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罪不可赦!
秦烛泪淡然一笑,目光朝着马牧看去,拱手笑道:“马尚书,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露水园的**苑?” 露水园?马牧骤然一惊,眼中带着惊骇的神色看向秦烛泪,顿时口中结巴的道:“什……什么……露……露水园?” “露水园?”百官们面面相觑,他们还真有所耳闻,这是马府的一个私人庄园,是马府以三十两银子买下来的庄园,至于为什么马府有三十万两银子这么一大笔银子,大家都心照不宣。 不过李申却露出不解的神色,他还真不知道露水园是什么地方,旋即问道:“秦爱卿,露水园是什么地方?” 秦烛泪微微一笑,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道:“想必诸位大人都应该有所耳闻露水园,这是由马府以三十万两白银买下来的园子,陛下不知也实属正常,这个园子刚建成就被马府收入囊中,只是神都城内有所流传其名。” “呵呵。”慕容惊羽微微摇了摇头,余光看向一脸惊慌的马牧,便大致猜到了露水园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马太师此刻的脸色也不太好看,露水园里有什么他岂能不知,自己弟弟的荒唐事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究竟有什么?”连李申都被提起了些兴趣,更很想知道这座以三十万白银买来的庄园究竟有何用,至于这笔银子是从哪里来的,李申不用想都知道,只是懒得追究。 秦烛泪微微弯腰后道:“陛下请听臣细细叙说。” “准了。”李申巴不得秦烛泪多拖延些时间,将这早朝拖延过去。 “谢陛下。” 秦烛泪转身看向脸色有些惨白的马牧,淡淡一笑道:“这段时间里,各位大人应该知道本官正在严抓贪官。” “知道,知道。”百官连忙点头,此事谁不知道?秦烛泪在百姓心中凶残程度已经仅次于神都监了,在百官心中则已经堪比神都监了。 秦烛泪面庞上泛起一抹笑容,淡淡道:“臣虽自刑部升上神都府尹,可臣依旧一视同仁,刑部**严重,贪污者皆被臣所捉拿,而臣本该相信马尚书应该是清白身正的,可当臣审讯中,皆从刑部的几位罪官身上问出了些东西,而这些东西都和露水园有关。 臣很感兴趣,便查了下去,一查便查出了一件对马尚书不好的事情。” 说到这里,秦烛泪故意顿了顿,看着脸色惨白的马牧,问道:“不知马尚书是否知道是什么事情?” “不……不知。”马牧此刻已经魂不附体,他知道自己已经完了一半了,若是大理寺,他还有点办法,但是秦烛泪是谁?是一个抓人抓到令人胆寒地步的人! 秦烛泪的面庞骤然便冷,前一刻还充满笑意的双目此刻化作玄冰,声音严厉的道:“马尚书不知道?那就由我来告诉你,马尚书你伙同刑部侍郎丁宣以及刑部侍郎吴振,以及几位主簿在露水园肆意‘银’辱强抢来的民女,其生生被你们虐待而死的女子就有十六人!园内豢养的强抢来的民女足足有三十一人!马尚书,你竟然说你不知! 不仅如此,被你们虐待至死的女子尸身随意掩埋在**苑地下,敢问马大人,你作为刑部侍郎,理应全大唐你最应该知晓国法!可你却是最目无国法,视人命如草芥!”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一片哗然,就在这时,司徒王洛走了出来,行大礼,高声道:“皇上,此罪已经足以惹上苍动怒,恳请皇上严惩马牧这个罪孽滔天者,以还天下百姓一个说法!” 王洛这一拜,无论是王党还是中立的党派都同时伏跪在地,要求严惩马牧。 李申此刻脸色阴沉,哪怕他再怎么不管朝事,可此事已经事关朝廷的稳定了,而且他更愤怒马牧的罪行,大唐数百年都不曾有这样的事发生,如今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本还念着马牧十几年的苦劳,如今再多的苦劳也无法抵消这滔天罪行。 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李申冷声道:“来人,给朕扒了马牧的官服,然后拉下去,交由大理寺一并审讯!” 话音刚落,马牧彻底瘫软在地,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连忙朝着自己的兄长看去,发现马太师依旧背对于他,没有丝毫替他辩解的意思,顿时令他彻底绝望了,任由侍卫将他的官服脱去,然后被拖了出去。 “这份礼物不错。”苏漫夜看着一场闹剧,淡淡一笑,同时目光看向马太师,看着仿佛老了好几岁的马太师,微微摇头。 慕容惊羽面色依旧如常,似乎早有预料一般,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位神官大人,什么时候都能平淡如水,如此心境,当真也就只有他了。 见皇上命人将马牧拖下去后,其中最为高兴的莫过于几位正一品大员了。 马太师可以权倾朝野十几年,凭借的是什么?当然是自己这个弟弟,有这个刑部尚书的弟弟鼎力相助,加上其心性狡猾如狐,一步步的才将整个朝廷紧紧握在手中,如今马牧被除掉了,马太师犹如断一臂膀,凶威又能剩下几成? 朝堂之上,风云变幻,朝堂外,龙行却是头疼不已,因为有些日子不见的杨晓荣再次出现了,不过这次出现的他似乎有些凄惨,眼眶不仅仅瘀了,而且脸颊也肿了,走路更是一瘸一拐,惨到龙行都不经暗暗道惨。 “啧啧啧,杨兄,几日不见,怎么,拈花惹草碰到比你还厉害的人了?”龙行打趣道。 杨晓荣哭丧着脸道:“还不是那个疯婆子,刚回来,不知道谁告诉她我在外拈花惹草,不经解释便将我打了一顿,我实力不错的确如此,但哪能有她厉害?结果就被打成了这样。” 龙行耸了耸肩,说道“那你找我干什么?该不会是让我把她打一顿吧?且不说我能不能打赢她,你觉得我要是向公主出手,皇上会放过我吗?” 杨晓荣连忙摇头,苦笑道:“哪能啊,我只是想让你作证我没有拈花惹草,也就只有你不怕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