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先知的启示
(更正一下:上章末一段的“十年了”因该改为“十多年了”或者“十几年了”,如果不改就成BUG了。) 伯爵上完了最后一级台阶,走到了古堡距离星空最近的一个房间的门前说道:“我可以——” “进来吧伯爵。”里面的人说。 伯爵就推门进去了,一站到屋子里,头上就有一个水盆掉下来,不但砸在了伯爵头上,还把他给淋湿了。 这是一个杂乱的屋子,在旁人看来,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摆在了不该摆的位置,像是遭到洗劫一样。四周的墙壁上贴满了星象图案,还用主人特有的手法描绘了它们的轨迹。从天花板上有一根一根的线垂下来,上面挂满了各种动物的羽毛,骨头和一些卷轴。有一个老头儿——其实他并不老,要比伯爵小两岁——坐在一张斜摆的桌子前正玩弄着一幅罗丽塔纸牌。在他的手边还有签筒和铜钱以及玻璃瓶和水晶球。 他戴着一副眼镜,此刻他正低着头目光从眼镜的上方直视着伯爵。 伯爵笑了,抖抖衣衫在门后头找了一块布巾然后抬起手来目光中一个询问的眼神。 “擦脸用的……” 伯爵就把头脸和衣服擦了一遍,然后伯爵四处观看,终于在床底下的布帘上看到一把椅子背的突出的痕迹。伯爵过去弯腰把布帘掀开,从床底下揪出了椅子放到屋子主人的对面,坐之前双手扶压着椅子用力摇了摇才放心的落座。然后伯爵又笑了。 “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那人问。 “好的不得了。你知道吗,刚才有个家伙——是古堡里的外人——当着我的面一脚把我古堡里一个房间的门给踹开了,我一点都没生气。你不觉得这样值得喝一杯吗?” 屋主人就从脚底下拿出一瓶酒和一副简单的酒具,看了看桌子上不知道摆哪里合适。伯爵嫌他麻烦,宽大的袍袖在桌面上一拂,稀里哗啦就把桌面清理一空。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随意散落或砸落地面后,从整体上看,丝毫没有影响屋子里的整洁。 主人愠怒,“老家伙,知道你今天心情好,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就这么报复我?”然后又笑了。今天他的心情也不错。他把自己的酒杯倒满,没有尽地主之谊就把酒瓶放到桌子上。伯爵起身探到了酒瓶和酒杯然后给自己斟满。 “谢谢你。”伯爵说。 “先别急着谢我,事情没有完结之前你不要太早下结论,我先给你看样东西。”主人说道。然后他蹬上椅子又踩上桌子,从屋顶的一根丝线上摘下一个纸卷。临下来的时候身体一个失去重心的摇摆,一脚把伯爵的酒杯碰翻了。当他再次坐好的时候,伯爵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他把手中的纸卷递给伯爵。 伯爵展开那张纸,出现一幅大家熟悉的画面和文字——那是对尼沃塔和妙无忧的缉捕通告。 “这个你怎么看?” “平心而论,这个缉捕通告有问题。” “何以见得呢?” “你知道,如果有人把盖蒙博的精神给控制了这还可以理解。但是蚩格纳和赭狸——尤其是赭狸,我是知道的,他们都在精神力量方面有着上好的修为,就凭这两个人就能把三圣玩弄在股掌间我就非常怀疑。现在三圣关押在这里,如果知道他们是被控制了,为什么不施法解救而是关押呢?而且这两个人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为什么说不让就地正法呢?上面说的好,是因为‘后续有阴谋’,不让‘断我之先机’,可是那一天他们不抓到几个间谍,而哪一次不是先杀而后快的吗。我想,火旅一定有想要的东西在他们身上。” “这家伙,这个解铃者,你有印象么?”主人问。 “我上哪儿去见过他!”伯爵说:“我倒是真想会会这两个人,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本事。可惜没有机会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喝一杯。你知道,就算一个人可以活一千年,他的酒也是喝一次少一次。”伯爵举起酒杯。 对方没有回应他,而是一脸正色的问到:“你都准备好吗?” “是啊,”伯爵看到他这个样子重新放下酒杯说:“自从杀了科勒之后我就一直在等——日期还是你告诉我的——现在终于快等到了。再过两天就是婚典的日子,到时候一切就都结束了,我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我告诉过你一切都结束了吗?” “你什么意思?”伯爵说。他的高兴的表情突然从脸上消失殆尽。 “我昨天又作了一次预测,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很久。 伯爵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掀翻了桌子,然后上前揪住那人的领子用力摇晃,他边摇边说:“十年了!十年前你告诉我只要诛杀了科勒,然后我死了,其它人就不会死。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现在你又告诉我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伯爵开始声嘶力竭,“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用劲掐住那个人的脖子。只见他呼吸渐渐微弱眼睛开始上翻,伯爵才恢复了理智。伯爵颓然放开双手仰面朝天闭上眼睛。两行热泪从脸颊划过。最后他说:“把我们埋在一起吧。这你总能做到吧。” 