很在意这些钱吗？” 默然说：“当然啦。有了这些钱，就可以买房，买车，以后咱们就能过上好生活了。” 秋女问：“你说什么？咱们？” 默然发现自己口误，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是大家，就是鸽子、琪燕还有我和你，还有福利院的小臭虫、小猴子他们。对，用‘大家’这个词更贴切。” 秋女故意追问道：“你说什么？不是咱们？”如果默然像宇文一样直接，就省去很多磨叽了。 默然一下听出秋女的话不对劲，他哪里会明白女人的心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怕怕地问道：“你说应该是‘咱们’哪，还是‘大家’哪？” 秋女说：“随你的便！” 说完气乎乎地向前快步走去，她的挎包在她身侧摆来摆去。 默然一愣，知道她在撒娇耍脾气，快步追过去。解释说：“别生气呀，我不是那个意思。” 秋女道：“我凭什么生你气呢？” 默然道：“你就是生气了。” 秋女道：“没生气。” 默然道：“我以为你生气了。” 秋女道：“说没生气就没生气。” 默然道：“如果没生气，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秋女突然停了下来。默然也跟着停了下来，边挠头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傻傻地看着她。 秋女只说了两个字：“再见。” “什么？再见？”鸽子怔道。 秋女说：“不再见，你要上去坐坐？” 默然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到了秋女住的楼下。 默然搔搔头皮，说：“好吧，白天休息，晚上见。” 秋女见他这么没情调，扭头上去了。 默然心里却充满了喜悦。俗话说喜事要来，挡都挡不住。 秋女心里也是一种恋爱的甜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愿意在默然面前耍气撒娇。 一进入楼道，她就慢了下来，关上单元楼的安全门，倚了一会，隔窗看了一眼桂树旁向上张望的默然，抿嘴一笑，开始上楼。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她自己边上楼梯边叹了口气。 “说的好，相见就是缘分。”身后传来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不，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 琪燕回答道：“他是不简单呀，一个人白手起家，短短十来年，就有了这数亿的产业，可以说是世间少有的才俊。” 鸽子不想与她聊宇文，就默不作声。 这时，鸽子的一个分身送了一串冰糖葫芦来，鸽子接过，递了给琪燕。 琪燕接过来，看了看，说：“我现在在减肥，以后这种含糖量高的食物，不敢吃了。” 鸽子没想到会被拒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琪燕看出了他的窘态，“扑哧”一声笑了，说：“看你尴尬的，虽然要减肥，但是呢，一串、两串冰糖葫芦还是没关系的。” 鸽子也笑了，说：“吃冰糖葫芦不会增肥的，这个可以吃。” 琪燕说：“自从你们从西部回来后，好像整个人都变了。以前嘻嘻哈哈的鸽子，怎么变得深沉了呢？” 鸽子笑了笑，说：“可能是大家都长大了吧。你看，你都在找男朋友了。”他本意是借“男朋友”三个字来激琪燕，要她表态并不是这样。没想到琪燕一听“男朋友”三个字，气得哼得一声就进福利院了。 福利院看门的崔大爷喊道：“嗬！燕丫头，这么早呀。” 琪燕笑笑，说：“崔伯伯，不是太早，是太晚了。”然后作别，上楼去了。 鸽子又懵懵地想着又说错什么了，草草地与崔大爷打了个招呼，就默默地往回走。 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个是鸽子，另一个与他长相相似，但是穿着古代的衣服。当然，是那个一直守着琪燕的古装分身簇。 他们就这样并排走着。鸽子也没有感觉到特别的惊诧。 那个古簇平静地说：“你这是图啥呢，你直接了当地告诉她，你是她前世的恋人，经过数千年的修炼，直到今世才能重圆。” 鸽子说：“不行，我要的是她的真爱，不掺杂任何情感的真爱。” 古簇又说：“她一直都爱着你呀。” 鸽子停住了脚步，若有所思，慢慢地说：“可是我以前那么胡作非为，伤她伤得多深呢？” 古簇笑了，说：“伤？你等了她整整八十世，近五千年。你每一世都守在她身边，看着她嫁人，看着她生儿育女，可是你呢，连现个身都不行，一直就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存在。这世界上还有人比你受的伤更多的吗？” 鸽子叫道：“为什么你不能让我感受到你的记忆？你为什么又要我知道这些关于她的事？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分身，还是我是你的分身？你到底为什么一直跟在琪燕的后边？你说的那八十世，在此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到底是谁？我的前世到底是谁？还有，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