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崩坏前的承诺
暗香阁，一楼员工休息室。刚才的侍者正在写遗书... ————————————————————— ‘……吴晴，从今天起我们一刀两段，再没有任何关系……‘ “草！”想来想去，那位侍者觉得写遗书是在骗自己，到不如把关系都甩干净，能少连累一个是一个。 “不行，这也太假了，我自己都不信。”侍者抹了一把汗，头上的汗珠不大却是很密，沾湿了半边袖子。“真是没用，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就成不了事。” 正想着，门‘嘎吱’一开，刚擦干的额头又湿润了。好在侍者行动沉稳，短短几下就把东西藏得干干净净。 “你怎么了，病了？” 好在来的是熟人，侍者回了句：“没事，嗓子有点疼，我这就回去。”就想绕道而走。 “你跟我还装？”这人一个上步挡住那侍者，“说，是不是又瞧上谁家的小妞了！” “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人，我上辈子到底造了多大的孽？”侍者浑身难受，这损友天天损还不够，自己都死到临头了他还不给个清静。“我警告你，可别跟我走的太近...” “呦～今天你是怎么了，底气很足啊！要不……过两招看看？”这人甩了甩膀子，看样子是要动真格的，“说实话我们真的好久没认真打一场了，你不会退步了吧？” 要论身板，这人确实底子足，实打实的练家子。可那侍者绝不是吃素的，能在暗香阁工作的人，都是一流的强者。 “你脑子被门挤了，昨天你屁股不疼了？” “那天不算，你搞偷袭！” “前天你肚子不疼了？” “那又不是你打的！” “那大前天....” “吃我一拳！”这人不想再扯了，再扯就成批斗会了。“我要血耻！！”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前天..” “闭嘴！！！” 对侍者来说，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陪他玩了。 ——唉……我也不过是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 小提示： 下面｛｝里的内容为’破军‘所说，一个和忘川灵魂绑定的魔神。 【】里的内容为忘川的回话。 他们的对话别人不知道，且时间很短。 ————————————————————— 隆多利亚，北二环一区，A部。 卖小吃的小店。 ————————————————————— “现在的小年轻啊，就是太浮躁，买个早点还敬礼打报告的，演戏演入魔了？”卖三明治的老头受到了惊吓，迪亚那小伙跑过来就是一句“报告！我要一个三明治！” “你很闲啊，”一个女人的声音飘来，“不好好干活嘟囔什么？” 这女的漂亮极了，穿一红色旗袍，长发一盘，用一根金簪子束着。看长相她也就２0出头，但人岂是可以貌相的，谁不知道他俩的关系？在这吃饭除了是吃他做的特色小吃，还有一个是过来参观学习。隆多利亚的老油条知道，这里保不准就有戏看。 “你耳朵老坏了吧，我能嘟囔什么？” “嘿！你这死老头子，你要上天啊？”她过来照着他耳朵就是一拧，“你的耳朵是不是不想要了？” “哎哎哎～疼，疼我错了，饶了我吧。”老头求饶道。 “快点做，客人等着那！”她双手叉腰职责老头。 “你看看你，”老头耳朵被松开了，那股子劲就又上来了，“就知道动手，就不能做个文明人？” “...” 老头一惊，猛地意识到这沉默来的突然，要出事！反正不管怎样跑就对了！ ——不是吧，老婆不说话了！你能告诉我，你的怒点在哪里吗？ “各位客官，本店打烊了，走好不送！”然后留下一脸懵逼的客人，但是稍有一点经验的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尤其是隆多利亚的学生，有的甚至拿出记录水晶录像。没错，虽然听不太清但其中一句‘..库拉呐芝拉哈隆，奇古维呀（引无相天雷吞噬万物，重现天狱）..’老头是知道的，用恰当的语言形容就是，弹幕茫茫多，花式自击狙，全屏无死角，脸黑随机的‘四象湮灭’。 他老婆，随机甩的大，都是学生甚至很多强者都做不到的强力技能。 比如‘四象湮灭’，八阶混合魔法，堪比九阶，对施法者的体质和控制力都很苛刻，一般人学不来。所有注意就转到老头这边了，他老婆这么搞他都没死，靠的就是那蛇皮走位。 这擦弹的本事没治了，简直是油条中的花生油，花生中的战斗油。 那么来自隆多利亚的实况教学，开始。 ————————————————————— 小提示： 凡是加‘’的名字，都不是真名。 加‘’的地名，仅起强调作用。 ————————————————————— 隆多利亚，北三环二区上空。 ————————————————————— “啊～~！你疯龙病啊！”