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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第一次亲密接触

    “你吼我做什么?”章清亭也火了,“欺负她的又不是我!你这么能耐,怎么不去跟那个姓孙的吵?”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还想揍他呢!可揍他有用吗?揍他能改变事实吗?”

    “反正就是你不好!”章清亭发小姐脾气了,借着酒劲儿使劲把他一推,“你当初就不该同意!”

    赵成材被她推得退了一步,却不忘辩解着,“那是我决定的啊?是我娘决定的好不好!”

    “最坏就是你母亲!”章清亭把对赵王氏的一腔愤恨也发泄在他身上,“就因为你不好,你母亲才不好!”

    这什么逻辑啊?赵成材又被她推得退了一步,“她是我娘,难道让我去管她?”

    “你管不了她,也该替玉兰争取一下!你不是说玉兰上轿那天,你想推她走的么?你当时为什么不动手?”

    “要是能退回去,我就是拼着被娘打断手脚,也把玉兰推开!可我能知道吗?我那回跟娘谈了一半就晕过去了,等病好了,亲事都订下来了!你当时还清醒着,你怎么不帮着去打听打听?”

    “好啊!你还赖上我了!”章清亭怒不可遏,双手一使劲,把赵成材推得连连倒退,雪地路滑,一下子没站稳。扑通摔了个四脚朝天。

    章清亭用力太猛,加上自身本来就有几分醉态,步履不稳,一下子没收住力,跟着一起摔在了他的身上。

    “哎哟!”

    两个人同时痛呼出声,章清亭的额头正好撞在赵成材的下巴上。这个冲劲可大了,痛得两个人顿时都掉下泪来了,这个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滋味可不大好受!

    章清亭跟小孩似的呜呜大哭,“你欺负我!”

    这谁欺负谁啊?赵成材疼得呲牙咧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感觉嘴里一咸,伸手一摸,嘴唇见血了。

    这叫什么事儿!可谁要他是男人呢?此刻还得哄章清亭,“你哪儿伤着了?”

    “头……”

    “让我瞧瞧!”灯笼在他俩摔倒时也灭了,借着雪地的微光一瞧,章清亭的额头倒没出血,也看不清有什么伤。

    赵成材跟哄小孩似的给她揉揉,“吹吹哦,不痛不痛!”

    “明明还是痛!”

    “好了好了,过一会儿就不痛了!”

    等章清亭头上疼痛稍解,哭声渐小,赵成材才道:“你先起来好不好?”

    章清亭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还趴在赵成材身上,实在不雅!脸顿时红了,幸好深夜看不出来,赶紧一骨碌地想爬起来,却脚下一滑,便翻身先坐在了一旁。

    赵成材这也才能坐了起来,他方才垫在底下,摔得更重些,整个后背都疼麻了。

    章清亭歇了口气,扶了地慢慢地站了起来,催促着他,“你快起来呀!”

    “我这也要起得来呀!”赵成材没她好气地对她伸出了手,“拉我一把!”

    “真是没用!”章清亭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去。

    “我没用?你垫在下面试试?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赵成材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没空感觉那纤纤擢素手的滋味,就被人一把甩开。

    “你没事吧?还能不能走的!”

    赵成材活动活动胳膊腿,又扭了扭腰,“还好,没伤到筋骨,应该能走!”

    章清亭瞧他扭来扭去的样儿,忽地忍俊不禁,扑哧笑了起来。

    赵成材嗔她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他越这么说章清亭越发觉得好笑,索性哈哈大笑起来。

    赵成材脸上绷了半天到底没绷住,也跟着她笑了起来,别过脸去嘟囔着,“又哭又笑,小猫上吊!”

    “你说什么?”章清亭耳朵可尖。却不大懂这句话的意思。

    “没什么!”

    “明明就有说什么了!”

    “我不告诉你!”

    “我听见了!”

    “那就听见了呗!”赵成材捡起伞和灯笼,伸出一只胳膊,“走吧!”

