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四章 是他的，还是夜魔的？
其实，夜风并不是完全丧失了意识，虽然说他忽然就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状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还能够清楚地看到外界的情况，至少是小‘夜风’的情况。 夜风沉默了，咬住下唇忍受着一波波的疼痛，实在是受不住了就发出一声闷哼，却是没有让自己失去过意识。 他不知道，如果自己是真的晕过去了，是不是还能够接受到外界的信息了？ 然而，最终夜风还是没有达成他的愿望，仍然是头一歪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的时候夜风就感觉到自己与这具身体的联系度更加的低了，几乎真的是指能够以局外人的角度来看着这个世界的发展，来看着这个小‘夜风’走着与自己模糊的记忆中熟悉的道路。 原本夜风都以为自己这一次就只能够这样过下去了，但是在四岁的时候他却是见到了那一个当初来给自己教书的补习老师…… 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感觉到不一样了，至少，他应该就不会仅仅是这样子旁观的看着这一切了。 同样的，那一个女孩儿也闯入了自己的生命。 他看到了小‘夜风’在一开始的时候与自己一般的好奇，到了后来的无奈还有无视…… 现在再走一遍这样的道路，夜风才突然发现，自己对待华清颜那个女孩儿似乎并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么冷漠…… 接下来的一切夜风也早就有所预料了，他的记忆似乎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小‘夜风’的心中同样是滋生了黑暗…… 其实现在在从他的角度来看，当初似乎并不是多大的问题，但是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就激生了那么大的黑暗，以后也是渐渐的越变越极端了…… 他有些不明白，直到曾经自己的记忆中夜魔正式出现的那一天—— “夜魔……” 夜风一愣。 “夜魔。” 默了默，夜风轻轻的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是存在的。 他原本以为小‘夜风’已经忘记了，但是现在才发现，或许仅仅是自己的存在被暂时勒令消失了。而并不是连小‘夜风’的记忆都被篡改了。 所以当初自己其实会那么自觉得就那样叫夜魔，其实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吗？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并不是太过久远的记忆，短短十几年的人生对于一个修士来说即便是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不可能会忘记的。但是自己却是记不清楚除了这一次之外，自己之前是不是也同样有着那样子的经历，知道夜魔的名字。 然而，不管他在想一些什么，小‘夜风’也不过是想要给自己找一个能够倾诉的人。来好好的诉说一下自己的情绪罢了。 “你知道吗？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很讨厌的人，就是那一个一直叫着我书的补习老师，我听见他和别人说我还有爷爷的坏话了……” “我是不介意别人说我的坏话的，毕竟这本来就是我的错。但是我却不希望别人说爷爷的坏话，爷爷对我那么好，如果不是爷爷，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够活到今天了……” 小‘夜风’絮絮叨叨了很久，夜风也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没有插话。 虽然七岁之前的记忆很是模糊，但是或许是因为这个传说中的教书老师对待自己的印象太过深刻了。并且好像从某中意义上来说也是自己第一个杀的人…… 其实关于这一次的对话他一直都是有所预料的，甚至于小‘夜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似乎能够与他的记忆对上。 夜风有些苦涩地笑了一下，却是鬼使神差的在小‘夜风’说完了安静了之后开了口。 “如果真的那么讨厌他的话，就让他消失啊。” 夜风说得太过轻描淡写了，那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那样一副并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姿态…… 连夜风自己都没有办法相信这会是自己，更别说是涉世未深，甚至于不过是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小‘夜风’了。 小‘夜风’的肩膀抖了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将自己的双膝抱的更紧了。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之中。 夜风心中隐隐叹息一声，一念转过便出现在了小‘夜风’的身前，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微微思索后阻止了一下措辞夜风就重新开口了。 “你还小。所以有时候你还是太过单纯了，你没有办法理解这个世界上的黑暗，因为这对你来说或许太过遥远了，也太过的不真实了，而你，对于那个人也不过是单纯的讨厌罢了。” “并不是我在说一些什么。这一种想法对你来说或许无法理解，但是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你应该多出去走一走看一看，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想法，到时候你再来找我吧。” 夜风浅浅的叹息了一声，消失在了小‘夜风’的感知之中。 小‘夜风’的身体都僵直了，忍耐了好一会真的感觉不到夜风的存在之后才压抑着低低的啜泣了起来。 夜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意识体飘荡，静静地躺着，放空自己。 但是不管怎么样，似乎都没有办法静下来。一看到小‘夜风’的样子，就仿佛是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也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就像是过去的夜魔一样。 夜魔…… 夜魔…… 夜魔…… 夜风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眼，心中的思绪有些莫名。 他没有更改自己的自己记忆中夜魔的所作所为，而是依照着他之前对自己所说所做的做下去。 他已经差不多可以摸清这个世界的套路了，恐怕自己目前所处的还是传说中的那一只魇兽大BOSS为自己设下的一个美好的礼物，让自己好好的怀念一下过去的美好生活。 