贺云泽刚想在龙背上打个盹，谁料得这龙一个侧翻差点把他甩出去，“你看着就行了，出了事再喊我...” “吼～～～！（口水流我背上就宰了你！）”风龙王哈哈（龙族名字是音译很奇怪就对了）本来是个正儿八经的极具帝王之气龙王，跟贺中将混了几年被带坏了，cao着一口纯正的人类腔调。 “啊啊～我不睡就是了。（其实根本没听懂龙在说什么）”这么多年贺云泽和哈哈培养了非常高的默契，只要哈哈一吭声，那就是抗议的意思。 “哎，你飞低点，我好看戏。”在他们的下面，王虎一行人与翠碧丝正在交战。贺云泽可不想插一手，可有戏不看才不是他的风格，“这样，你听我的，回去之后请你吃大餐！” “吼～～～！（不务正业，亏你还是将领！）”哈哈斥责他。 “两顿，有索拉巨兽的套餐还不行吗？” 恰在这时，魔龙神的封印被破坏，一股类似于空间震的威压迎面而来。 “吼～～～！（不对劲！）”哈哈突然感到一阵莫明的恐慌，身体不受控制，翅膀就好像被折断一样感觉不到了，周围的气流肆意的乱窜，这些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哈哈急速下坠俯冲。贺云泽吧主哈哈后背的鳞片，以防被甩下，他也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异变，但还是扯着嗓子骂哈哈，“你这龙....是怎么当的，这么点...点风就...就不行了？” 这要是在平常这么嘲讽，哈哈早一拳给他削一边去了，可这次，哈哈真是无话可说。连飞都无法做到，简直辱没了风龙王之名。而这次，天空中弥漫的才不是什么气流，是空间震！ ————————————————————— 暗香阁顶层，墨月的包间。 ————————————————————— “哦，那我可以走了对吧？”短暂惊讶后，忘川已经完全不想再和这个‘妖兽’讲话了。“等等，”墨月可不想让他走，毕竟，自己还有些事没好意思说出口... “再等我就是傻..”忘川拔腿就跑，可就他这速度对墨月来说就是个笑话，忘川刚站起来，就被墨月抱住了腰。忘川突然感到自己后腰上多了几股绝佳妙不可言的触感，墨月那细腻的肌肤就是隔着几层衣服也能传递出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僵化着忘川的大脑。人的脑补能力很强大，忘川的则更强，好在忘川人性坚强，不然... “我..我..”墨月脸雪白中透着微红，“我想让你教我那个..”说完墨月就有些后悔，但是她原本想说的就是开不了口——我想我好想喜欢上你了，你娶我怎样... 但是墨月这话说完，忘川可真是松了一大口气，松的整个rou体，灵魂踏实的不得了，但是这踏实之中却又凭空多了一份落寞，要怪就怪自己想的太多，但是这淡淡的忧伤仅仅是昙花一现，忘川还是感谢墨月能说出这话，解了自己一个心坎。 “没问题，”忘川把那双勾住他的手解开，“这也是我最后能教你的东西了。” “是...”却不知为何，听忘川这话，墨月心中涌上来一股越发强大的悔意.. “简单的说，我用的是‘势’，”忘川可不想拐弯抹角，把‘破军’那一大串啰嗦出来，他这也是第一次把‘真武’用自己的看法讲解出来。 说着，忘川拔出他那把佩戴多年的剑，别看这剑其貌不扬，其实是用瀚尘钢打造的，这种钢密度极大，质地却不坚硬，熔点高却易变性加工，关键是这种钢特别排斥魔力与斗气...好吧，就是把普通的训练用剑..“正常来说，我这一刀下去...”忘川拔刀一砍，刀走无形，顺势归鞘，忘川这一斩真可谓干净利落，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但是在墨月看来，就是慢动作回放。墨月把忘川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不漏过一个细节，却没有发现有任何高明之处。 “这杯子什么事都没有。”在忘川前方的桌子上，有一个杯子（瑟瑟发抖）。 “好厉害！”墨月轻呼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啥也没做啊？”忘川偷笑道，墨月这也太敏感了。 “可是你看这杯子出现裂痕了。”墨月指着其中一道不断扩大的裂痕说。 “...好吧，这次不算，我们从来。”忘川正寻思另一个杯子，却听到一个沉默了许久的声音在自己脑海里出现了。 ｛还来？出大事了还不快跑？｝事发突然，这久违声音给忘川提了个醒，忘川警惕的环顾四周，发现不只是杯子，周围的一切都有一道裂痕铺在其表面，然后慢慢龟裂至内部... “有什么东西出来了...”忘川瞬间觉得气氛急转直下，掉头想逃却发现墨月全身僵直，摊靠在沙发上。双目失神，俨然已没了焦点.. “墨月！我怎么教你的，连空间震都挡不住？”忘川虽这么说，但自己心里也发慌。这是何等强度的空间震！即使是‘奈落’也未曾有过如此程度的影响，“没准这个世界将会走向毁灭..” ｛无所谓，这个世界没了就去另一个...｝那声音说道。 