    章清亭微撅着小嘴,到底还是拉扯着他的衣袖一同往家去了。

    气撒完了,两个人都能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玉兰的事真不管了?”章清亭还是很关心的。

    “怎么可能?那姓孙不是要卤水么?明儿你店里多做点,我和成栋后日一块儿送去,顺便打听打听,到底那孙家是怎么回事。若是真的不好,我们家也不是好欺负的,到时非上门去评评理不可!”

    “这还像句话!那你方才怎么不早说?”

    “那你刚才也没这么问啊?”

    ……

    雪花依旧在空中旋舞,似是顽皮的孩子,跟随着他们的脚步,不时吹进他们的伞下,偷听着两人的悄悄话,很快又被赶了出来,却又不死心的追了过去,直至伴随着二人到家,方随着风儿,在天地间轻笑。

    翌日一早,赵成材到了衙门,就向娄知县回禀了愿意购买那条胡同之事,并请详细的估个价出来,他们好去筹备。

    娄知县当然高兴,立即安排人去办理,还特别交待能优惠的,尽量给他优惠一点。

    下头办事的自然知道好歹,都是一个衙门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份谢礼肯定是少不了的,也知道该怎么办事。

    快到日中,忽然听闻外头有人找,赵成材还以为是章清亭来打听房子的事,忙忙地迎了出来,见到来人,一下愣了。

    大雪地里,站着一个女子,本来这天地间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她还非弄件白衣,越发显得单薄和苍白。

    “小桃,你……你怎么来了?这是生病了?”

    见赵成材仍是关心自己,杨小桃心中有几分得色,面上却似乎甚是赧然,拿出一个大纸包,“这不快过年了么?我给你家剪了些窗花,咳咳!”她拿手绢捂着嘴干咳了两声。

    “你都病了还忙这些干什么?大雪天地又跑出来仔细更不好了,快回去吧!”赵成材觉得不大妥当,没接她手里的东西,却也是真的关心她,不过现在的感觉,就更像是一个哥哥对meimei了。

    “我没事!不过就是染了些风寒,咳咳!你们家以前的窗花可都是我剪的。”杨小桃故意旧事重提,又补了一句,“我怕嫂子忙生意,没空弄,就做了来,你们可别嫌弃!”

    见她仍伸着手站着,赵成材只好接了快点打发她走人,“谢谢你想着啊!这大冷天的,快回去吧!”

    杨小桃温婉一笑,“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赵成材脸色一僵,这话可太亲昵了,搪塞了一句,“我还有事,先忙去了!”

    杨小桃也不恼,柔柔地道:“你忙你的吧!过年记得来我家玩啊,我爹还等着你陪他下棋呢!”

    “那是一定!”这个赵成材却没有推辞。于情于理,杨秀才都是自己的授业恩师,一定要去拜年的。

    杨小桃嫣然一笑,“我还做了你最喜欢的核桃酥,一定要来哦!”

    也不等他答道,自己转身先自行离去了,走不上两步,又干咳两声。

    赵成材他再不解风情也觉出不对劲了,小桃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的,过去的都过去了么?怎么还这个样子?是自己多心了吧!

    正在那儿胡思乱想,忽地肩上被人拍了一记,“成材兄,你好艳福啊!”

    赵成材吓了一大跳,回过头来,原来正是那位李鸿文。

    这大冬天的,他手上还拿着一把檀香折扇附庸风雅,凑在他耳边故作神秘地问:“那姑娘是谁?长得挺标致的嘛!”

    赵成材脸上一红,“别瞎说!那是我启蒙恩师的女儿!”

    “那正好,岂不是跟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赵成材被人说中往事,顿时大窘,“我这都成亲了!可不能乱说的!”

    “那就是曾经有点子什么了!”李鸿文笑得贼眉鼠眼,忽地劈手将赵成材手上纸包抢去一把打开。

    里头除了用彩纸剪的各色窗花,还放着一块手帕,展开一瞧,角上绣着一支桃花。

    “你瞧瞧,瞧瞧!还不承认!”李鸿文在风月场上混惯了,当即猜出,“那姑娘名字里肯定有个桃字,对吧?”

