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古怪老太太
司徒涴笑了，道：“其实莫奶奶的儿女都在城里有房子了，他们也想接奶奶去城里住，但是莫奶奶不习惯，说是城里吃不到什么好东西不说，空气还不好，她自己在这里养鸡养鸭，还种了一些足够自己吃的菜，所以她的儿女也就是偶尔回来看看她。” 正说着，只见从西边的一个屋子里出来了一个穿着青色棉衣棉裤的一个老妇大概七十多岁的样子，脚上一双老布鞋走起路来一点也不像七十多岁的人，身子挺直双眼炯炯有神的样子，只是表情有些冷淡，这让莫俐不由地有些紧张。 “来了，醒了？”四个字简单地从那老妇人的嘴里冒了出来。 莫俐赶紧点头说来了，醒了，也会四个字，回答的却有些苍白无力。 只见这时从那老妇的身后钻出一个小脑袋，冲着莫俐嘻嘻一笑，莫俐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朝着兮兮伸出了双手。 “mama！”兮兮大叫一声朝着莫俐飞奔过去，莫俐蹲下身来抱着了吃的一脸油乎乎的兮兮。 “瞧你一张小脸，奶奶给你吃什么好吃的啦？”莫俐一边掏出一张纸巾来给她擦脸，一边柔声地问道，一脸的笑意看着兮兮。 兮兮回头看了那老妇人一眼，莫俐发现那老妇人竟然看着兮兮笑了笑，虽然那个笑脸少瞬即逝，但是她确实是看见了。 “mama，莫奶奶给我们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莲藕炖猪蹄，还有竹笋鸡，还有狮子头，还有……好多好多你和爸爸都喜欢吃的菜，可好吃了。” 莫俐对那老妇人感激地笑了笑，道：“谢谢您。” 那老妇人听罢嘴角网上一扬，算是给她笑了。 “外头冷，赶紧进屋吧，听小艺说你刚才为了兮兮受了伤，是吗？” 小艺？谁啊？ 司徒涴见莫俐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便笑着说道：“莫奶奶叫的是我的小名。” “你还有小名啊，我怎么不知道啊？”莫俐忍不住说道。 只见那莫奶奶刚才好容易浮现出来的笑容顿时因为这句话又没了，只听她冷冷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说完，从莫俐的怀里将兮兮拉到自己身边来然后带着兮兮走进了屋。 莫俐一脸茫然，心里想着，这个老太太几个意思啊？看来很不喜欢阳高飞啊，不过又一想也觉得很正常，就自己这几个月的观察来看，喜欢阳高飞的人还真是少的可怜，除了她的父母之外，大概就只有司徒涴这个傻大个了。 想到这里，莫俐也不生气了，因为自己也不是那个阳高飞，所以没有必要替阳高飞抱不平，谁叫她从前做人失败呢。 司徒涴见莫俐并未生气，自己这也放了心。 两个人跟着莫奶奶进了房间，司徒涴便将门关上了。 房间里烧着柴火，看来这是一个厨房，房间里除了一个农村常见的灶台之外就是一张八仙桌，然后就是四张长条的木头板凳，再无别的陈设。 莫俐看了看桌子上果然就像是兮兮所说，摆了满满一桌的好吃的，莫俐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见大家都已经不客气地落了座，自己也赶紧坐下，一旁的兮兮紧挨着莫俐坐下，乖巧地给莫俐挑了一块从竹笋鸡在碗里，然后冲着莫俐笑着说道：“mama，你的手疼，兮兮给你挑菜吃。” 莫俐摸了摸兮兮的头，道：“兮兮真乖，你吃饱了吗？” 兮兮点了点头说吃饱了，莫俐看了莫奶奶一眼，只见她又恢复了之前那慈眉善目的样子，微笑着对自己说道：“吃吧，之前小艺给我打电话来说你喜欢吃这些，好在都是我们这里现成的，所以做起啦也方便。” 莫俐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不客气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 莫奶奶对司徒涴说道：“难得今天你和兮兮回来看我，我们喝点儿吧。” 莫俐心想，难道我是隐形的吗？什么叫你和兮兮，我也来看你了，好不好？ 莫俐低着头假装没有听见，这个莫奶奶做饭实在是太好吃了，因为自己是四川人，所以在南方甚少可以吃到可口的饭菜，可是这个莫奶奶居然可以将清炖都做的这么好吃不说，居然还做了一道麻婆豆腐，味道正宗不说，麻辣味也是十分的地道。 司徒涴说了一声好，起身出门去了，一会儿拿回来一个坛子在司徒涴的手心里捧着，看着大概也就一斤左右的酒坛子，司徒涴手上还多了三个杯子。 “高飞平时不沾酒的，今天高兴，也喝点儿吧。”司徒涴笑着说道。 “平时不喝就不要喝了吧，反正酒也不多。”莫奶奶淡淡地说道。 莫俐看了莫奶奶一眼，笑着说道：“奶奶，让我也喝点儿吧，这么好的菜不喝点儿酒岂不是可惜了，俗话说得好，无酒不成宴啊。” 莫奶奶听了这话，像是很高兴，就点了点头。 司徒涴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兮兮探头上前，只见司徒涴将那坛子的盖子拧开，然后从坛子倒出一些红色的液体出来。 兮兮闻了闻，道：“哇！mama我闻到了一股玫瑰花的味道。” 莫奶奶轻轻在兮兮的额头上点了点，笑道：“你这个小狗鼻子！” 莫俐闻了一下，也说道：“真的好香啊，幸亏我说要喝，要不错过了，真是可惜了。” 莫奶奶看着莫俐说道：“你不是不喝酒吗？那你平时客户应酬你怎么办？” 莫俐心想这个老太太竟然还懂得什么客户应酬，便笑着说道：“奶奶，其实我已经一年多都不喝酒了，现在回来几个月也只有和司徒还有家人在一起才喝点儿。” 这一次莫奶奶没有再从鼻子里哼那一声，而是点点头，道：“和家人一起喝喝倒是无妨。”说完端起桌子上的一个杯子说道：“好了，欢迎你们回来。” 这一次从“你和兮兮”变成了你们，莫俐心里想着看来这个老太太也不是那么难相处嘛。 三个人举起杯子，兮兮见自己没有，嚷嚷着不干，莫奶奶便将自己的杯子送到兮兮的嘴边，司徒涴赶紧说道：“奶奶，兮兮还小，不能喝酒。” 莫俐见莫奶奶又有些不悦，便说道：“无妨，奶奶也只是让兮兮尝尝，兮兮不要真喝就是了。” 果然兮兮只是用嘴唇沾了沾酒杯的边缘便皱了皱眉头，捂着嘴连说几声不好喝，大家边都笑了。 莫奶奶自己喝了一口之后说道：“这可是我从后山自己摘的野玫瑰酿的，从前身子骨好的时候，家里人回来都喜欢喝我就多酿一些，如今身子骨不行了，我就每年酿这么一坛子，等着小艺回来的时候喝。” 莫俐心想，难道司徒涴在这个莫奶奶的心里比自己的儿女都要看重吗？ 大概是因为这个玫瑰酒十分好喝的缘故，莫俐第一杯就几乎干了，醇香甘甜的味道一直从舌尖直达肠胃，莫俐感觉自己浑身都要被这种香味给熏染了。 “奶奶，这个酒真的好好喝啊，回头您能不能教教我，我学会了好给司徒酿了喝。”莫俐说道。 莫奶奶笑了，道：“你就是学会了，那野玫瑰城里也是没有的。” 莫俐却是不甘心，道：“那可不可以将那野玫瑰的种子挖回去，我在城里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