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相遇。坠落？
忍受不了莉莉丝的吵闹，总算是答应了休息一个晚上。 夜幕很快就将降临了，只不过天空上并没有想象中的繁星点点，整个月见山都被云层笼罩，只能艰难地找到一点点月光。莉莉丝少许有些小失望，难得来到了月见山想看一次流星许个愿什么的，可现在那么厚的云层就算有流星也看不到。 “哎……”坐在篝火旁，头埋到了膝盖中，百般无聊地用根树枝戳着柴火，跳跃出来的火星在莉莉丝眼中代替了今晚的遗憾。 旁边的少年将帽子拿了下来。看到他全部的脸容，莉莉丝不得不不承认这是一个美少年。他拿着一块干净的白色手帕，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每一个精灵球，看得出他也十分珍惜他的神奇宝贝们。 之前莉莉丝还嚷嚷着一定要在这个晚上找到这座山上最巨大的月亮石，突如其来的云层打破了这份期待，论谁也不会好受。 一整天的吵闹，突然之间周围变得安静了都有一些不习惯了，草丛中听到有细碎的声音，对于有一些神奇宝贝来说，夜晚正是他们活动的实际。少年别样看了一眼莉莉丝，然后继续擦拭自己的球。 “哎……”莉莉丝叹口气，从刚刚到现在莉莉丝只说了这一个字。 睡饱了午觉的小火龙现在精力充沛，一个腾跃就爬到了莉莉丝肩上对她的脸吐了一下点的火星：“火哈。（人类你从刚刚就只说一个字，无不无聊啊！要不我们不要浪费时间，让我去战斗吧！）” “哎……”莉莉丝直接无视了小火龙的话，现在她完全提不起劲。一天下来只吃了树果，身边的同伴又是个大冰箱，期待了好久的星空也泡汤了。莉莉丝自认为她受尽了一天的委屈。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少年突然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神奇宝贝球，还是冷冰冰的眼神，对着莉莉丝说：“跟我来。” 莉莉丝有些意外，大冰箱竟然主动和她搭话了，她是遇见奇迹了吗。莉莉丝有些疑惑道：“怎么了吗？” “去个地方……” 莉莉丝看了看周围的天色，已经一片漆黑：“你确定吗，都已经那么晚了还要去哪里啊？况且夜晚的山可不大安全。” 少年举起自己的神奇宝贝球，他是在说明，他的实力足够保护两个人的安全。 “好吧，你赢了……”莉莉丝摊手，早上她亲眼所见的十万伏特不能有假，莉莉丝目测人这个少年的皮卡丘可以扫荡整座山，谁叫人家真的能靠实力吃饭的呢：“不过，你至少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吧……” 好歹要心里有个着落啊。莉莉丝姑且相信这个男孩是个好人，但也不会莫名其妙跟着他走。 “……”少年思量了一下，摇了摇头。直接拉住莉莉丝的手把她牵走了，用的力气恰好能强行拉走莉莉丝。 “喂！你到底想要去哪里嘛……走慢一点！”莉莉丝无可奈何只能跟着这个少年走。 少年似乎对这里的路十分熟悉，不少的小路和岔路都像是被出来一样，没有一点点的犹豫，将莉莉丝带往目的地。 走了一会儿少年竟然把莉莉丝带入了一个没有路的山洞，山洞很是隐蔽，如果没有人带路还真的很难学找到。少年身影矫健轻松的穿过了所有阻碍，莉莉丝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她被少年拉着又不能放慢速度，一路上磕磕碰碰地。最后把莉莉丝带到了一块巨石 莉莉丝一下子怒了，用力挥甩掉了少年的手：“你最好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嘛。我可不想平白无故走了那么多的路。” “嘘。”少年用手捂住了莉莉丝的嘴巴，另一只手做出了保持安静的手势。一眼瞥了瞥前方，示意莉莉丝去看。 莉莉丝半醒半疑地探出头，露了一双眼睛在巨石上面。 “皮皮～皮皮～”一整美妙的歌声传来，歌声如同精灵一族的咛唱，高尚又不失韵味。 莉莉丝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在石头的后面，一群皮皮围在一块巨大月亮石的周围，皮皮们有循序地绕着月亮石转圈，跳着类似仪式的舞蹈唱着优美的歌曲。他们的动作看上去似乎是在祭拜这一块巨大的月亮石。 莉莉丝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表面冰冷到极点的少年竟然留意到了她的想法。