只不过这个世界的规则却是按照自己的记忆来设置的，也就是说明如果出现了什么与记忆不符合的情况的话那么就会被重置，让自己作为局外人的角度来好好的观察一下，然后按着原本的记忆来还原。 当然，也或许并不是将自己驱逐出去，而是在自己的记忆中这个时间段本来就是不存在夜魔这个人的。 但是就是不知道当初的夜魔到底是怎么样的，并且自己又是怎么样的。毕竟记忆真的太过模糊了，他也根本就不清楚那一只魇兽大ＢＯＳＳ到底是有着怎样的手段才能够让自己的记忆还原到这个地步，甚至是一些自己都记不清楚的记忆。 夜风将自己蜷缩起来，据说这是最有安全感的姿势。但是这样的姿势却是最没有防范的…… 时光荏苒，一切的轨迹似乎都和夜风预料的一样，是根据他的记忆来的，而小‘夜风’也是一步步的走上了当初夜风的道路，如出一辙。 夜风只是有时候默默地充当着原本夜魔的位置。来指导小‘夜风’这个单纯的、涉世未深的孩子来走上原本属于自己的道路。 现在这样子再来一遍，他真的发现了很多自己当初并没有察觉到的东西，就像是为什么自己的体内会忽然出现夜魔，而自己也是那么理所当然的就接受了，似乎这个人本来就应该存在在自己的身体中的一般…… 太过理所当然，这是一种最大的让人怀疑的地方。 当然，以前的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这样的问题，也根本就没有机会来想着样的问题，除非是像现在一样重新将这一切走一遍。 不仅仅是如此，还有很多很多的都会让人怀疑的事情。比如说为什么夜魔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会了解那么多，并且话语中处处都是透露着对这个世界的黑暗与弱rou强食的理解、以及习惯。 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存在的，哪怕夜魔是与他同一个时间诞生的，那他也一样是没有办法探究这一切的啊！为什么他会知道那么多即便是自己都没有办法知道的事情呢？这一切难道就不会显得太过奇怪了吗？ 只不过夜魔如果真的有这那样的本事的话，那么不管他对自己有什么企图，那么弱小的自己应该都是不足以畏惧的吗？至少他想要对付自己是简简单单的了。 那样的话就说了当时的自己身上应该是有着夜魔图谋的东西的，只不过时自己并不知道。 现在他真的是有一些严重怀疑起夜魔的身份来了，是不是夜魔就是像自己一样呢？像自己现在一样。 但是他却是很快的否认了这个想法，诞生出了一个更加让人难以相信的想法来—— 如果说。其实夜魔本来就是不存在的，只不过是未来的自己像是现在一样堕入了这么一个空间，容纳后回到过去的时光中像自己现在一样来知道过去的自己的话…… 那么该是一件多么让人惊悚的事情啊？！ 并且，这其中牵扯的因果未免太过广了吧？ 到底是先有因才有的果。还是先有果才有的因？ 亦或者说其实这两者是在同一时间的不同空间维度，不同空间节点，插入的交错重叠的一个时空发生的？ 这样的想法的确是有一些惊世骇俗了，但是夜风却没有办法仅仅是当做自己的一个臆想。 因为世界太大了，并且这个地方的大能是越来越多了，不知道潜藏着多少自己都不知道的强者。那么他们会有着一些手段做出这一种事情来的话似乎也并不是过于让人惊悚的事情？ 心中的想法有一些多，并且太过沉重，导致夜风越来越沉寂，甚至于越来越躲避着小‘夜风’。 而小‘夜风’自己也已经长大了，并不需要夜风时时跟随着了，所以差别其实也并不是很大的。 但是就是这样的状态才会让夜风心情更加的沉重起来。 如果换一个角度说的话，其实当初的夜魔就是和自己一样的心理，那么自己现在的状态到底算是什么？ 他有尝试过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而故意去挑战这个规则，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给了他不小的苦头吃，让他不得不勉强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转眼间，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小‘夜风’也已经成长到了当初夜风的高度，这样也就是意味着，这距离他莫名其妙的就登入国家研制好的时空穿梭机的时间更近了一步。 是的，莫名其妙的。 他现在真的感觉自己当初会进入那个机器实在是不能够再莫名其妙的事情了，简直就不是一般的天真，这哪里会是当初的自己的想法？ 但是当初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几分真实到底是怎样他却是有一些忘记了，不过似乎真的就是这样的天真啊…… 因为讨厌这个世界，所以想要逃避…… 因为自己在乎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才会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那么依照他原本对待华清颜的态度的话，怎么可能会这样草率的就做出了决定，并且没有与他说一声？ 就像是鬼使神差的，他的命运就是这样的一般。 但是他知道不是，因为那不仅仅是命运，仿佛是有人cao控了自己的潜意识，或者说是自己的潜意识就是那样告诉自己的—— 必须到那里去，那里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有在那里才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 所以，这到底是多么荒谬的想法呢？ 夜风似乎也搞不清楚当初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了，明明不过是距离了三五年的时间，他现在竟是感觉恍如隔世。 夜风没有特意的去变动剧情，而是根据自己模糊的记忆勉强做出判断。哪怕是他没有办法记住的事情，每一次似乎也都会被规则自主修复，不记得的话像是被输入了自己头脑中的程序，被自主的说了出来， 所以这个世界上啊，是真的有些事情是让人没有办法琢磨的。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神秘的事情啊，所以才会引起别人的追捧与好奇啊！ 到了小‘夜风’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夜风甚至于都还有心情去琢磨一下自己接下来的处境，到底是会跟着这具身体到达上古世纪呢……还是说自己的灵魂意识会就这么消散？亦或者是留在这个世界？ 但是最后的一切从小‘夜风’踏入那个仪器，要进行传送，到达了自己改变命运的最关键的那一个点的时候，夜风却是瞬间就懵逼了—— “你说，如果我没有按照这个既定的路线离开，而是留在了这个世界上，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会是怎么样的呢？那么……我的命运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小‘夜风’的脸有些扭曲，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却吓出了夜风“扑通扑通”的小心脏…… PS：下章预告：当命运的转折点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