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交易达成
孙艾稔像个孤独的英雄，成功地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 小蝶并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总之，孙艾稔闯进了驾驶舱。 飞机摇摇晃晃地，终究平稳地落在公园园区里的地面上。 丁玉吓得脸色发青，趴在下飞机的门边就狂吐了起来，刚换上的新衣服又弄得一身脏污。 郭克也吓得不轻，半天都说不出话。 小蝶也怕，但她发现，自己怕归怕，但只要一想到跟叶问天的仇还没有报，就凭空生出了许多的勇气。 飞机停好后，孙艾稔长出了一口气，过来看了看小蝶，“你没事吧？” 小蝶没说话，只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孙艾稔忽然把手放在小蝶的手上，安慰性地攥了一下。小蝶没有躲闪，这种肢体安慰在心理学上是令人镇定的一种方式。 “那个飞行员有问题。”小蝶缓了一会，抬起头对孙艾稔说。 “嗯。”孙艾稔点点头，“疑点很多。比如他明明是背着降落伞，却在我们问他的时候否认了。” “比如，他刚才跳伞了。”小蝶亲眼看到的。 “还有……”一旁的郭克也缓过神来，“飞机明明是7人座的，可只载了我们四个。起飞的时候我看到了，门口那里还有很多游客在排队。”他虚弱地说。 太奇怪了，这一切都说明，是故意的，人为制造一起空难。 小蝶看了一眼郭克，郭克躲在镜片背后的眼中闪过思考的光芒。他小声说，“难道，他真的动手了？” 小蝶也不确定，但目前的迹象来看，或许就是--叶问天，动手了！ “你们……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孙艾稔观察着两个人的脸色问。 “才没有！”郭克立刻否认，“是你们得罪了什么人吧？那位大小姐，出言不逊，恐怕有意无意落下的仇家都不少吧？” 孙艾稔看了一眼还在呕吐的丁玉，没说话。探寻的目光又再次回到小蝶脸上。 “抱歉……抱歉……”穿着公园制服的大批工作人员列队向直升机停驻的方向跑来。“真想不到出了这样的意外，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请您到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用，我没有受伤。”小蝶摆了摆手。 孙艾稔和郭克也表示自己没事。 只有呕吐的丁玉，一会儿说自己头晕，一会儿说自己肚子疼，再一会儿说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坚决要求去医院。 孙艾稔按照她的指示翻译给工作人员听，工作人员立刻紧张起来，七手八脚把她抬上了担架。 “那就只能先说再见了。”孙艾稔对小蝶说，“我要跟丁玉去医院，有事我们保持联系。” “等等。”小蝶叫住了他，抿了抿嘴说，“或许，我愿意接受你的提议。” 想起刚才丁玉登机时曾经耀武扬威地说过“这是叶风家的公园”。这让小蝶开始警觉，叶问天在得知她和郭克来过之后一直迟迟没有行动，看来他不过是在等一个契机。 等一个能制造成意外的契机。 等一个能把她纪小蝶和郭克同时一网打尽的契机。 所以她有些怕，没想到叶问天这么丧心病狂，杀人本色从未改变。她从前实在是太天真了，以为自己和律师单枪匹马就能跟这种老江湖过招，差点白白送了两个人的小命。 “你愿意接受？”孙艾稔眼中露出喜色。“你不会是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吧？我不过是救自己的时候，顺手救了你而已。” “救命之恩是要谢的，但跟我接受你的提议无关。我会跟你单独联系的。”小蝶终于下定了决心。 “欢迎随时联系。”孙艾稔笑着，不见外地拍了拍小蝶的肩膀，走下飞机去追丁玉的担架。 几名工作人员跳上飞机，陪着笑容对小蝶和郭克不住地道歉。“真是抱歉，要是您拒绝去医院的话，可以先到我们的医务室休息一下。” “哼。”郭克跳下飞机，腿一软跌在了地上，心里很不爽，“请马上报警！叫警察来！我要告到你们破产！游客的生命安全难道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吗？我要求大使馆介入！你们这是谋杀！是草菅人命……” **** “尼亚公园”被郭克告上了法庭，同时郭克巧妙地申请了警察对他和小蝶在美国境内的保护。但郭克没有提出对叶问天的怀疑。 一来叶问天被证明处于手术病中，法律上讲这种情况可以被洗脱一大半的嫌疑。 二来小蝶说他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就不要再惊第二次。如果让叶问天发现他们有所警惕，只会用更阴险的招数下手。不如假装不知道，暗中加以防备。 其实小蝶给郭克的说法不过是个借口。她已经私下联系过孙艾稔了，孙艾稔对于小蝶要见叶问天的诉求，给出了3000万美元的报价。 “我付不起。”小蝶直截了当地说。 “我知道。”孙艾稔坐在小蝶房间的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小桌上。“我需要你帮我从一个人那里问出些东西，只要他肯开口，我们就两清。” “问什么？”小蝶警惕地问。 “我们老板丢了些东西，问问他藏在哪儿了。”孙艾稔笑笑。 “什么东西？” “暂时不能告诉你，等到了地方见到了人，自然会让你知道。” “去什么地方？” “这个不急，我会带你去。” “孙先生。”小蝶本能地感到危险，“你会保证我的安全吗？” “小蝶，你在我心里是很重要的人。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证你的安全。”孙艾稔看着小蝶，无比认真地说。 称呼突然间变得亲密，这让小蝶很不习惯，她低下头，躲过了孙艾稔炽热的眼神。“好，我接受。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叶问天？” “三天后吧，我们需要点时间弄清楚那里的地形。” 地形？ 小蝶想了想，拿出纸笔，画了一张她当时在约翰圣保罗医院看到的地形图，交给孙艾稔。同时解释了一番。 “……所以，你们要想法子拿到7楼的门卡，一共有三层门，这样才能进去。还有，叶问天的病房门口有很多保镖，你们有办法解决掉他们吗？” “这个不用担心，我们有我们的办法，到时候你只等着跟我进去。”孙艾稔接过地形图，叠好放进自己的口袋。 “好，我就等你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