所以才估计带她来到这里看皮皮们的仪式。想到这里莉莉丝有点点小感动，没想到这个少年也有细心的一面吧。 “谢谢你了，我感觉好多了。”莉莉丝重新露出了笑容。没能看到流星虽然有一点小小的遗憾，但能看到这样神奇的仪式莉莉丝也知足了。 少年的表情有一点不自然，脸上出现了一点点的红晕，他压低了帽檐尽量地遮住脸，他好像不大擅长接受谢意呢。 “你怎么了？” “没……”少年把帽檐压得更低了。 莉莉丝歪了歪头，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表现什么，其他的也就没有顾忌太多，继续看皮皮们的仪式了。 这时皮皮群中有只皮皮停下了仪式，好想感觉到了什么东西，朝着莉莉丝的方向望去。然后周围的皮皮们也注意到了石头后面的情况，接着这个皮皮群都不再转圈，齐刷刷地看向莉莉丝他们。 莉莉丝心中暗叫不好：“不会那么倒霉吧。我们躲地那么隐蔽都会被发现吗！” 少年也看了看现在的局势，可能刚刚莉莉丝与他的谈话声被皮皮们发现了：“超能力……” 莉莉丝眨了眨眼，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哦，我怎么能忘记了呢。皮皮是会超能力的，所以他们才会发现我们啊。”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在莉莉丝分心的这段时候，她已经被皮皮们围起来了。 不过还好，皮皮们没有什么恶意，他们豆眨吧着大眼，看着这两个不明生物。都说皮皮们性情很好，果然说得没有错。 皮皮们没有发动攻击，莉莉丝安抚了自己的小心脏，还好不是向大针蜂那样的神奇宝贝，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莉莉丝寻求旁边的少年：“你觉得现在怎么办。” “……”少年没有说什么。默默地掏出神奇宝贝球。 “不行！”莉莉丝很快阻止了少年想要暴力解决的意图：“破坏他们的仪式本来就是我们不对！再用神奇宝贝们赶跑他们岂不是太恶毒了！” “……”听了莉莉丝的话，少年收回了自己的神奇宝贝球，然后陷入沉默。 好吧……他也没有任何办法。这下可伤脑筋了，人类们把皮皮当作外星来的生物，而人类对皮皮来说也是从外星来的。 皮皮聚集在一起观察着莉莉丝他们，也不知道注意观察要多久。可是莉莉丝又不忍心去拒绝皮皮们。 皮皮群里有一只皮皮窜了出来，它看到莉莉丝以后非常开心地露出微笑，然后扑倒了莉莉丝的怀了，蹭了蹭。 “你是……”突如其来的投送怀抱让莉莉丝受宠若惊，莉莉丝回忆了一下：“你是早上的那支皮皮！” “皮～”皮皮点点头，它也认出了莉莉丝。 “这样啊，原来你也属于这个皮皮群体啊。”莉莉丝摸摸皮皮的头，对于这只皮皮是只公的莉莉丝有些心理阴影，也就不敢肆意地犯痴了。 “皮～～”皮皮本来就很勤精人类，而这只皮皮非常喜欢莉莉丝的样子。 面对着被皮皮们“观赏”的眼神，莉莉丝相处了方法，她凑近皮皮说：“皮皮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能不能请你的同伴们离开呢。天太晚了我应该回去睡觉了。” 皮皮思考了一下，用力地点点头。然后马上就跳到巨石上。对着皮皮群说了一大段话，表明了莉莉丝的意思。皮皮们性格温顺很快都笑着答应了，一点点地从散开，为莉莉丝让出了一条道路。 时间确实不晚了，该看的东西也都看过了，明天还要继续赶路，不适合再呆太久时间。 “谢谢你了皮皮，今天和你玩得很高兴哦。”不愧是善解人意的神奇宝贝，就是好说话。莉莉丝挥手与皮皮们道别，皮皮群也热情地举起小手向莉莉丝挥手，皮皮们的叫声又成为一章唯美的曲子。 不过那只皮皮似乎有一点不开心，它拉住莉莉丝的衣角，不让莉莉丝离开。 感受到背后的扯动，转头发现皮皮睁着大眼睛一副想要留下莉莉丝的样子。 “你想要我留下？” “皮。”皮皮点点头。 莉莉丝蹲下与皮皮平视：“虽然这一天我们玩得很开心，不过我要生存的世界不适合你。” “皮？”皮皮很不能理解。 “果然是一直呆在山上的野生神奇宝贝。那我告诉你，我将要踏入的世界一点都不和平，那边没有这里棉苗的歌声，也不会有你的同伴，神奇宝贝们只能不断地战斗……战斗……直到死亡。” 莉莉丝不是没有想过，在月见山抓一只皮皮。后来当她真正看到皮皮的时候她心软了。