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单身狗之怒
气急败坏的斯基声音异常浑厚,颇有深厚的美声功底。音量也是大的可怕,几乎从嘴里飚出去一圈儿rou眼可见的声浪。 喝了酒的人说话声音都大,斯基又是练声出身,这一嗓子吼出去,偌大的广场一时间竟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斯基彪悍的发言震惊到哑口无言。 “老,老娘?”霍普地表情很夸张,战战兢兢地试探着问道:“那,那您不还是身上有残缺吗?” 斯基猛一转头,眼镜后面的小眼睛里真的亮起了两点火光,情绪激荡之下脱口而出一句东北口:“咋?兴女的叫老子就不兴男的叫老娘是不?是不是我还得把裤子脱了让你们一人捏巴上一下你们才相信我是男的?” “信了信了……您是纯正的男的。消消气,消消气。”霍普连忙从地上站起来,连屁股上沾着的灰都来不及拍一下,安抚着斯基的情绪。 斯基一屁股盘腿坐在地上,拽过霍普一碰杯:“是朋友不?是朋友就干了,干了我就原谅你。” “行行行,干了!”霍普举起杯子和斯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心说他刚才还挺有礼貌的,怎么现在就像换了一个人…… 如果说评价一下斯基现在的行为状态。这话说出来可能有点歧视,喝酒喝多的东北人基本都这样…… 时间逐渐转入深夜。和斯基这种酒量低下的人不一样,大部分的战士虽说够不着千杯不倒,但能征善战一般也就意味着能撑善灌。就连不少女性战士的酒量都比斯基这个大老爷们要高。 对于斯基来说让他耍酒疯的量,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一个稍微有些晕乎,正好能放开自己的程度。 在到处弥漫着食物香气和麦酒香的广场上,这些兴高采烈,情绪被数量正好的酒精催化后饱满高涨的战士们唱起了荒腔走板却感情真挚的歌谣。会乐器的战士拿出了自己的竖琴、笛子,为他们演奏出并不美妙,但却如同的音乐。 “北方的少年阿提亚,偷走了师傅的长枪~ 带上那幼稚的憧憬,追寻龙所在的方向; 西方的法师卢比纳,打开了禁忌的古籍~ 愤怒的魔法学院长,将他逐出了这地方; 南方的英雄萨卡提昂,独自于酒馆中买醉, 望着紧握的利剑,回想起火焰中的故乡~ 东方的国王私生女,美丽的人儿希丝缇娜, 失去了父亲的庇佑,开始了自己的流亡~ 少年啊渴望着美名,美人啊渴望着归宿, 法师啊渴望着还乡,英雄啊渴望着仇偿~ 西多贝伦城的告示,诉说着城主的悬赏, 那条作恶的魔龙,就居与斯托巴隆山上~ 四人命运般邂逅,举杯在酒馆“隆德尚”, 谈论着美名与荣耀,谈论着复仇与宝藏~ 马鞍与毛毯已备齐,少女也着上了戎装, 怀揣着希望的四人,走向巨龙的方向~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沿途清剿了匪徒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村民笑着送上路 互扎伤口的冷夜,花海中醒来的黎明 鱼脊般的山路上,亦有车辙的痕迹 强大的恶龙海德瑞尔,身体坚硬如城墙~ 口中那灼热的烈焰,肆意地融化了戎装; 撸莽少年被利爪打翻,法师无力举起魔杖, 疲惫无比的英雄,拄剑立于大地之上~~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死亡之刻降临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谁赐我勇气与希望 东方天际渐白,巨龙震动羽翼 骸骨堆积的影响,印入勇者的遐想 卢比纳吟诵绝响,焚烧身躯成火墙 阿提亚献上心脏,复苏了嗜血的魔枪 萨卡提昂的怒吼,寄灵魂与愤怒精灵 王室血脉的引诱,让巨龙重降于大地上 烈焰之墙阻龙息,少女被利爪追逐 承载着意志的勇者,投出了诅咒的长枪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巨龙在原野陨落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东方的天已亮 是谁在流逝间,传唱着歌谣 各色的英雄啊,都有自己的道标~” “这歌是……”斯基半闭着眼睛询问坐在旁边的霍普。 霍普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据说是一位吟游诗人根据一段真实事件改编的,一位满身旧伤的中年战士向他讲述了这一段经历。之后,他将这段经历改编成了诗句,以‘索尔’的名字四处传唱。不考虑真假,倒还挺好听的,在无底深渊里很有名。” “哦……”斯基点了点头。这首歌的唱词让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些天马行空的幻想,令他很是怀念。 当唱歌已经不足以表达感情时,这些战士们围着火堆跳起了热情的舞蹈。