忘川把墨月背起来，用手臂拖住她的双腿。快步向楼下跑去，“就算是你也要练习，永远不要停滞不前。” “变强了..又有什么用..”墨月依偎在忘川的后背上，双手轻拢住他的脖子，虽然莫名的波动让她濒临死亡，但跟着忘川意外的舒心。 “有的时候...变强是一个被动的过程..力量是一种最强力的毒品，只要沾上一点，就再也无法自拔。你不去吸，难道想逆天而行吗？”忘川却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全民修炼的时代，你去大街上眼一扫，哪个不是练过的。” “那这..又有什么意义..？” “你是不是傻？只有活着的人有资格说意义！”忘川一个侧身躲过从天花板落下的吊灯，“力量体系的构建，让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几乎无限放大，有百分之２0的人控制着百分之８0的资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不公平..吗？” “毛！”忘川一口否定，“这意味着，越强的人，得到的就越多。你控制的资源越多，你就越有价值。反之，人越弱，得到的越少，他们连名字都留不下来，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想成为哪种人？” “我...”墨月无法回答，明明很清楚的东西，此刻也变得模糊起来.. “你很幸运，你是世家的后代。你不需要考虑未来怎样，也不需要考虑你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听你爹的话，你的人生非常简单。”忘川无奈的说，语气中带着一些微弱，难以琢磨的感情，“你今天出来跟你爹说了吗？” “没有...” “你不守规矩，就要受到惩罚...哪怕你是墨家最杰出的一员，你和世家比起来，就显得太渺小了。” “怎么会..父亲大人..从来都没有惩罚过我..” “那你真是遇到了一个好父亲，也真是遇到了一个糊涂蛋。墨家可是男人的天下，你作为一个女孩太张扬了。” “我哪有...” “比如说，你和那个世家的少爷比试，怎么能几招就把他撂倒呐？你要打个来来回回，然后让对方险胜才对啊...” “哪个少爷啊？？？”和墨月打过的世家少爷多了，她才不想记谁是谁，“不怪我啊，我还没出力，他们就倒下了...” “...墨月你想死吗？公然嘲讽世家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世家可是一个火星都擦不起的.＂ “我也是世家...” “...”忘川扑通一下子就跪下了，双膝砸地有声，跪的那叫一个自然迅速，五体投地。“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的存在简直就是对您的玷污！不劳您亲自动手，我马上就去自行了断。如果能得到大人你的宽恕，我就是做牛做马也难报您的恩情！” “嘻～～”墨月看到他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此地不宜久留，恕在下不能磕头。”画风一转，忘川却又纠结的说，“如果你腿不软了下来亲自走可好？” “不要，”墨月紧紧搂住忘川的脖子，那两坨rou贴的更紧了，然后话题一转，“快看，佩姐在那里！” 忘川用左手拖住佩斯娜的腰，然后从最近的窗户破窗而逃。 ｛这是８0层，你难道会飞？｝ 【我不会，有龙会！】 下落的瞬间，竟有一只龙斜向旋转着急冲而来，忘川在这节骨眼看准时机，一脚踹停了横向的旋转，然后身体一伏，接住差点被摔下去的墨月，紧接着双脚一拧，扒住龙头，右手擒住龙角，使劲往上一提。哈哈在混乱中感觉到身体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恢复了平衡，但是自己意识还并没有完全恢复。危机中哈哈收到了一个信号，——向上飞。来不及确认是谁在发令，凭本能双翼一震，龙能全开，这使得这一振就抵消了远从高空下落的速度，忘川等人还没来的及从这极高的动能变换中挣脱，哈哈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扇了第二下翅膀，龙瞬间直冲云霄。 没人能挑战哈哈的制空力，它的速度可是货真价实的在龙族中排在高位。 要抵消下落，就要抵消惯性使人受到的反冲力。 想瞬间加速，就需要一个瞬间高强度的作用力。 忘川感觉自己快要被加速度与气流压爆了，唯一感觉舒服的是，脚下踩着软物。这软物的缓冲多少缓解了脚踝的瞬时压力。 “小哥，你先把脚抬起来，我和你谈谈人生与理想。” “嗯？这还藏着个人？”忘川这脚不偏不离，正好踩在贺云泽的脸上.. “卧槽，什么叫藏！”贺云泽被踩的死死的，没被空间震震死，却被踩得半死，“不行，一瞬间槽点太多了，先让我屡屡...”