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美好的神奇宝贝参与到她的命运中。 “人类啊，是种可怕的生物。”对面的少年给莉莉丝甩了一个眼神，示意莉莉丝差不多该走了。 莉莉丝站起来，很快跟上了少年的脚步。莉莉丝想了想，站住脚对皮皮说：“但……这个世界上所有事物都不是绝对的。真是可惜，今晚没有看到流星，下次我还是回来～”说完莉莉丝九跑走了。 “皮……”皮皮伸手但却没有再叫住莉莉丝。神奇宝贝是纯真的生物，它们原本没有多余的感情与想法。但即使这样皮皮能感受到莉莉丝的抗拒。 皮皮甩了甩头，和周围的伙伴一样挥手向莉莉丝告别。皮皮知道自己第一眼看到莉莉丝就有好感，再一次遇见时皮皮甚至想要抛下自己的同伴们与莉莉丝一起走。 可是终究是没有狠下决心。皮皮想了想，突然明白了，既然不能成为同伴，那么至少作为朋友，应当接受这一份礼物。 “皮！”皮皮站在巨石上，对着下面的皮皮示意。皮皮们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大家一下子就明白了，立刻展开了行动。 夜蝉在叫，夜晚山间的路没有任何喧哗，四周只有两人的脚步声，不过莉莉丝现在特别开心，“你猜，我想要对流星许什么愿望？” “毁灭地球……”少年几乎脱口而出，少年好像很认真地在回答。 莉莉丝的青筋符号又冒出来了：“你不要用一副很认真的表情说笑话！” “我没……” 很快少年的头上就多了一个包。莉莉丝才不管这是谁一拳打上去。少年很苦恼，他有说错什么了吗？ “真是的……”莉莉丝双手抱胸，生气的样子，“那么浪漫的地方，说那么不解风情的话，你真的是冰块做的吗……” “浪……漫……？”少年陷入沉思，思考着这两个字的含义。 “你不会不知道浪漫是什么东西吧……” 少年表示肯定地点了点头。他还真的不知道。 莉莉丝不经扶额，这个年代的男孩子是太单纯了吗，还是自己太早熟了。不过，莉莉丝的眼中划过一道阴险的光芒。这是一个好机会，这个少年让她吃了不少瘪，调戏一下作为回报应该不过分吧。 莉莉丝逼近少年一步。少年感受到了莉莉丝身上的气质好像变了很不对劲后退了一步。 莉莉丝再逼近一步，少年身后没有路了也就退后不了了，莉莉丝几乎贴到了他的身上。 顿时少年感觉脸颊一热，不自然地说：“干什么……” 莉莉丝一勾唇撩了撩头发，一只手抵着少年身后的石头：“你不是不知道浪漫的意思吗，我现在就来告诉你。” 少年的脸更加红了，只不过在黑夜中看不到而已。莉莉丝自认为自己的动作简直太帅了，但以旁人的角度来看，莉莉丝比少年将近矮了一个头，所以这个动作感觉那里怪怪的。 莉莉丝费力地踮起脚，脸一点点凑近他，少年都能感觉到这个女孩呼吸出来的气温。 再快贴上的那一刻，天空中突然有了亮光。一时之间乌云纷纷往两边扩散，一个明亮完整的月亮沉陷在空中。 时间寂静了几秒钟，莉莉丝和少年不约而同地看向天空。天边闪烁着一丝亮光，突然一颗流星飞速划破天空，闪闪的一瞬，照亮整个天宇。莉莉丝眨了下眼还没有看得清楚，流星便已转瞬即近，消失在了黑色的夜幕中，空留给天空一道完美的裂痕。 一会儿越来越多的流星出现在深蓝的夜空中，安静的夜空突然变得热闹起来，慢慢地变成了一片流星雨。 “流星雨……”莉莉丝很是惊讶，她的眼球中倒映着流星，将这一切记入眼球。莉莉丝恍然大悟：“是皮皮他们！” 另一边，以那只皮皮为首，它们环绕在月亮石的周围一起抬头望着夜空，手指整齐地对着流星雨摇摆着，它们的手指上出现了神奇的光芒，光芒如月亮一样圣洁与神秘。 莉莉丝完全没有想到就是因为她无意中的一句话，皮皮们竟然给自己留下了那么大的一份礼物，这一切太惊喜了，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莉莉丝一下子慌了手脚，匆忙地放开少年人在一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十分虔诚的模样，轻轻的闭上了眼。在心中默默念着一直以来的愿望与真切的祈祷。 记忆的碎片涌到了脑海之中，莉莉丝感觉一阵头痛。伸手去找，寻找到那个布满荆棘的地带才能够看到那个难以实现的愿望。 少年也看到了流星雨，但是祈祷中的女孩更吸引他的注意，不知不觉他竟然看莉莉丝看的出神。女孩把流星雨当成了风景，而他把流星雨作为背景的莉莉丝也当成了一道风景。 流星的辉煌总是那么一瞬间，过了一会儿流星雨就将它所有的光芒全部迸发了。 牢牢地握住双手放在胸前，铭记好了这一瞬间，也结束了她许愿的仪式。