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每个人的动作都是随心所欲的即兴发挥,但是看起来却是十分协调。 看着这些满脸幸福的战士们跳起的锅庄,盘腿坐在地上,因为喝多了有些头昏脑涨的斯基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要是能消除战争,让他们就这样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该有多好。 ……这想法真鸡儿幼稚。斯基悄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战争哪能抹的没,亲兄弟之间还打架呢。自己这真是喝多了,啥想法都往外冒。 更何况这些战士们只是因为一个“逃脱邪教掌控,奔向美好未来”的目的才会聚集在一起。 一旦斯基解决了邪教的主神祖尔,这支实现了目标的反抗军又会如何呢? 是分崩离析,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还是制定一个新的目标,譬如说称霸无底深渊。亦或是和这个邪教一样,反攻主物质界?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似乎都会从中衍生出新的争端。胜利者像今天一样庆祝,失败者则只能默默地承受失败的代价。 那么,如果这些人拥有一个长期的精神寄托,譬如……对某个能切实给予引导和帮助的真神的信仰,会不会使情况变好呢? 当然,只要有智慧生物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争端。 想到这里,斯基回忆起曾经在艾琳那听过的一件“趣事”: 她的一个同事非常喜欢吃某个文明的特色豆腐脑,于是当地的教皇就将豆腐脑列为了第一贡品,但是却并没有对口味做出标注。于是这个文明的甜党和咸党为了证明自己才是得到神明青睐的一方,互相对对方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双方从争辩发展到口角,从口角发展到斗殴,从斗殴一路发展到星际级别的战争…… 到最后,还是那个同事实在看不下去了,出面解释自己什么口味的都爱吃,才让这场扩散了十五个星系的斗争终结。 信仰真神的世界尚且如此,普通的地方那就不用说了。 但是,和这个几乎天天打仗的世界比起来,那个因为甜咸打了三十年星际战争的文明已经好上很多了,毕竟人家算是人民内部矛盾。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最终目标有些难以接受之外。这个“寂静神教”其实是一个很完美的组织形态: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目标,并一起向着这个目标去付出自己的努力。 看来有时间真得好好想想建立神系,拉起来一大帮小弟的事了……架不住睡魔的不断sao扰,胡思乱想了一大堆的斯基往后一躺,眼皮一合。 “醒醒,醒醒!” 一只手拍了拍斯基的胸口,随后抓住肩膀摇了摇。 感受到身体的摇晃,斯基从睡梦中收回意识。闭着眼睛,喉头咕哝着,发出浑浊的声音:“嗯?咋了?” “哎哟,您可算醒了!”霍普拉起躺在地上的斯基,语气里有一丝埋怨:“庆祝活动都结束了我们才发现您在这睡着了,您要是挺不住酒劲直接跟我说就行,我派俩人给您送回去就完了……” 斯基还没彻底醒过来,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庆祝活动结束了?现在什么时间?” “凌晨。” “哦……行我知道了。”斯基摆摆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我回房间睡去。” 看斯基走路都走不直,显然是酒劲还没过去,霍普关切道:“您行不行,不行我送您回去。” “没—事,我自己能,回去。”斯基打了一个酒嗝,大着舌头一挥手:“你不用管我,我还没断片儿呢。” 霍普和旁边的战士对视一眼,有些无奈:“那……好吧,我们就不送您了……” 凌晨的营地很安静。大部分的营房都已经熄了灯,只有一些细碎的聊天声从里面传出来。 摇摇晃晃的走在道路上,下意识调高了感知系统敏感程度的斯基听到了一阵阵愉悦的喘息和啪啪地rou体碰撞声。精神瞬间清醒了不少。 俗话说饱暖思****情绪高了,人就容易干出这种互相交换体液,有利于种群繁衍的事儿。 斯基对看几场3d没啥兴趣,但是他对打搅人家的好事儿很有兴趣。一个从来没谈过恋爱的处男,你就不能指望他对一群深夜虐狗的人有什么好感。 “嗨!”斯基大喊了一声。 正在造人的一众情侣纷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离合体,提上裤子吹起了口哨,甚至还有一对反应不及的佳人双双阳痿…… “恩”斯基满意地点了点头,摸着黑回到房间,一头栽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