那个人缓歇过来之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踱步到窗口,望着满天的繁星他说到:“他们不会死,但是你不要高兴,不会死并不意味着情况会好,而且会更糟糕。” “糟糕的什么程度?”伯爵心情又好转起来,他不相信还有比死亡更让他无法接受的东西。 “糟糕到你无法承受!启示告诉我说,你死后你的女儿红红婕丽会和你的弟弟阿帕奇结婚,而你的夫人会带着那幅罪恶之眼成为撒播诅咒的使者,最后她会被送去魔峰塔,成为一个活死人。” 他的话让伯爵彻底崩溃了,他又从身后掐住了那个人的脖子往墙上磕,说道:“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十年前我相信了你,因为你是大先知,十年之后你又做了这么个预测!为什么,为什么要等十年你才肯再为我做这个该死的预测!如果不是你,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没几下他就把大先知磕晕了,然后他把他扔到地上抬起椅子往大先知的头上砸去,这时古堡的传更声音又把他惊醒了。他放下椅子瘫坐在地板上,样子一下苍老了许多,生命以一种无法想象的速度在流逝。 大先知醒来也起身坐在伯爵跟前说:“启示上说我今天有灾难,过更的时候结束。现在我不用担心了。”他笑了,丝毫没有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也没有感觉到他的笑容是对伯爵的巨大伤害。 “你先不要着急,刚才我又对你们的命运做了一次预测。情况又有变化。” 伯爵已经没有力气了,看样子随时都可以永远沉睡过去,“你折磨我吧,现在我已经死了。你折磨我吧。十年前你说对同一件事情做预测你要等十年,该死的十年过去了,你给了我这么个答复,现在你又说几乎在一天之内你对这件事情就做了两次预测。测吧大先知,一次比一次糟糕!我已经死了。你不用把结果告诉我了。” 大先知又笑了,他解释说:“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伯爵无力的摇摇头。他不想听。 大先知没有理会继续说:“对同一件事情做两次预测对我们来说是相当危险的,而且间隔时间越短越危险。预测典籍上有这样的规定——你不能反复使用神的启示。对预测的事情来说,时间越长,信息越模糊。十年前我推算你们的命运,启示说如果放任科勒杀了你那么他会杀了所有的人。如果你杀了他,那么你的夫人、红红婕丽和阿帕奇就不会死。但是这样的结果很让我担心,我不得不对如何对这件事情做下一次预测做了一个预测,启示告诉我说是十年之后——也就是昨天,我可以再次使用神的启示。但是第二次的结果让我很震惊。我想我已经没有办法靠神的启示来干预诅咒了。可是我不甘心,又做了一个关于预测的预测。但是伯爵!非常奇怪,神启说一过半子时,星转中天我就可以对你们的命运再次做一个推演。所以刚才,我立刻就执行了神启,伯爵,事情突然变了!你想象不到,它竟然朝着让我,让你惊喜的方向发展!”大先知激动的说:“有一个人介入进来,他会终结诅咒!”他扶着伯爵的肩膀说:“是终结诅咒!” 伯爵的内心一直随着大先知的言辞在变化,当他听到“终结诅咒”的时候,流逝的生命突然一下子又重新回到了身体当中。他一把抱住大先知泪水夺眶而出。他亲吻着他。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伯爵突然扶着大先知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说:“那个人是谁?” “什么人都不是!”大先知害怕伯爵又会突然迷失赶紧说:“你不要激动,关于这个人我想用神启查出他的真实身份,但是他的身份无法度侧,神启解释他的真实姓名时给的答案是‘什么人都不是’,但是我们都知道他,现在,他用‘解铃者’这个名字。”大先知说。 “解铃者!”伯爵说着突然从地上站起来找到那张缉捕通告,然后他久久的盯着尼沃塔的面容。那是一张挺可恶的脸。 “正如它的内容一样,我想他们给出的肖像也不太真实。”大先知说。 伯爵看够了尼沃塔那不真实的面容之后又急切的问道:“大先知先生,我怎么能找到这个解铃者?” “我说过了,他已经介入进来了。”大先知说:“最近古堡来了很多陌生人。” “是的,非常多!为了把事情做的天衣无缝,我找了很多人来参加红红婕丽的‘婚礼’。你是说解铃者在这些人中间?” “有谁是昨天来的呢?”大先知问道。 “半子时以前有一个女孩——当然不是他,那么,”伯爵又看着缉捕画卷,“那么,阿米亚米!是他!阿米米亚的侄子!” (我的天,我今天一天就写了三千个字!就这么发吧,后续应该没有什么接不上的地方。其实让我的写作习惯是先用几个月的时间写上个万把字,改好了再发。其实我觉得写这种长篇的东西如果太快就不是你在写东西了,而是作品摆脱了你的掌控朝着一个你驾驭不了的方向发展。最后只能越想越糟糕。我是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的。有非常多的情况就是我写了几万字之后不得不全部删掉。我写的很慢我承认。这样几乎把读书的人都吓跑了,但是即便只有一位读者能对这书不离不弃我也会写下去。等大家看完之后又可能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实在抱歉。 我觉得一天更新过万从不断更是一种勤奋,但我也很勤奋,为了查阅古堡的资料——事实上没查到什么有用的——我就花了一个礼拜。我的勤奋你们看不见。 今天感觉很好,写完就发了。但是,一定会断更的!其实那不是断下来不写,是为了把好的东西呈现在大伙面前。谢谢读者了。我这样还有人看。你们真好。还有,错字就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