她慢慢睁开眼，她似乎好久没有这样真正的开心过了。流星雨吗？那是能实现愿望的东西，但它……不能够创造奇迹…… 莉莉丝看到了少年的视线：“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少年回过神，他到底怎么了，这不是第一次他看着莉莉丝发呆了：“许愿了？” “嗯。”莉莉丝点头笑着说，“是个很远大很远大的愿望哦。”远大到实现不了的愿望，当然这后半句话莉莉丝没有说。 “……” “话说，你明白浪漫是什么了吗？”恰巧来了一场流星雨，也不知道冰箱会不会开窍，只是莉莉丝已经不敢多做期待了。 “………嗯。”现在他心中流淌着一股不明的感觉，或许他有一些明白了。 “真的啊！”莉莉丝不敢置信，“不愧是为师看重的人，孺子可教也……” “……”他什么时候变成徒弟了。 “不过连我们镇上那个最不解风情的男孩子都有了桃花。像你这样纯情的也是少见，你有后找到女朋友也不要忘了我这个恩师哦。” 看完流星莉莉丝也就心满意足了，蹦跳着跑回去了。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 心脏跳得地激烈起来，少年很快感受到了不适。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时间已经很晚了，莉莉丝打了个哈气眼皮都快搭上了，这个点莉莉丝也犯困了：“冰箱，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啦。” “嗯……”一停下来，少年就开始擦神奇宝贝球，莉莉丝怀疑这人是不是有洁癖。 关于就寝，莉莉丝环顾了下四周，找来找去只有自己的一个帐篷：“冒昧的问一句，你晚上睡哪？” “……”少年自顾自地擦球，没有回答。 “你不会告诉我，你会睡树上……或者地上吧。” “嗯……” “……”她能自动理解，因为这货是冰箱所以不怕冷吗，“你……等一下。” 莉莉丝在帐篷里面翻找了好久，扔出一根毯子：“这个给你了。” 少年接住毯子眨了眨眼，放下手帕，然后用毯子擦神奇宝贝球。 莉莉丝看到这一幕，世界观又一次被颠覆了：“笨蛋冰箱！谁让你把毯子当抹布了啊！不管你了！”说完莉莉丝生气地把帐篷拉链拉上，睡觉去了。 少年静静地看着手上的毯子，上面还留有女孩的清香。柴上的火还烧着，这个夜并不冷清。就这样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莉莉丝就被拎起来开始赶路了。莉莉丝埋怨了好久，走在路上也迷迷糊糊的。 好在没走几个小时，就看到城市了。莉莉丝一听到城市就来劲了，第一个冲上前去张望。 只见这是一座被小溪包围着的城市。来到新的城市莉莉丝不免很是好奇：“这就是华蓝市啊！” “火哈！”小火龙也跳到莉莉丝头上看这座城市的面貌。 “小火龙，下一个道馆就在那里咯。再接再厉拿下一个徽章！” “火哈！（很不错很不错。没想到连你这个人类都变得积极了些。）” “嘿嘿。”莉莉丝挠了挠脸颊，“还差一步了，我们快点走吧。” “那条路……”少年指了指前方的的一条支路。然后压低了鸭舌帽，朝着另一条支路走了。 “等等！你走哪条路吗？”看着少年又要走到其他地方去莉莉丝感到一些不安。 “嗯……” “诶……这样啊……原本我还想让你来看我的道馆赛呢。之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呢。”莉莉丝垂下头有点点失望。 “……”少年也有一些犹豫，不过他现在真的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枯叶市……” “诶？枯叶市？你是说，到枯叶市那里我们在碰面吗？” 少年点头：“一周后……” 得到了少年的约定，莉莉丝竟然异常地开心：“嗯！到时候你一定要来看我的道馆赛哦！” 少年压低了鸭舌帽，算是答应了，然后朝着另一条支路走去。 不对！莉莉丝忘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少年已经走了一段路了。莉莉丝赶紧地对少年大喊：“我的名字叫做莉莉丝！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 “赤……” 他的名字叫做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