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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偶然冒出的罪恶念头

    郭有才越想越气,这时候,他已经走出胜利宾馆,来到街上,此时刚晚上八点多钟,正赶上下班高峰期,街上满是赶着回家的人,路边的饭馆里坐满了吃饭的人。看着饭馆里谈笑风生、大快朵颐的食客,郭有才更加恼火,他本来想放下行李带着范贞香一起吃饭的,这不识相的女人搞得他食欲全无。

    郭有才忽然觉得口渴,他走进熟悉的小店,“老板,来瓶矿泉水。”

    老板跟他很熟,因为他经常来买烟,“哦,自己拿吧,冰柜里有凉的。”

    老板说话的同时,眼睛并没有离开电视机。电视里正在播出的是韩国人气电视连续剧《浪漫满屋》,老板是Rain和宋慧乔的铁粉,只要他俩一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她就会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懒得去为一瓶矿泉水去欠下身子。

    此时的BJ正值秋老虎季节,天气燥闷难耐,喝瓶冰镇矿泉水解渴再好不过。

    “凉的不是要多加一块钱吗?”

    那时的郭有才收入微薄,自然是能省一块是一块了。

    老板笑道,“算了,不收你那一块了,你天天来买东西。”

    “多谢老板。”郭有才从冰柜里拿了矿泉水,付了钱,不知怎的,目光一转,忽然发现货架的角落里摆着几瓶敌敌畏。

    那几瓶敌敌畏就摆在货架的角落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因为长期无人问津,早就落满了灰尘。

    早些年,由于生活条件差、灭蟑药和灭鼠药的种类较少,城里的居民们还用敌敌畏灭蟑灭鼠,现在随着生活条件提高,灭蟑灭鼠药种类繁多,敌敌畏在都市里已经毫无用武之地了。

    郭有才看着那几瓶敌敌畏,一个罪恶的念头噌地冒了出来。

    尽管不少犯罪都是嫌犯有计划有预谋的结果,可是不得不承认,很多骇人听闻的犯罪行为只是偶然产生的。

    就好像郭有才的目光很偶然地落在那几瓶落满了灰尘的敌敌畏上,于是一个罪恶大胆的计划便瞬间生成了。

    “她不是想死吗?不如就让她死了吧。”他恶狠狠地想,“她一死,就一切麻烦都没了,我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迎娶徐珍珍,顺利地拿到BJ绿卡,过上好日子。”

    “老板,敌敌畏怎么卖?”

    老板有点惊讶,“你买敌敌畏干嘛?”不得不把目光从Rain英俊的面庞上移开,转向郭有才。

    “工地闹耗子,闹得挺凶的,不少木门都给磕坏了。管工嘱咐我们外出的时候,看见敌敌畏就买一瓶回来,治治它们。”

    老板点头,“嗯,这东西现在管得严,早就不许卖了。我这几瓶还是以前上货卖剩下的。你们要是能用得上,就便宜卖你。”

    郭有才付了敌敌畏的钱之后,想了想,又买了一瓶可乐。然后他走到僻静处,把敌敌畏灌进可乐瓶中。

    做完这一切,他仰起脖子,一口气喝完矿泉水,再次返回胜利宾馆。

    等他到达五楼的时候,他特意趁着服务员赵冬梅忙着清扫客房的时候,走到501房门口,敲门。

    范贞香见他满脸堆笑地回来了,便开了门。

    “贞香,是我不对,我不能为了那个刚认识个把月的女人背弃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原谅我吧。”说完,他把范贞香紧紧搂在怀里。

    范贞香早就期待着郭有才回来哄她,见他道歉,自然是喜极而泣。

    他递过那瓶可乐,在她脸上拧了一下,笑道,“傻丫头,别哭了,你饿了吧。先喝点饮料,我带你去吃饭。”

    范贞香点头,拧开可乐瓶盖,喝了一口,她撒娇地想把可乐喂给他喝,这原本是情侣间再自然不过的亲密举动。

    可是令范贞香惊讶的是,郭有才立刻脸色大变,躲开了,他看着那瓶可乐的目光,如同看着一条毒蛇一般。

    她心生奇怪,刚想问,忽然感到腹中剧痛袭来,她感到难以忍受,把可乐放在床头柜上,倒在床上打起滚来,她终于觉出不对,愤怒地吼道,“那可乐里有什么?你给我喝了什么?”

    “是敌敌畏。”他平静地告诉她。

    “为什么?”尽管腹中的疼痛已经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可她还是挣扎着问道。

    “因为你挡了我的财路,所以你去死吧,去死!”

    这就是她生前听见他说的最后几句话。

    他说出这些话时,脸上狰狞的表情在她眼中定格。

    随着腹部疼痛加剧,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她想喊叫发不出声音,她想挣扎使不上力气,她感觉这副躯壳已经不再听她的指挥了。

    终于,她不再挣扎,她的脖颈歪向一侧,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一丝血迹如同一条红色蚯蚓蜿蜒着从她惨白的脸颊上滑落,流在床单上。

    他满意地弯下腰,伸手拍拍她的脸,她毫无反应,他大着胆子翻开她的眼睑,发现她的瞳孔放大,的确是死了。

    他在她的尸体上猛踹一脚,“范贞香,你脑子有病吗?非要死缠着我,哭着喊着非要嫁给我,我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我究竟有什么好?现在你终于明白了吧,我根本不值得你爱。你真是太蠢了。”

    片刻之后,他的头脑逐渐清醒,杀人的负疚感袭来,他感到一阵晕眩,噗通一声,他跪在床边,绝望地哭喊,“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坚持?是你逼我这样做的,我原本只想好合好散的,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你乖乖回老家找人嫁了不是很好吗?”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他摸着她渐渐变凉的手,人也越来越清醒。

    她的尸体必须处理掉,不能放在这里的。

    他的目光落在放在墙角的箱子上,有办法了,他打开箱子,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然后打算把她塞进去,可是,她的尸体已经变硬了,根本塞不进去。

    于是,他下楼去买了一把剁rou刀和一些塑料袋,顺便再把原先装在箱子里的她的衣物扔进垃圾堆。

    他长期在工地打工有的是力气,抡起剁rou刀,基本都是斧落骨断,没费多大劲,就把她剁成几块,装进箱子。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趁着楼道里没人,悄悄走出房门,临走前,他把请勿打搅的牌子挂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