    “你快还我!”赵成材脸红脖子粗地跟他争夺着。

    “那你先告诉我她的芳名,我才还你!要不,我就拿着见嫂夫人去!”

    赵成材毕竟老实,一下就被李鸿文给唬住了,急得直跺脚,“行了行了,她叫杨小桃,这总该可以了吧!”

    李鸿文这才将手帕还他,胳膊肘捅他一下,调笑道:“看不出来啊,成材兄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怎么样?得手没有?”

    “越发胡说了!”赵成材赶紧把东西藏袖子里,“我跟她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别说得这么粗俗好不好?”

    “这叫什么粗俗?”李鸿文把玩着扇子,不以为然地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何况你我读书之人,更是要有红袖添香,方为雅事。再说这男欢女爱本就是天公地道,就算是成了亲,寻一二红粉知己又算得了什么?”

    赵成材知道他这德性,也不好驳斥,只得胡乱应付着,“我家境贫寒,可比不得你大少爷可以挥金如土去追欢买笑!就是有那心思,也没这余力。倒不如不想,彼此清静!”

    “嗳!这谈钱可就俗了!没钱怎么了?没钱也一样可以寻求志同道合的解语知己嘛!”谈起风月之事,李鸿文是如数家珍,“你看这西厢待月,红拂夜奔,多少英雄才子于困顿潦倒之际遇到过红颜知己,赵兄你可不能妄自菲薄!”

    赵成材给逗乐了,“只可惜我不是才子,更做不了英雄!”

    “英雄才子发迹之前,谁知道他是哪根葱哪根蒜?”李鸿文很不服气,“这追女人可不是看你有没有钱,有没有本事,最关键是看你有没有手段!”

    赵成材忽地一下触动心事,不由问道:“那你说说看,都有些什么手段?”

    李鸿文一说这个可来劲了,“据我总结,就三招!”

    他扳着手指头一一细数,“这没钱归没钱,做小伏低你会吧?嘘寒问暖你会吧?我告诉你,凡是女人就没有不吃这一套的!你哄得她开心了,让她觉得你时时刻刻在关心她了,就绝对会对你另眼相看。”

    这两条好像都有几分道理,也不难做到,赵成材追问:“那最后一招呢?”

    李鸿文挑眉一笑,“还不承认你有这心思!你先说是不是对那师妹有点想法?”

    “说了跟她没什么!怎么净扯她身上?”赵成材一甩袖子,“不说拉倒!”

    “好了好了!算我自作多情,告诉你吧!”李鸿文很是卖弄,“这最后一招就是要死缠烂打!”

    赵成材脸一沉,“这算什么招?没得招人讨嫌!”

    “嗳!这话你可大错特错了。我可跟你说,这最后一招才是最最关键的必杀之技!任她是贞节烈女还是贵妇千金,只要你舍得下这张脸,死缠烂打,再加上前头两条,就没有不水滴石穿的!俗话说,好女怕缠郎。这追女人就不能脸皮薄,你只要看准目标,死死缠上,迟早是你的囊中之物!”

    “会么?”赵成材怔了一下,“可要是差距太大呢?我是说,那女孩也很聪明,很有本事!”

    “你信我的,甭管什么女人,就是这三招,绝对没错!你要真看上那丫头,就用这三招,不出一年半载,必然得手!就算是不能得手,你也曾经努力过了,心中也不遗憾了。难道要自个儿闷在心里一辈子啊?那谁知道!也许人家早看上你了呢?是男人,就要勇于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也对啊!赵成材暗自思忖,是不是该找个合适的机会跟章清亭表白一下呢?

    这事回去再好好想想!他换了个话题,“鸿文兄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李鸿文终于想起正事来了,“今儿中午那冯秀才设宴款待几位老师,邀我去作陪。你上回不说想打听下乡试之事么?他们几人可都是经历过的。我当时就想到你了!你衙门里的事忙完了没?忙完了就一起去吧!”

    这个赵成材还真想去,“可他又没请我,我跟他又不熟,就这么贸贸然地跑去不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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