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娘亲

    子茹用肩头顶开门帘，见娘亲李氏含笑靠坐在床头温柔看着她，心里一热，对她甜甜一笑：“娘！吃饭了。“将饭菜摆放在床头边的梳妆台上坐到床沿。“粥要晾晾才能吃，还很热。”

    李氏伸出鸡爪似的手探了探子茹额头，子茹感觉额头一阵冰冷，娘亲的手很冰凉。

    “茹儿，头还痛...咳...咳...”李氏还没说完低头一阵轻咳。

    子茹忙伸手抚上李氏胸口帮她顺气：“娘，我早好了，你身体不好不要多说话。”

    李氏总卧床，枯黄的长发披在背后，有点乱，脸色苍白萎黄，嘴唇没点血色，两腮凹陷，原本的圆脸变得下巴尖细，眼眶四周青黑，眼窝深陷，显得眼睛更大，只是没有往日的神彩，说两句话也气喘，30岁的人如40多岁老妇人。

    子茹一眼看出李氏是气血两亏病症，也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加强营养也能慢慢养回来。可是...

    瞅了眼梳妆台上那食物，心里衰叹：如果继续这种伙食，李氏花一样的年纪也会很快枯谢。

    李氏喘顺气虚弱点点头。

    子茹拿过粥来要喂她吃，李氏摇头：“娘亲自己能吃，茹儿也饿了去吃饭吧。”

    子茹看着娘亲吃得香，才放心出去。

    大姐将半个杂面馍撕成一片片泡在粥水里，先吹吹勺子的粥水不烫才喂小弟，小弟嘴里发出哒哒声吃得很欢快。吞下又忙张大嘴巴示意大姐喂，那猴急模样很可爱，看得哥姐都笑了。

    二弟和小妹在猛吞口水，却不动筷，兄弟姐妹几人要等她回来一起吃。

    “快吃，可香呢。”子茹坐下后招呼着。

    智聪也学大姐将半个杂面馍泡在小妹的粥水里。

    二弟也有样学样。

    众人迫不及待开吃。

    “好香。”

    “好甜。”

    “真好吃”

    三个声音异口同声道。

    再后来只听见哒哒声，吞咽声。

    子茹喝了一口粥水，鲜甜香，再吃一块青蛙rou鲜甜嫩，30多只野生青蛙能不甜吗。得加快速度吃，大姐还没吃呢。

    子蘭抱着吃饱的小弟来回走动，空握拳头轻拍着他的背帮助他打饱嗝。“呃--”小弟打了个大大的饱嗝，满足地将头歪着在大姐肩上昏昏欲睡。

    大哥吃完最后一块青蛙rou，眼内闪着光芒望着子茹：“这是啥rou？真甜。”

    二弟口不停嚼着青蛙rou，眼亮晶晶盯着子茹。

    “壮壮，二姐抱抱。”子茹伸出双手从大姐手里接过小弟，才笑嘻嘻道：“长臂蛙rou。”

    大姐刚喝了口粥：“呀！想不到长臂蛙rou这么甜，真好喝。”说完埋头猛吃。

    “蛙会跳，你咋捉到的？”大哥满脸惊喜。

    子茹笑眯眯地将怎样吊青蛙过程说了。

    子蘭心里惊叹二妹真聪明。

    “二妹，你真聪明。”大哥智聪将大姐心所想说了出来。

    智鸣听得张大嘴，忙记嚼嘴里的rou。含糊道：“二姐，咱下响再捉些晚上吃。”满眼期待看着子茹。

    小妹举起小手：“二姐，我也去。”

    子茹轻拍着想睡着的小弟：“小妹乖，下响大哥要下田，大姐要挖野菜，你要在家好好带弟弟和照顾娘亲。你还小还捉不了蛙，我和二哥去捉好多回来煮香香粥给你们吃，可好？”

    小妹看看弟弟，歪着头想了想点头同意。

    “嗯！咱小妹真能干。”子茹毫不吝啬称赞。“但不要和其他人说，不然奶又要骂咱，以后也没蛙rou吃。”

    “嗯！”小妹出力点下头。“二姐，我谁也不说。”小姑娘好不易才吃到rou味忙保证。

    “二姐我也不说，奶知道蛙rou好吃，只会叫咱去捉，吃没咱份。”二弟嘟嘴道。

    子茹向智鸣投去赞许目光：这小子小小年纪心水清着呢，是个聪明孩子。

    一家人香喷喷吃完饭，二弟小妹直打饱嗝。

    子茹抱着小弟回房睡觉，让小妹看着，把小弟小妹安置好才到娘亲房里找线团。

    大姐笑盈盈从娘亲房出来。子茹一看，娘亲将一大碗粥和青菜吃光，馍也吃了小半个，往日半碗粥也吃不完，也很是高兴。

    中午的碗快是大哥和大姐洗的，子茹有重要的任务要做。

    趁着中午太阳大她煲水洗头，这时代是用搽仔饼代替洗发水的，每次洗头取一小块搽仔饼放水里煲开晾凉再洗，倒也洗得很干净。

    智鸣也不去午睡，蹲在一旁看她洗头，生怕二姐撇下他。

    ........

    在木桥上游野草茂密处，子茹姐弟人手拿着一根鱼竿。

    “嘘”子茹将食指放在嘴上示意不要出声。

    智鸣点点头。

    很快子茹就吊到一只。

    智鸣早按捺不住要跃跃欲试。

    第一、二次太紧张没掌握好，青蛙还没将猎物吃下肚子就提线，半空中的青蛙发现危险吐出食物逃走了。第三次成功，智鸣兴奋得小脸通红，双手捉住青蛙呵呵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