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医者仁心
云如流水如薄纱,悄悄溜走。月亮爬出来,努力散发着光,照亮我与刘启的前行之路。 夜空星辰万般慵懒,打着瞌睡。山风夹带些凉意,悠悠吹拂。鬼泣崖之水苍茫震耳,日夜东流。后我俩出现在崖壁前。 那壁怪石嶙峋,杂草丛生。刘启强打精神,对崖壁说些话语,其上忽有洞口显现。我颇为惊奇,认为刘启乃世间高人,不觉对他萌生出崇高的敬意。 洞顶悬浮许多草笼,笼内豢养着萤火虫,发出荧荧之光,使洞内不太黑暗。我无心留意这样,搀扶刘启进去让他躺在石床上,所幸洞内被褥、桌凳、碗筷等器具齐全,与寻常人家无二。 “感觉怎么样?”我坐于他身旁,轻声问。 他闭目不言,似沉沉熟睡,极安静。我心乱颤,慌忙探他鼻息尚存,便立刻安心不少。 我环顾四处,所有器具虽简陋却透着温馨,心想这山洞即是家,或许自己应以女主人的姿态出现,或许我俩生许多孩子,孩子们围着石桌吃饭,扯着手儿欢笑,唱歌,跳舞,又挤在一处做梦,嘻嘻嘻…… 里面有滴水声,滴答滴答汇为泉,泉水叮咚叮咚向地下流去。这洞有石有水,真乃仙家福地,常人不曾涉足。我太累太疲倦,趴于刘启旁侧,留恋不舍于自他那散发的温热。 洞内再闻鬼泣崖之水,飘飘渺渺倒还安静。我不知不觉睡去,醒来时似经历过长长的梦境,虽陌生却如此真实。 梦中尽是雪的国度,牧鹿人身披灰袍,立于松林内对我微笑,和蔼可亲。有群孩子可爱的很,围绕刘启身旁。他们扯着手儿,唱歌,欢笑。我发现自己缚了围裙,正挤母鹿的奶。 梦中木房子缓缓吐着炊烟,篱笆板儿宽宽窄窄,幼鹿轻跃而过,奔向林内。公鹿健壮有力,正低头啃食白雪掩盖的青苔。这安静祥和,我嘴角含笑,幸福的不想醒来。 森林之火降临时无任何征兆,瞬间把我梦境吞噬。他们在烈焰中挣扎消失。我额间汗珠噌噌外冒,慌忙起身举目四望,却搜寻不到他们身影。 “药,药!”声音如此熟悉,在我耳边传响。 “是刘启!你在哪儿!”似有团火焰在炙烤我心。 我站在灰烬内苦苦搜寻,我向远方呐喊,我孤独无助。那熟悉的声音仍在传响,而我却看不见任何身影。 大地剧烈震动塌陷,我躲闪不及,突然掉入漆黑的漩涡中…… 我猛然间睁眼,发现自己仍在洞中,浑身已被冷汗沾湿。刘启紧闭双眼,张舞着手臂乱嚷“药药”,似被梦魇住一般。 “快醒醒,刘启!”我忙握住他手臂,不停呼唤他名字。 刘启神情惊愕,粗喘着口气睁开眼睛,看到我在旁侧才有所舒缓,渐次放松下来。 “做梦了?”我关切问。 他点点头,盯着我俩十指相扣的手有些疑惑。 “那个……”我慌忙松手,不知所措的立在那处,亦不知两手该收往何处,感觉脸面guntang直达后耳根处。 “哼哼,没关系。”他对我微笑,指着那边石桌,轻道:“拿药给我吧。” 我趁机转身,遮掩起情感微妙的变化,至石桌旁翻遍那处,有嵌银丝兽面纹金瓶露出来,玲珑精致,若把于手内,极具趣味。 “是这个?”我问。 “化于冷水内,少侠也服些,可解黑风掌侵入体内之毒。”刘启轻道。 我去滴水处接了约半碗,然后捻下瓶塞,往碗内撒些药粉,晃荡几下,碗内变为亮紫色,才端至刘启跟前,问:“能坐起来。” “能,少侠先服。”刘启便试着自己坐起,不觉清咳下,解道:“此药呈紫色,状如霜雪,故名‘紫雪散’,性大寒,乃清热解毒之方。” 我听着吞咽两三口,方将碗凑至他嘴边,想亲自侍药。 “我自己来。”刘启对我笑笑,接过药碗自己吃了药。 “哦。”我慌忙缩回手,感觉脸面guntang,先牵引至后耳根,后直达整块头皮。 “为什么,为什么?” “我时刻记着自己是公子装扮,为什么遇见刘启就忘记?难道服侍伺候人是女孩天生的习性?” “若这样下去,定会让他嘲笑我喜龙阳好断袖情。那我还有什么脸面跟他相处。” 我旁侧站立搓着手,心中懊悔不已,顿觉乱了方寸,以至他递给我空碗时竟没发觉。 “少侠?”刘启轻声喊,并试着自己下床,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没有少侠,恐怕这次我回不来了。” “啊,碗碗。” “好好,我去洗碗。” 我回过神来,慌忙把空碗抢到手,嘟囔着去水边洗碗,顺便整理整理心情。 我将碗洗了多遍,仍蹲着不想起来。真的,我没脸看他,只敢看水里的倒影。他问我便答,不说多余的话。 “鹿鸣,你往日的威严和高冷呢?却为何拜服他?”我暗问水里的影子。 “少侠,我是在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刘启道。 “少来,救你小命只是举手之劳!”我对水里影子作出清高状。 “少侠,碗再洗就漏了。”刘启道。 “我慕容公子有的是钱,连只破碗也买不起吗!”我故意拿碗底磕碰石地,发出的声响挺脆生。 “少侠?”刘启喊。 “恩……”我回应着,忽觉水内多只身影,像赤身裸体的立着。 “赤身裸体?”我心内暗惊,不敢瞧身后,倒想仔细辨别水内身影真假。 “水……怎样?”刘启问。 “啊……”我紧闭着眼睛猛然起身,尖叫声不止。 “少侠!”刘启高声喊着搂住我,却站立不稳,双双跌入水内。 幸而水不过面,刘启也及时把手掌垫在我身下,才摔得不算痛。我依旧紧闭双眼,竭力控制心跳与呼吸,可是我嗅到男子身上散发的气息,感觉到他两腿间的那物硌着我,不觉春心萌动,方知云雨之事如此美妙而不可言。 洞顶圆孔透进的阳光甚温暖,使这水不冰而清凉舒服。我睁眼时见刘启正盯着我看。我装作火冒三丈,我骂他流氓,我诅咒他伤好的太快,怎有药下肚就立刻见效的。 他紧忙把我从水内捞出,委屈的不行,解释说只想脱光擦洗擦洗身子,都是老爷们却为何不可。 这是我俩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当然我并不对他有所抱怨,反而为最甜蜜的回忆…… 他那处毛发浓密,下体如粉嫩的蘑菇,两颗蛋丸如鸡卵般大小……这是我在水内看到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